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校生: 261.
我問他是不是大學要踢他出校、是不是他家要他回去過聖誕、或者他家人生病。他答統統不是,叫我別瞎猜:「專心練習,爭取好成績。」希望下一站能歸隊。
我就慢慢收拾心情練習,每晚等他的電話。沒有他照顧我,我很不慣。沒有人像他那麼細心了。
我問他是不是回家了,家人可好?他就答:「好。」然後問我練得怎麼樣、這一站是個怎樣的地方。
他很少談到自己的狀況,都是說起我比較多,掛線前都叫我一定要努力,不用記掛他,會每晚打回來,知道我偷懶就不歸隊了。
我知道他關鍵時刻會很認真,所以不敢怠慢,很用心地練。現在對手們都進步了,不容易對付,我不加把勁便會輸。
結果聖誕節我們天各一方…
還滿心歡喜地以為能一起過。
查理和同事們知道我失望,帶我去吃了聖誕大餐,也准許我跟班長聊通宵。
班長拍下了原居地市廣場那棵大聖誕樹給我看,說來年一定會帶我來親眼看看,還會在樹下吻我:「傳說在這棵樹下接吻的情侶會白頭到老。」
比賽我拿了個第二,叫團隊有點失望,雖然他們沒宣之於口。後來大會翻看了錄影,發現對手作弊,所以判我得冠軍。
班長打視像電話來恭喜我,但我發現他笑得並不開懷。
他支吾了一會,最後才開口:「妳爸爸失蹤了。」這就是他回去的原因。
我聽後腦袋一片空白—這是什麼意思?爸爸在安老院,還能去哪?
他說有天接到安老院的電話,說爸爸前一天早上便不見了。院方找了附近的街道但沒找到。班長叫他們馬上報警,自己會隨即趕回來,但回去也沒用,幫不上什麼忙。
「沒有告訴妳,怕影響妳比賽的心情。」他說社長和查理都知道這件事,這是他們一致的決定,等我這站比賽後才和盤托出。
一開始我忍不住罵他們有什麼權利隱瞞,幾乎打了查理一頓,但大家都叫我冷靜點:「即使妳棄賽跟班長回去,又有什麼用?妳能找到爸爸嗎?」
然後我哭了起來,發現這麼嚴重的事,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也愛莫能助!
「但我不能若無其事地繼續比賽了!我得回去找爸爸!」貼尋人啟事也好、登尋人廣告也好、派傳單也好,我一定要找到爸爸,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更不能接受爸爸無原無故消失,就算是死也得有個原因!
班長說暫時只知道間中有陌生男人來找爸爸,有機會是這些人帶走他。警方已經在查了。
說不定是爸爸以前的仇家,真令我坐立不安。我說要立即訂機票回去。但查理制止我:「妳知道對方的身份和企圖?不怕連自己也被抓?」說我只是自投羅網,根本救不了爸爸:「妳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跟團隊繼續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