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的問題集!」他看著我手上的笑笑:「真懷念。」

記得我轉這所學校,收到新課本時,阿逸也說很懷念。我什麼時候才能說出這句話?

「聽說妳是爭霸戰的冠軍?」這西裝男子繼續笑道:「原來也這麼會唸書。」聽到我只能以笑遮醜...

他說看來我有點煩惱,問要不要幫我,跟我一起坐下來。我剛好有道題目想問...

這時阿逸進來:「等了很久嗎?」看到坐在我旁邊的西裝男,笑容立即沒了,拉我起來:「你哪根蔥啊?知不知道坐在誰旁邊?你懂不懂規矩?」





西裝男倒很從容,只是說我有道數學想請教他而已:「小姐問到,我哪敢不盡力教?」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我是爸爸的掌上明珠,無論如何都得敬我三分。

阿逸有點沉不住氣:「小姐的事不勞煩你。你以後留意著點。」拉著我離開。

他怎麼了?他從來都對兄弟們很客氣,甚至能很快打成一片,所以爸爸才放心讓他來管理。

而西裝男,我看是新來的,因為感覺很嫩,在公司做慣了的人不是這樣。

新人一來沒什麼可跟阿逸衝突,也不敢。





從公司出來後阿逸的臉色便不好看。我問他是不是因為剛才的事生氣,說西裝男沒有對我不禮貌,數學也教得挺好。阿逸口裏雖然說沒有生氣:「但妳以後別接近那傢伙。」

我覺得十分奇怪,從來都是我叫他別接近某兄弟:「他壞!損我的衣服不好看!」、「他不請我吃糖果,阿逸你別跟他說話!」沒有他叫我別接近兄弟。爸爸一直都很重視全部兄弟,都當成親人,只是他不想我將來幹這一行,所以不把公司的事告訴我,也沒事不讓我來。

雖然我們沒再提起西裝男,但我總覺得阿逸的臉有一絲怒氣和煩躁。

有天上課時我不小心弄壞了某件教具,班長很努力向老師說情,讓我不受處分,但不能不賠。我打電話給爸爸。他接我這種電話也接慣:「今次不是門了?」我幾乎在讀每所學校的時候都會弄壞一扇門。

都怪那些該死的門啦!還有魔咒!





現在班長說開不了可以找他,我才沒對學校的門暴力相待,但今次還是弄壞了教具。

爸爸說派個手下來處理,叫我等一會。這種事爸爸不會親自處理,免得被校方唸。

通常代替爸爸處理、代爸爸被唸的就是阿逸。他會嬉皮笑臉地應付怒氣沖沖的老師、或者挺囂張:「這裏是兩扇門的錢,下次再弄壞不必這麼麻煩了。」或者讚我:「一腳便踢壞,好功夫!」無人耐得了我和他的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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