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跑邊逃:「妳不嫁我嫁誰?」問我記不記得剛才同事們問怎麼選我作女友。

我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嫁給誰。小時候有人開玩笑地問我要不要嫁給爸爸,但爸爸無論樣子和性格都好兇…爸爸也常說我嫁不出沒關係:「爸爸養妳一輩子。」

後來我最依賴的人是阿逸。他永遠都說:「天塌下來有我撐著。」

他們現在身在何方?過得好不好?以前幸福的日子怎麼都一去不返呢?

我有點睡不著,在走廊徘徊。十來分鐘後班長不知為何也出來了,先是問我怎麼還不睡,後來也感覺到:「妳掛念世伯和逸哥吧。」





我挨到他懷裏。他就像這條黑暗孤獨的路上一點燭光。

他輕輕哄我:「比賽完結後還有一點時間,我陪妳去找找他們。」小蛇可能會再出現,到時可以問問看。現在先回房睡覺。

此時查理居然冷不防地冒出來:「你們在幹什麼?」說走廊和酒店各處嚴禁情侶擁抱:「小孩子這麼晚還不睡覺!」趕我們回去。

這個查理真是神出鬼沒!「班長十八歲了,才不是小孩子!」

查理對我的反駁嗤之以鼻:「才十八歲算什麼成年人?等鬍子長齊再跟我說話。」說我們在他眼中永遠是小孩。





查理現在簡直是個臭老爸!

幸好比賽來到最後一站,過了這站便不用再忍他了!這臭老頭連人家吃什麼、喝幾杯水也要管!

他總以教練身份說:「這是為妳好。」將來我一定會感謝他云云。

我說將來他的子女才慘。幸好我老爸一點都不嘮叨,頂多不聽話一下打下來。

現在我依然努力練習。雖然我在榜首,但第二、三名追得很貼。這場比賽可以扭轉一切結局。





對我來說就是生死戰。我可不想跟五百萬美金擦肩而過。

我很緊張!即使團隊裏所有人都叫我要放鬆點,連社長也叫我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妳現在的成績已叫我們很滿意了。」但我還是很緊張—有了這筆錢我才能找到爸爸和過日後的生活。

我很想見到爸爸!以往我每一次總決賽,他就算多忙都會來替我打氣。

班長說非常明白我的心情,以往他去比賽也有過這種時候,甚至身為隊長背負的期望更大,壓力更重,有時真想轉身便逃。

從坐車他便握住我的手:「世伯一定在看妳比賽。」叫我一如以往,盡力就好。

「我好想爸爸摸著我的頭說『做得好,我的乖女兒』。」

班長讓我的頭靠在他的肩上,輕輕摸著,讚我做得好。

查理第一次沒有老爸病發作,對此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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