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休息室她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她立刻在休息室裡尋找梁子豪的身影,她看見了他癱倒了在地上,手上還拿著一瓶已經喝了一大半的紅酒,身旁還有數瓶空的紅酒瓶。
「愛琪,你說了嗎?」梁子豪一見到了張愛琪就立刻問之前拜託她的事情的結果。
張愛琪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梁子豪都已經喝了這麼醉了,竟然還在擔心郭琴音的事情,他到底是有多在乎她的事情啊?
「你先起來,我扶你到沙發上坐。」張愛琪一手拉著梁子豪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手將摟著他的腰,然後使勁地將他扶到了沙發上坐著。
「說了嗎?」梁子豪還是重複著剛才的說話,彷彿他現在什麼也不關心,只關心郭琴音的事情的樣子。
「你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張愛琪將梁子豪扶到了沙發上,她雙手按著他的肩膀,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的表情,彷彿不會放過他此時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什麼?」梁子豪似乎不明白張愛琪此時的說話,疑惑地問。
張愛琪就這麼直直地盯著梁子豪此時的表情,她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甚至連自己最想問的
問題都沒有問。
她似乎在等待什麼,但是又害怕什麼。




「你別裝了,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你說謊的話,絕對不會可以騙我的,你現在到底想做什麼?」張愛琪要是上一刻還在猶豫梁子豪是不是有什麼想法,或是想做什麼事情的話,她此時憑著自己的感覺,她知道答案了。
「那你認為我想做什麼?」梁子豪將剛才的偽裝卸了下來,他眼神變得冷漠了起來,沒有平日裡溫柔和開朗。
「你是不是想拆散輝亮和琴音?」張愛琪問的是疑問句,但是明顯已經肯定了。
張愛琪最不想的就是梁子豪想做這樣的事情,但是很明顯事情他已經開始撒盤算了。
她一直以來都知道,他開朗陽光的形象中其實有一股邪氣的,只是平時他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從小他就是這樣,表面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但是他要是真的想得到什麼,他就會不惜一切代價。
或許身邊的人並沒有發現他竟然有這樣的一面,但是單憑她喜歡了他這麼多年,她很早就發現他有這樣的一面了。
「我不會拆散他們的,但是他們天生就不可能在一起,短暫的幸福只會讓他們往後更加痛苦而已。相信我,就算我什麼也不做,他們都不會有好的結果的,我現在就是在想,如何將琴音的傷害減到最低罷了。」梁子豪很了解李輝亮的性格了,他從小就懦弱,很多事情只會躲避,否則他怎麼會任由別人擺佈這麼多年?
就算現在她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但是他已經懦弱了這麼多年,他就算想變得強大,為自己心愛的人撐起一切,但是性格怎麼會這麼快就有轉變呢?
人習慣了以前的一切,就算多想短時間改變,但是多年的本能反應,要如何改?




「你是不會拆散他們,但是你會合理地利用身邊的一切,讓人覺得你並不是有意安排這一切的。」張愛琪太了解梁子豪的性格了,他不會刻意去破壞,但是他會讓一切變得順其自然,讓人無法想到事情是他有關的,她無奈地說:「就像你剛才那樣,你明明沒有喝醉,但是你卻讓人覺得你已經醉了。」
明明已經喝了這麼多酒,身邊放著這麼多空紅酒瓶,他全身充滿了酒氣,像個酒鬼這樣癱倒了在地上,但是她卻很清楚,他那樣的一切都是裝的。
只有心軟的人才會變得無法理智,被感情左右,妨礙了原本思考的路線,但是她卻剛剛想到,越是遇到感情的事情就要越是理智,否則,一步錯就會步步錯了。
「總之,最後傷琴音最深的人,一定不會是我,這一點,我敢肯定的。」梁子豪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喝醉的樣子,眼神堅定地說。
每一個人承受的能力都是有限的,既然李輝亮注定無法承受,那就他來挽救她,自己有什麼錯?感情上可能不會這麼道德,但是道理上,他有什麼錯?他只不過順著事情的發展,自己爭取一下而已,誰可以評論他這樣做有錯?
張愛琪聽梁子豪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他是鐵了心要得到郭琴音的,只是事情正好發生在他可以合理利用的情況。
呵呵!多麼偉大的理由!
真是無比諷刺!
「我只是不希望琴音會令到你迷失自我,你到底是真心喜歡她,還是因為你得不到她而不甘心?」如果是真心喜歡郭琴音,她也許會嘗試放手,但是如果只是不甘,她就很擔心梁子豪會漸漸走偏了。
原本氣氛就已經夠僵硬了,現在因為張愛琪的說話,彷彿一下子就將四周的溫度降到0度。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任何人都不可以懷疑我對琴音的感情,你也不例外。」梁子豪說完這一句話就離開了休息室。
此時的休息室只剩下張愛琪一個人,她因為梁子豪的說話而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從前的他不會這樣對自己說話的,就算心情再不好,他都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
到底是因為郭琴音的出現而變成現在的他?
還是他原本就是這樣的,只是自己還不夠了解他的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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