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次被安排在中段時間出場。綵排完出場便是試機和調校。我本來以為在主場能享環境之利,但其實進到會場沒什麼分別。

我今次要求用耳罩式耳機,實在不想聽到任何聲音影響我作賽,所以也花了不少時間調校。

綵排過後其他選手都離開了,跟上次一樣約出去吃晚飯、找本地特色食物。我請求留下練習,想花多些時間適應會場。我家完全變了樣,這種心理壓力是前所未有的,不知道對我有多大影響,我想身體和感官盡量適應,希望能像在練習室或宿舍那麼輕鬆。

一連幾天我都得綵排,然後留下練習。

到了比賽前一天,查理叫我休息,不想我精神太繃緊而晚上睡不著:「叫妳男朋友帶妳去玩。」我說他要上課啦。





這些日子我和班長沒聯絡過。一來我很忙,二來我氣他不上課。

難得有一天假期我當然去看爸爸,要告訴他明天之後會輕鬆點,也會讓他看我拿本站冠軍的影片!

我到看守所登記處,說出爸爸的名字和編號,職員說爸爸上星期心臟病發,給送到羈留病房:「妳哥哥沒告訴妳嗎?」班長都不能探望,只能留下給爸爸的物品。

過了一會,班長出現了,帶來一些餅乾和能量飲品,本來也帶了花來,但不准轉交病人。職員還告訴班長這些食品已經很多了,病人也不吃,叫他下次別帶來:「你每天拿來也沒用。」今天的份也不轉交了。

我們問爸爸情況如何,他們答尚算穩定。我追問怎麼沒有職員通知我,明明我的電話都在聯絡冊!他們覺得很奇怪:「不是通知妳哥哥了嗎?」以為我們是異姓兄妹!





離開看守所我問班長怎麼這種大事也不通知我!他說打過我的手機,但沒接通,後來打去飛天之夢告訴了查理:「他說妳去了綵排,我以為他有跟妳講…我也不想影響妳比賽的情緒…」

我說我的情緒是我決定的:「你沒權瞞我!」他居然自己決定了!

我回去找查理理論。他說這樣做很對:「這會影響妳比賽。」我問他爸爸有事,我作為女兒怎麼可以不去看他?他反問我:「那這一年妳到外地比賽,只要他一有事,妳便會不顧一切回來看他了?」我頓時語塞!

他說班長每天都去看爸爸了,要是真惡化了便會通知我;他和幾個高層也去了解過情形:「這樣妳也不放心嗎?」

「妳男朋友為妳奔波勞碌,分擔了那麼多憂慮。妳是不是該好好感謝他?」他說知道我在氣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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