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他人離開之後,女子組開始開會,這個組合往常很少聚在一起;




傅如初職業緣故晚工早歸、劉昀知身體不適早早休息,白霽月心繫辦事早出晚歸,都不是可以隨便打電話就能碰頭的人。








白霽月正想小聲問傅如初應該慢慢拍醒劉昀知之際,傅如霖就已經動口『喚醒』劉昀知。




「不用裝了,人都走了,要起來談事了。」








白霽月對於這個看起來性和人冷感的傅如初,一直以來覺得她這種孤高自賞的人,為什麼會融入到她們一堆人,她再努力放低架子也有夠難相處。




不過正正是這種人,才不會被她們這些人的背能和能力嚇怕,亦不會看不起任何人。








白霽月從未看過傅如霖給她過不齒和排擠,她是一個不會隨便被外界影響的人。




這種簡單得只看重自身的人,反而在名利下最難呈現和留下的人,是很珍稀的存在。




「有了就別那麼兇,孩子脾氣也會不好~」








「你有了?什麼時候!」




白霽月單純吐糟一句,驚得從躺到坐床頭都不穩,傅如初眼神一暗小聲回答。




「這個不重要。」








雖然大家都認識了很長的一段日子,成為好朋友的日子雖近十年,但都對大家的感情世界瞭如指掌。




劉昀知和傅如初都只有一個對象糾纏、同樣一直拒絕到最近幾年才在一起的;




劉昀知是身體不好所以擔心拖累鍾以風,而傅如初是因為她的出身和抱負而放棄文哲川,而她兩個人是專一的喜歡同一個對象。


「月月你最近是沒有事要做?








我問的是,沒有像你之前要完成的長期計劃。」




白霽月不喜歡被人故弄玄虛的問話,明明都心懷鬼胎想自己加入她們的計劃。




她承認自從自己過了數以年計、滿腹計算的人生,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








但不能怪她們,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要輸到一敗塗地才為自己計算,那就太遲了。




「是沒有的,你們要我幫忙什麼?」




女子姐向來都是用錢來幫忙的事情比較多,要用到人和時間都是為感情的事情,不會是幫這兩個用時間另覓新歡包結婚吧?




這想法應該是以後花心花到被迫上花橋嫁人、要逃婚的某徐姓心昧女士;和終於要拋棄想守護的東西、選擇嫁人的某文姓雅君女士會要她幫忙的選擇。




「我那孤兒院想你接手。」




白霽月沒得及反應過來,另一個人也宣布了完全不對勁的決定,當事二人像說一會去吃下午茶的悠閑。




「我孩子想你來養。」




劉昀知把決定說出口不算太難開口,但傅如初是要放棄親生骨肉...




二人認識那麼多年最放不下的人仍然是傅如初,當劉昀知快遺忘一切造成惡果的原因,傅如初就把可能造就善果的方案提供。




她們是比親情更堅固的友誼,以命抵命的感情,比起要不時提心吊膽的愛情更靠譜。




「你倆瘋了...

你們知道是和一個被外界界定為危險人物、需要被監視的人來談他人的人生嗎!」




白霽月怒火攻心,惹事的人說到事不關己一樣,她們都是其他人的生命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為何可以隨便拋棄信任她們的人?




「你閒。」




傅如初自己的心理關口只有一個,本來當醫生只是想救回摯友,這些年來都用盡方法,只差一個最原始、最殘酷的方法就可以獲得劉昀知一個健康的身體。




而孩子和文哲川,都是出現在傅如初人生中的意外,一個不可以被自己拖累的美好插曲。




「我閒是我的事,孩子的事不可以落在不曾被家人疼愛過的人手,人會毁掉的。」




大家近墨者黑,年紀大可以交心走得近的,都是背景經歷差不多才可以,她們只是都是從來沒有成家、感受過家的溫暖,惶論可以給予孩子一個家。




劉昀知當年接手孤兒院也只是她不希望院方管理層胡亂交託在其他人手上,令孩子受苦罷了。




自離開孤兒院後,她並沒有半點想重遊舊地、回憶過去的想法,要不是她在工作時得知未來想接手孤兒院的人別有所圖,她根本不屑一顧。




然而在她接手後,看到每一對相似的眼神、每一個落幕的身影,走以前自己的路,但未必可以成為下一個有機會養活自己的她,她才下定不作孽的決心去幫助孩子。




「你不用像我一樣在孤兒院住,只是經營管理,其他的請專業人士,你當普通生意一樣做事就可以了。」




劉昀知心裡有數,白霽月最愛走不尋常的路,只要完全同意放手交給她就不會,可以孩子走更遠再遠,她將教會孩子找到自己真正的路。




「你不會放手讓我隨便走商業路線,你的堅持要是可以如此容易放下,你不會等到現在才和鍾以風一起。」




倔強拒絕的白霽月,故意提起那些劉昀知到現時也心存芥蒂的刺,她既然弄不清原因,那誰都不能弄清後續,急需獲得承諾和諒解的人從來都不是她本人。




「情願給不甘願做事的你亂來,即使誰心懷不軌都不會任意出手。」




眼見溫和說話的劉昀知盡力游說,都不能白霽月看似因為謀求不到暴利而拒絕,一向不懂說話的傅如初代為反駁。




「她呢?她才是最深藏不露的人,你為什麼不找她去幫你?」




白霽月終於引出傅如初沉不住氣發話,她一定是教唆劉昀知放下事情的人。




劉昀知可能有難言之隱,但她不可能有,一個連棄養孩子都坦蕩到像做正事的人,怎會當計劃是壞事說不出口。




「我幫她做其他的事,要你順便幫我而已。」




劉昀之反應卻沒有半點到嘴邊剎停的表現,看的白霽月很可怕,看似最平凡過活、零存在感的人卻能堂而皇之謀劃最離經叛道的事。




看來一天事情沒有走出她們的掌控,其他人一輩子都不會得知他們想達成的結果、即使不甘願亦會無緣無故成為她們無聲操控的棋子。




既然一直糾纏都得不到結果,那就只問對於白霽月個人八卦心懸掛、想知道的答案。




「孩子的爸呢,你是打算死口不認文哲川是孩子的爸嗎?」




「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知道他不會要孩子,而我是不小心有了,覺得有研究價值才留下來。」




終於看到傅如初愣住不敢隨便說話的模樣,白霽月心滿意足了,到這個地步她仍然可以堅持如初,真有她的。




「你腦子有問題還要孩子是對孩子不好,建議你去死一死。




我們都是像孤兒一樣苦活過來,你還讓你的孩子成為孤兒?」




劉昀知聽畢的樣子愈發難過,白霽月很久沒有看過劉昀知收不住的情緒,劉昀知卻沒有接受她的安慰;




因為除了事實令她難過,另一方面是白霽月話雖狠惡,但也就差一點點就成功開綠燈接受加入計劃。




女子組眾人主打對自己人心軟,對犯下自己底線的人極狠。




「有你,不會苦的,反正我不介意你當我孩子是童養婿。」




傅如初不是用開玩笑、帶著笑意的樣子去說出建議,她是認真的批准白霽月可以嘗試在未來完成目標設定。




「我沒這個癖好!是凌雲懿商量好要拉我入局對吧...」




她們倆一聽到白霽月氣急敗壞的放棄自我就知道成功了,都暫時把過度的悲傷完全拿走,聽到凌姓男子的名字都露出正常驚訝反應。




「沒有,只是我和昀知兩人商量,凌雲懿是什麼事來著?」




很巧合的時間點,看來有不同的人正在覬覦她們整個群體各自擁護的東西,希望他們不會聯手合作吧。




人生很艱難,要是可以的話,就別要挑戰生存模式。




縱然最後終究會贏,但人也會累,希望亦會消磨殆盡,在贏得結果之前我們必須珍惜自己。




「他好像是要買下孤兒院的地,但他說的是給人『過路費』,剛剛我才知道是她男朋友弟弟要賣...




重點是他不讓凌雲慕知道,這裡我想不通。」




既然做大事的人都暫時想不通,平時只顧本業眼前的人也不再作猜想。




周旋勝利後會累,進肚的也早消磨殆盡,現在是時候珍惜自己的腸胃。




「那交給你處理,你要保留和發展好孤兒院。」




白霽月輕鬆不夠兩分鐘就被傅如初煞風景,白眼反到普通高度時,她看到傅如初傳達感激的眼神。




「我希望有個限期,你們倆有什麼事要搞多少才能把孩子從我手上解救走?」




她不需要朋友對她有刻骨銘心的感激,她只需要知道多久之後,可以重新激活這副無憂無慮的原廠設定。




「沒有限期。」




這句開頭是沒有『暫時』,白霽月開始替她們著急,到底她們在打什麼主意。




在沒有以自己全身而退的前設下作的決定,注定全盤皆輸。




「告訴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白霽月終於忍不住把手邊物掉向她們發脾氣,傅如初多說沒用話的技能用上。




「凡事要作最壞打算...




像不像你之前,從不聽勸。




你是時候去查東西,你也可以睡了,拜。」




邊說邊退場關門,另一個知道白霽月已經無奈啞火的人也重新躺回床上。




「啊我要睡了,再不休息血壓會高量到我家的會擔心,拜拜月月~」




【釀時】,是要濃縮人的經歷,去助人遇見他人靈魂,【遇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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