First Time 🔞: 第四章 First Love 1
來到三月份，是大學生們漸趨忙碌的日子，校內的論文、小組報告、考試接踵而來，簡直快要把我們壓得喘不過氣來。
但這也是好事，至少我不會有空餘的時間去想其他費神的事情，這句話尤其是針對玫瑰來說的…
自從「三人遊」的那一夜後，我沒有前往燈管街，即使Melo不時過來慫恿我，我依然不為所動，堅持不過去找玫瑰，嘗試用時間去沖刷掉，我在她身上放下的情感。
若是下一次再前往燈管街，我必須是以一個純粹的客人身份，去找玫瑰享用性服務。沒有多餘的思考和情感，單純是解決生理上的性需要，千萬不能牽涉到心理層面！
不過話雖如此，玫瑰仍然有不斷發訊息給我，但我有必要控制好我們之間關係上的距離，不能太熟。因此通常我都隔數小時才回覆訊息，又或是臨睡前回覆她，又或是直接終結話題。
我一定要約束自己，維持著我的鐵達尼號仍然浮在水面。
但光靠我一人的力量，終究有限，因此，我找來小姬，把我所有的情感、愛意、性幻想都轉移在她身上，嘗試全心全意愛着她，無論是腦袋或內心都不能冒出小姬以外的女人，尤其是那個叫玫瑰的妓女…
這天週末，我單獨約了小姬出來溫習，下星期要考試了，今天的我才正式複習課室上的筆記，足足有數百張紙那麼多，還沒計算這些筆記已經是濃縮了許多內容欸！
我愁眉苦臉的盯着桌上的手提電腦，如果有記憶麵包就好了，直接關起筆記不用溫習那多好。
此時，小姬提議道：「不如我們休息一會吧，已經溫習兩個多小時了。」
我眉頭緊皺，看着這一大堆還沒記進海馬體的筆記，真是有心無力啊…
「好吧，那我們不如到附近的商場逛逛？」
「嗯。」小姬點頭答應。
我們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後，便離開這間咖啡館，決定到旁邊的商場走走。
隨便進到一家服裝店裏，我陪小姬挑選着衣服，發現她似乎特別愛穿毛衣或是長裙之類的風格，不太喜歡展露她的美態和性感。這樣的女生，也很合我口味哦。
小姬拿着一條白色碎花裙，站在鏡子前照照看，我當然是毫不猶豫地說出：
「欸，這挺適合妳的哦。」
小姬笑了笑，害羞地把它放回衣架上，我疑惑地問道：
「怎麼了？不合心嗎？」
「不是，只是在想家裏的衣服還多着，所以不用急着買。」
我上下打量着小姬的打扮，跟平時上學一樣，是素色衣服和黑色牛仔褲，我怎麼感覺，自己衣櫃裏的服裝比她還多啊？內心默默記下這條裙子，將來會買來送給她。
然後，我們走出服飾店，到其他商舖閒逛。
途中不時會在猜測，其實現在表白是不是已經會成功了呢？感覺小姬對我也是頗有好感的。
但我還是忍了下來，必須好好安排一個日子，來一個感動又深刻的表白方式，這樣子我內心才過意得去，才不屑那種訊息表白、或是口頭上一句「我愛妳」就完事的形式。
「話說，我有樣東西想告訴你。」小姬露出神秘的笑容，對我講。
不會是我正在想的事情吧？
我期待地問：「是甚麼呢。」
「前幾天，我去一間醫院面試成功了，他們允許我當心理醫生的實習生，一邊學習一邊工作哦。」
「噢，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妳一定行的啦！」雖然不是我最想聽見的東西，但這同樣是一個讓人高興的消息呢。
「所以完了考試後的日子，我或許會一下課就要趕去醫院那邊，沒辦法找你了。」小姬扁嘴說。
「不要緊，我也可以提早離開課堂，去送妳上班啊。」我笑道。
「不用麻煩啦，你這樣子我會很有罪惡感的，要你犧牲課堂時間來陪我…」
「那好吧，如果累了不要勉強哦，畢竟現在是最後一個學期，還是讀書重要。」
「嗯，我會好好休息的了。」小姬臉掛微笑、點頭示意我不用擔心她。
於是乎，我們繼續逛着商場，累了便又到書局裏，找個角落看看小說、聊聊天…
一切的相處都太過自然了，我甚至都已經能想像到，將來我和小姬成為情侶，或是老夫老妻的日常生活，就差幫我們未來的孩子命名而已。
不過小姬即將進入半工讀的狀態，恐怕我能夠和她見面的時間只會隨年月而縮短。
既然如此，我決定好了，在渡過校內的考試後，便正式跟她表白，至少能擁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繼續陪在她身邊、成為她的後盾和支柱。
可是，現在的我還有一件棘手的問題要處理……
我打開手機，數則訊息彈了出來，又是玫瑰那傢伙在找我…我把手機調至「請勿打擾」，便關上它，繼續好好享受，我和小姬相處的每一分秒。
***
玫瑰：你在哪裏啊？快點過來 (♯｀∧´)
我：不是約好了一時正嗎？還有十多分鐘欸
玫瑰：我太早到了，現在很無聊啊，你還不跑過來找我？
我：那你跟旁邊的小鳥唱一會歌吧，我還在車上
玫瑰：附近沒有小鳥啊，要麼我打電話唱歌給你聽？
我：不必了，我五分鐘後到，妳忍忍吧
關上手機，我凝望着窗外的景色，嘗試撫平我內心混亂的情緒，總感覺……
五分鐘後，我來到車站入口，已經看見遠處有一個打扮性感的女生，她穿着一套黑色制服、掛着不少銀製的飾物和鏈子，偏向不良少女的風格。
我忍著不把自己的視線放在她的大腿之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來到玫瑰面前，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走過來，牽着我的臂彎，但被我婉轉推開，釐清道：
「我們還沒到這麼親密的關係吧？」
「當然，我只是試探一下你而已。」玫瑰頑皮地笑言。
我鬆一口氣，然後跟隨她到附近一家韓式燒肉店享用午餐。一路上，周圍的途不時把目光盯着我們兩人看，雖然我沒有社交恐懼症，但這樣被人家盯着看也是渾身不自在。
或許正因如此，我的腳伐逐漸加快，原本十分鐘的步程被我強行縮短至五分鐘便到達了。
你們可能會疑問，我幹嘛要私底下出來跟玫瑰碰面，這會大幅拉高沉船的可能性啊！的確，這也成為了我未來最後悔的決定…
原本我腦中的想法是，不想被玫瑰一直纏着，她沒工作的時候一直傳訊息過來，害我一整天都心煩意亂，所以乾脆出來正常見過面，有甚麼話題都把它們一一說完，從此就互不相干了。
當然，後來我才意識到這個想法是有多麼愚蠢和幼稚…因為此刻的決定，無疑是將我們從利益關係，轉變成朋友關係，加速鐵達尼號的沉沒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