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比賽有中場休息,在第二輪過後。

我真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雖然是熱了點,但不用上場的選手可以回休息室,未致於太難受,但男生都說受不了,水喝完一瓶又一瓶。

查理一回休息室便攤在沙發上吐舌頭,熱得像條狗:「簡直是虐待老人!」我說他才三十歲便老頭子似的:「那台下的觀眾怎麼辦?」有不少都跟他差不多年紀,還有更老的!他們連椅子也沒有!是他身子弱!

班長原來也沒出去:「在休息室看電視也一樣…」美其名說受不了觀眾的聲浪,一點說服力也沒有,枉他以前還是運動員;連班上那些花癡給他的打氣聲都受得了,怎會受不了外頭那點聲浪?

我可不像他們沒用,越打越精神,順利拿到此站冠軍;第二名也是女生。難道氣溫真有關係?希望男選手和廠商都別以公平為理由,下一站便選個很冷的會場。





我就穿著背心拍得獎照—很慶幸上次班長制止我吃炸薯條!

晚上受邀參加演唱會—正確來說是音樂會,因為不止一個樂隊表演。很難得有機會全部選手和團隊狂歡一晚。

我們跟台下的觀眾一起載歌載舞,所有比賽的壓力都暫時拋諸腦後,跟對手也暫時停戰。其他團隊我不知道,但我們這隊沒有相約其他團隊吃飯什麼的,也很少交流。查理和社長說我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不知其他選手和團隊會說什麼,有意無意傷害到我就不好了,也希望我多些練習,專心比賽。

我很開心,除了上次文化節便從沒去過音樂會,更沒去過露天的,原來很有氣氛,難怪人們都遠道而來,即使要忍受擠迫或天氣不佳也在所不惜。

班長也臉帶笑容,偶然跟著拍子晃動身體。我問他有沒有技癢:「想不想上台演奏一曲?」他連忙說自己哪裏能跟職業樂手相比?我讚他也彈得很好,他反問:「是不是想聽我彈了?」





我說想也沒用,他都沒吉他。

 
一星期後我們又飛了半個地球,到了下一站,但這次不是由東飛向西,而是從北到南。

雖然沒有時差,但坐了很久飛機,很辛苦!

我問班長覺得怎麼樣,有點歉疚要他陪我東奔西走,很是勞累,但他居然一點事也沒有,還有精神看教學影片。一問之下原來他認識我之前,「每年都得飛幾次」:「寒假要去祖父母家過、復活節跟父母去旅行、暑假要出去遊學和探望姨姨、還有黃金週…」把我的歉疚和擔心都還來!

我得去睡一覺,累到不行。他說到我睡醒差不多是時候吃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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