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先是靜了一下,然後又是鎂光燈四閃,記者此起彼落地提問,但公關同事表示記者會結束,早已說過沒有問答環節,叫我和查理返回後台。

查理讚我答得很好;班長還擔心我忘了講稿;其實我嚇到腿軟,還有點想吐。

但我得堅強些,將來一定很多人來找我「訪問」。

班長摟住我:「妳做得真的好棒。」我心頭又是一陣暖意。

查理說事情都交代好了,得回去練習:「記得自己說過會全力以赴吧。」





我說還未吃午飯!查理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誰剛剛還說想吐!」叫我快點跟他回去練習:「妳男朋友今天不是要回學校嗎?」

對,班長說要回學校一趟。我們便分開走了。

說我的心不亂、腦裏不記掛著爸爸、不擔心他的官司全是騙人的,但我迫自己集中精神,只盯著螢光幕、想出什麼招式才好等等,發現真能把煩心事擱在一旁,得到片刻寧靜。

從小我便玩遊戲機,手指在有意無意中練得很快,對美少女角色的招式也很熟,只要一拿起手掣,身體的記憶便回來了,自然也投入了。

我很感謝自己答應了繼續比賽,發現即使不比賽,我也該玩遊戲機。這真是一個讓我發洩和冷靜的渠道,如今更有了目標和目的。





不是遊戲機需要我,而是我需要遊戲機。

我生活變回以前那樣,每天就是練習。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可以練習的時間更多,往往都到晚上九時,足足十二個小時。有時回了宿舍還繼續玩。

大家都叫我別練得太拼。其實我只是想玩,除了寫信給爸爸,我都沒特別事可做。

班長還是每天買早餐來給我吃,不過最近他遲了點。我問他是不是累,所以睡晚了,叫他不用再來,反正飛天之夢有員工餐廳。他睡醒直接去上學就好。

他說怎麼行,要見到我才安心:「妳不想見我了?」我當然說不是,只是擔心他的身體和學業。





他叫我不用擔心,全心全意比賽就好。

他走後,我又繼續練習。飛天之夢的員工都說我們恩愛,羨煞旁人。

我當然紅著臉說不是,但很感激他這段時間不離不棄地照顧和安慰我,還動人情請了他乾爹打官司。班長真的很愛我。

我現在最希望的是比賽跟開庭別在同一天,還有爸爸能吉人天相。這樣要了我的命也願意。

比賽在月尾舉行,而開庭則在下個月月頭。幸好比賽先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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