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聽不聽到,或許我微小的聲音已被女同學整齊有力的聲浪淹沒了,根本傳不過十尺,但這是我從心底的呼喊、是我所有力量、和所有我深信的。

只見班長向觀眾席笑了一下便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一笑,又惹來女同學巨大的歡呼聲。

我真的不確定他有沒有聽到我的打氣說話,看到他充滿信心就好了。我重新坐下來的時候,發現阿逸先是呆住了,到我坐下後他才笑說以為兩隻耳朵都要聾了:「沒想到妳會喊得那麼大聲...」然後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班長一定會贏,因為有那麼多人支持他:「我也一併替他加油哦。」

運動員都預備好,裁判鳴槍起跑了。各人子彈那樣飛出來,本來班長形勢大好,雖然不是第一,但很接近,不料跑到一半,他竟然絆倒了,還在地上翻滾了一下,想起來再跑也不行,只能痛苦地瑟縮在地上。





我跟女同學都忍不住驚叫,接受不了眼前的景況。他不贏沒關係,但受傷了!

我跟她們的心情一樣,很想衝下去看!但這是不行的;工作人員也過去處理了。

班長在原地躺了很久,看來沒法站起來,傷得挺嚴重,最後被擔架抬出;聽到工作人員說得召救護車。

即是要去醫院?

只不過電光火石的一秒鐘,便傷得那麼嚴重了?我驚恐地看著阿逸。





阿逸只能嘆氣搖頭表示不知道。

接下來頒獎禮我們當然不看,還看什麼鬼!我叫阿逸趕緊帶我一同去醫院。

阿逸說現在肯定女同學都一起湧到醫院,還加上班長父母、校方和主辦單位,這對班長的病況和治療沒有好處,不如過兩天等情況穩定下來,我們再去探望。

「但班長很痛苦!...」我放不下心。

「就是因為他痛苦,才不要妨礙他治療。」阿逸叫我要為班長的最大利益考量,不是以我個人的情感。





阿逸說送我回宿舍,先好好休息一下,過兩天再去醫院。

走著,我忍不住哭了起來。看到班長的痛楚,我也很難過,卻幫不上一點忙!我平時受他那麼多照顧...

如果他的痛可以轉移到我身上就好了,雖然我超級怕痛...

我摟著阿逸哭。他摸摸我的頭,叫我放心:「妳的班長不是很強嗎?」

這幾天我的心情都很低落,很擔心班長。頭兩天我打電話回學校,班主任仍未能說出具體情況,只知道要做手術。

「手術?什麼手術?」不是跌倒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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