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Chris和我一併離開了會議室,只見螢幕上竟播放着凌晨接通的視像電話,那不是掛斷後就沒有記錄了嗎?到底怎麼辦到的?

「你看,這個人,不就是Sukie的老公嗎?」

畫面正停留在一名男性上,我認得那是被Umar那群人弄得丟了一條腿的亞裔男子,當Chris看到這男人後,臉色馬上變得陰沉。

「怎麼可能!Sukie的老公不是一直和Sukie在廣東嗎?最近一次跟他們聯繫是甚麼時候?」





「半年前,那次也是通過委托人的助手來傳達訊息的!怎麼辦,要通知委托人嗎?」

「不行,現在還沒弄清楚事情的全貌,萬一委托人的助手是知情的,我們這樣做就打草驚蛇了!」

Hacker和Chris對望了一眼,兩人都陷入了沉思。

我在旁邊觀察着兩人,根據Chris對我講述整件事的背景,大概也能猜到事情的嚴重性。

委托人之所以會找上Chris,就是因為他的助手在因緣際會下救出了能聽懂阿拉伯文的Sukie,才發現Umar暗中防礙委托人在非洲進行的補助。





但現在,因我接通了一通來自利比亞的視像電話,發現Sukie的老公原來在Umar手上。那麼,當初Sukie到底是真的被救出後才曝露了Umar的計劃;還是說,Sukie由始至終都是Umar安排送來的棋子呢?

當然,這些只是我的猜測,背後會否有更多的陰謀,還是要等他們兩人回過神來才能確認。

「不成,資訊量有點不足,這樣猜測恐怕會有錯,Hacker,你先用你的方法調查一下Sukie一家和委托人助手的所有通話記錄跟電腦的瀏覽記錄,看看問題到底是出在助手上還是Sukie上。」

「我剛剛已經在做了,但需要一天,不,半天的時間。」

「好,那我聯繫一下Snake,我需要他去Sukie那邊直接確認情況。」





「喔,等一下,我先把調查得來的兩個結果告訴你吧。第一,Umar在亞洲的所有銀行帳戶都調查出來了,全部都是由同一間公司擁有,只是,這些帳戶和公司都在半個月前全部停止運作了。」

「這個就是你說的好消息了?都停止運作就代表沒有新的消息,而且已經半個月了,他們應該把之前活動的資訊都抹得一乾二淨了吧?」

「還是有能追查的方法,很困難就是了,再加上我們有時間限制,第二輪總統選舉前怕是趕不上了。」

「這算甚麼好消息啊?」

「至少知道了Umar在亞洲區的活動的公司名稱跟負責人啊,而且停止運作的話,就代表他們的某些行動會受到限制。」

「但這也意味着他們在亞洲的行動已經完成大部分了吧,不然怎會撤離。」

「一碼歸一碼,他們在亞洲的影響力會減少是肯定的,而且,我就說這兩個消息保證你不會想知道嘛,即使這個已相對算是好消息了。而第二個消息則是,利比亞總統候選人,只剩下一位沒有跟Umar接觸過。」

「幹,接觸過的意思就是說已經是一伙了吧!剩下一個是誰?」





「剩下一位是屬於無黨籍的Menfi,他不屬於委托人或其他派別,以我們角度來說大概是中立吧。」

「是他啊,他支持率好像過一半了吧?」

「表面的民調是,實際的情況很難說。我們沒有聯繫他的方法,再這樣下去,他靠攏Umar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即使他還是保持中立,其他候選人如果集中選票,隨便一個選上了,委托人在利比亞的如意算盤就敲不響了。」

「就算他選上了,他這種無黨籍的,拉他下來的方法要多少就有多少,這真的是嚴峻的局面。但你在我要通知Snake前告訴我這些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Menfi的妻兒,之前是住在廣東的,但最近也失蹤了。」

「也失蹤了?不會就是半個月前吧?」

Hacker點了點頭,Chris臉色則愈來愈難看。





然後,他拿起電話用類似暗號的方式,通知了他另一位夥伴 - Snake。

「要忙起來了。」

Hacker聽到後,便看了我一眼,Chris想了一下後,便對我說。

「阿漢,不好意思,你也要來幫忙一下了。」

不會吧?我可看不到有甚麼是我能幫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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