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 [師生戀] 《初戀之曲》: 第九樂章

林思思期待很久，終於迎來徐皓曦的鋼琴課。
 
待她親身體會了他的授課方式，她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不願上他的課。
 
––他簡直是個魔鬼教練。
 
凡是她彈錯的或是練得不好的地方，徐皓曦總會把她批評得體無完膚，並沒有因為她是新生而口下留情。
 
「你手指是不是有毛病？這麼簡單的歌也彈不好？」
 




「第三、第四根手指的關節位置要靈活地動，不要像廢人似的。」
 
「聲音不要拖泥帶水––」
 
不管徐皓曦怎樣糾正林思思，她仍然拿捏不到樂曲中所需的技巧。每次彈到關鍵位置時，總會有點不順暢。
 
耐性早已被磨蝕的徐皓曦強行沉著氣，親自作了示範。音色清脆而乾淨，與林思思的有著天淵之別。
 
「這樣？」林思思嘗試模仿徐皓曦的動作，可是從他嚴肅的表情來看，她似乎沒法做到他理想中的效果。
 




「林思思––」徐皓曦低喚她名字，在再次解釋與親自教她這兩個選擇之間徘徊了一會，最後選擇了後者。
 
他動手扳正了她的手指，讓她試著彈。
 
「你試試這樣。」
 
林思思專心地看著徐皓曦的指導，無意中發現他手指比她的還要長。
 
「我以為我的手已經很大了，可是你的手好像更大。」林思思自言自語地道，可還是被徐皓曦聽到了。
 




「男性的手一向比女性的大，沒什麼值得驚訝。」
 
「是嗎？」林思思假裝與徐皓曦比劃手的大小，在他不為意之際，趁機牽起他的手。
 
她意想不到的舉動使徐皓曦一時怔住。
 
「林思思，放手。」徐皓曦明明可以用力地甩開她，可是不知為何他卻沒有這樣做。
 
「你在面紅什麼？」林思思狡猾地一笑，大膽地歪曲事實，作弄他，正如他早前嘲弄她般的。
 
徐皓曦一眼看穿了小女生的意圖，他從容一笑，沒有被她的說話嚇唬到。
 
「這樣就叫面紅？那這樣呢？」他故意把臉靠近她耳邊，以曖昧的語氣問道。
 
林思思沒料到對方會反擊，臉上一下子刷紅起來，直至耳根。




 
她急急地低下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窘態。
 
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明知自己的臉是項生化武器，偏偏要這樣胡亂使用。
 
「無聊，你是小孩子嗎？」林思思反駁道，慌張的她不自覺地加重了語氣。
 
「我也想知道誰才是小孩子。」徐皓曦不緊不慢地回話，眼神裡帶點鄙視。
 
林思思吞吞吐吐了好一會，再也說不出什麼再厲害的說話，只好在一氣之下草草地結束這話題。
 
「不跟你說了，為人師表居然是這個模樣。」
 




「那請你繼續彈琴吧，林同學。」徐皓曦扯了扯嘴角，把林思思重新拉回學習上，沒有跟她計較。
 
林思思嘴上雖回答了「知道」，可是她彈不到幾句後，手指又停下來。
 
「徐皓曦—」她想起了什麼似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次又怎樣了？」徐皓曦生怕她又會製造麻煩，不禁皺起眉毛打量她。
 
「其實⋯⋯」林思思在心裡掙扎了一會後，最終決心要把藏在心裡多時的疑惑問出口。
 
「你為什麼不再辦演奏會？」
 
被困在琴室那夜，她不小心讓徐皓曦避過回答。這次可不一樣了，她一定會尋根究底。
 
她的提問彷彿戳到徐皓曦內心某個不該觸碰的位置，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銳利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緊盯著林思思。




 
「我對掌聲沒興趣。」他的語氣依然冰冷，可是林思思捕捉到他眼中居然有一絲一閃即逝的痛楚。
 
「真冷酷，果然是得到了一切的男人。」林思思頓了頓，繼續問道「那你有興趣和我一起來雙鋼琴演奏嗎？」
 
「無聊。」徐皓曦不加思索地拒絕。
 
「徐皓曦，我想和你來一次雙鋼琴合奏。」林思思以哀求的語氣請求道「要不四手聯彈也可以。」
 
「不-可-能—」他逐字逐句地堅拒道。
 
「到底怎樣才能和你合奏？」林思思無奈地嘆氣，她果然無法攻破他的圍牆。
 
「怎樣也不可能。」徐皓曦緩緩地合上眼睛，身上某個位置似乎正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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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涼的話（2023.10.21）：
預告一下～
星期一係棒棒的假期～有時間的話會再出一篇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