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我誕生在一間z國內地的某一處地方,具體位置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我很有可能是個棄嬰。

然而上天似乎也還未完全拋棄我,一間孤兒院的院長剛好路過,從那小溪的旁邊發現了我,並把我帶回了孤兒院。

當然了,我身上也沒有帶着甚麼可以確認身世的玉佩,院長可能也覺得這個嬰兒將會有一段很長的時間都住在孤兒院,於是便幫我起了一個名字。

李文懿……

當時還是嬰兒的我也沒有能力反抗,而且這個名字也並不算太糟糕,就是這樣,名字就這樣定下來了。





六年的孤兒院生活,我嘗過了飢餓的滋味,也和孤兒院內的玩伴做過一些調皮的事,無論如何,這六年的生活過得非常平靜。

直到我七歲生日後的第三天,一對我從未見過的夫婦拜訪了這間孤兒院。

「院長,我們想領養一個孩子……」那個溫柔的女人輕聲地道。

然後他們就走到了我的面前,並且打量了一下我的面容。

「這個孩子很可愛呢……你叫甚麼名字?」





「李文懿。」

我低下了頭,不敢和她的眼睛對視。

「那個,文懿,你肯和我們一起回家嗎?只要你點頭的話,院長也會同意的。」她繼續帶着那副溫柔的笑容,並且伸出了左手,輕輕地撫摸着我的臉。

我頓時吃驚地看着院長,又看了看這對夫婦……

院長也沒有說話,只是以笑容對待着我,她的眼中也是有些濕潤,畢竟是對了這麼多年的孩子,說是沒有感情是假的……





我猶豫了很久,然後才點了點頭。

那一天以後,我就正常住入這對夫婦的家裡,令我吃驚的是,這個家庭竟然還有另一個孩子,而且是女孩子。

她自我介紹時說,她今年六歲……

也就是說,我現在是一個姐姐了?

我開始有點摸不透這對夫婦想做些甚麼了……

當然了,生活並沒有像那些狗血電視劇一樣受盡了壓迫,相反,幾乎只要是我希望的東西,我都能在第二天就能收到。

而且那個妹妹也沒有甚麼壞脾氣和習慣,反而是我這個從孤兒院長大的女孩有點比不上了。

不知怎的,她很喜歡黏着我,即使已經到了十歲的時候,她還是每日都要纏在我的身邊。





我對這樣的生活也很幸福,不過我也想過為什麼,為什麼爸媽當年要從孤兒院中把我帶了出來?

「那個啊,是因為當初妹妹太寂寞了,而且我和老公也想家裡再添些生氣……」

她當初是這樣回答的,於是我的疑惑也完全地解開了。

儘管我的父母都是科學家,但是他們還是會經常抽出時間陪着我們……

接下來又是幾年平靜的生活,期間我逼於家庭的壓力,成為了一名基督徒。

正當我以為下半生都會如此平靜的時候,此時卻發生了一場影響了命運的劇變──

我還曾記得那天的所發生過的任何事情……





母親當時從研究所裡下班回來,便想帶我們一起出去公園散步,我和妹妹自然也沒有甚麼異議,於是我們三人便一起出外遊玩去了。

父親暫時還未能回家,這一年都是這樣,父親和母親輪流抽調時間從研究所回家,以免家中只有我們兩個小孩。

一路上都非常開心,然而在路過馬路的時候,一輪貨車卻從路口那邊沖出,將來不及躲開的母親撞翻在地。

血流如注,我和妹妹都呆立在道路上,過了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哭泣着便向躺在地上的母親跑了過去。

「對啊,誰也好,快打電話到醫院啊!」我像是發瘋了一樣,向街邊走過的路人大喊。

但那些行人都沒有理會啊,更甚者還避開了我沾滿了鮮血的手掌,並且加快向前走去。

終於,三十分鐘後,一輪救護車終於來到了現場,但我很清楚,醫院到這現場的距離只需要十五分鐘的車程……

「懿……別哭,別憎恨那些人,憎恨這些負面情緒都只是一個連鎖的循環……」





在母親就要走入急救室的前一剎那,本來昏迷不醒的母親突然捉緊了我的手,並且輕聲在我耳邊說着話。

我一輩子都記得,她臨進去前那祥和的神情……

而我也不記得……我不記得了醫生是怎樣說出那句「對不起,我們盡力了……」,我也不記得父親在那床邊的神情,那是多麼的絕望,那獨自一人的背影是多麼的淒涼……

也就在那天,父親變得陌生起來,他變賣了除研究所和交通工具的所有財產,甚至將我們領到了研究所,除了上學和被批准的情況外,不再讓我們踏出研究所半步。

而他也一整天和那些明顯在利用他的智慧的人一起在工作,偶爾聽到他們的對話,似乎他們是在研究一些有關人類基因的實驗……

是因為母親的死吧,聽父親說,只要他研究成功的話,那麼利用母親的基因細胞來復活她不是夢想中的事情……

然而事情有這樣簡單嗎?那些和他合作的人雖然提供了他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但是合作的條件中也改變了父親原本實驗的方向……





儘管如此,父親還是咬咬牙便答應了,對他而言,我們和母親就是他最珍視的人了吧?

由本來只是單純研究人體基因以便研發出藥品,以及利用科技去復活一個人的技術外……實驗也逐漸多了一些用不同動物基因注入死囚犯的人體實驗……

父親已經沒有退路了,不是幫這群企圖研發生物兵器的神祕人物進行研究的話,就是徹底地死在這裡,而我們也不可能幸免於難。

「哈哈,成功了。這就是第一代的基因改造人,雖然身體素質只是比常人高出了八十七%,但是這也是一個巨大的成功啊。」

父親聽到這話後臉色陰沉,而那個同樣穿著研究袍的人員似乎也察覺到甚麼,他冷笑道:「博士你不是打算在這個時候放棄吧,我們組織可是花了很多的資源在這個實驗上,你可是主力的執行人員,如果你有甚麼異動的話……你絕對是死定的了,你那兩個女兒隨便扔到妓院賣出去也不錯……」

就因為我們這兩個累贅,父親一直也不敢反抗「組織」……

但是實驗進程到了某個時候,「組織」和父親也終於發現,利用少年的身體進行實驗的後果可能會更佳,當然了,如果是嬰兒的話效果自然是更好的了。

青少年的細胞只要符合了某個條件,那麼對於他們的實驗就會有很大的躍進,甚至真正意義上的生化兵器乃至是生物兵器也會製造出來。

然而那種條件也不可能就那樣從臉上就能看出來,於是「組織」利用其龐大的勢力,在全國乃至全球都進行了一次檢查,當然了,以市民的角度來看,這次檢查也就只是孩子的體檢而已。

就因為這次實驗,組織還隨手散發了一種名為unxv型的流感,使這次疫苗注射的參加人數大大增加……

這樣一來,雖然觸動了某些國家的絕密力量,也被摧毀了一些分部,但是組織還是拿到了海量的資料,曉是「組織」這樣的龐然大物也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去處理……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組織」的人員一時手癢,在我和妹妹身上也做了一次檢查。

當然了,我和妹妹都沒有告訴父親,免得他做出一些自毀的舉動。

這次的結果出乎意科,妹妹對於這個條件的觸發率非常低,也就是說,拿她來做白老鼠也是便宜了她。

而我卻是億中無一的個體,從那實驗結果得出,我的細胞非常符合他們的實驗研究,可以說,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個小型國家的人口也遠沒有我的細胞珍貴。

當然了,父親不會任由我去做人體實驗,而「組織」也似乎不敢向我這個珍貴的個體強行動手,一時間,局勢倒是平靜起來。

直到我十一歲的那年……

記得那天是三月二十七日,妹妹一回到研究所就跟我說她在回家途中被混混看上了,當然了,她自然是被一個好心人給救下了,安全地回到這裡。

但是到了四月一日,那一天命運真的給我開了一個玩笑……

在某些人故意透露的資料下,我得知那些混混竟然聚集了五十餘人向我妹妹動手,而我的妹妹就那樣被活生生地奸殺了。

腦內空白一片,我彷彿又回到母親死去的那一天,那句臨終的遺言又再次在我的腦海中響起……

「怎麼不能去憎恨啊……那可是我最親的家人啊……那可是我的妹妹啊!」我就像一隻野獸一樣咆哮了起來,同時體內的細胞也彷彿回應着我的憤怒憎恨,結果就是研究所足足動用了二十個警衛才把我鎮壓住。

「想去復仇嗎?我有那些人的名單,但是組織不能派人動手,只能由你親自來做……我們會替你做好收尾工作……」那個科研人員的聲音就像惡魔一樣,誘惑着我……

記得我在進入那個不知名議器的時候,我還看到父親那空洞的雙眼,無法承受這一切的他,已經在實驗室裡暈了過去,永遠不再醒過來……

而我何嘗又不知道,以組織這麼大的勢力,既然連散佈全球性的病毒都能做得到,怎麼可能連一個黑幫都滅不掉,這一切只是個局而已……

但是別無選擇,就在獲得了力量的那晚,我前往那個充滿罪惡的城市,將那些涉事的混混全部殺掉,那個黑幫就很直接地覆滅了,當然了,還有些基層成員我也無法完全誅殺,畢竟組織還未完全信任我,即使他們已經在我的體內植入了控制器……

到了最後,這張名單上還有最後一個人……

羅康,這個一開始把妹妹救了下來,但是最後面對五十餘人的人群卻選擇了退卻……
而且家裡有着深厚的軍人開係,算了,還是不要動他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