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釀時】裡,有不少身影逗留飲酒嬉鬧,而在貴賓室內的有數位女子的身影,大家談心的時間因為門打開而停頓。




其中一位灰髮女子臉無不悅,但聲線有點低沉地開腔:








「今天星期三,你為什麼有空來?」




開門的男子僵硬著看清室內的眾女子臉貌,正在確認沒有自己要找的人。








「傅如初有沒有來過?」




他問完的下一秒,另一位黑長髮女子更是生硬地回答:








「沒有,她這一個星期都沒有來過。」




「如果她有來就通知我,謝了!」




男子關門離開直到前台同事說他真正離開時,室內暗門出來了一位女子。








「謝了。」




剛剛齊頭望向男子的眼神轉移到剛現身的女子身上,應是男子口中的傅如霖。




「你封鎖了他?」








口氣剛才僵硬的女子,回復清冷的語氣問道,傅如霖點頭:




「我去住酒店。」




「薯餅薯條呢?」








皺眉問話的是白霽月,為什麼不見那兩孩子不在自家草坪上活動?




「在寵物酒店。」




白霽月還未及開口,另一把八卦的聲線就來了問題:








「你為什麼要躲他?」




「他想我出席聆訊,想我去解釋然後留在醫院工作。」




徐心昧得知答案後聲線颷升八度再問:




「事不是你的錯,你為什麼要擔下?」




傅如霖在滿桌酒杯中正在找自己原本喝的那杯,漫不經心地回答:




「我不知道,他家和自稱是我家的人,一個個都想把我搞下來,那我不如順應民意先退下當個小廢廢,休息一下。」




「你說實話。」




看著傅如霖找到說出開始搖晃酒杯、心不在焉的樣子,文雅君沒有放過她。




「我有了。」




在眾人驚呆再七嘴八舌的狀態,耐心這回事,這個局內就只有文雅君一個人給得出去分析和引導。




難怪她這幾次都要無酒精飲品,預測已經懷有三個月了,那她想休息的本意也算是順理成章了。




「還有呢?」




傅如初乾了自己的杯子,揚起自己不太擅長的笑臉:




「暫時沒有,我沒有想跟他說和想要結婚的計劃,暫時只想休假生下孩子。」




大家既是聰明又明理人,她既然不想說,暫且不追問逼得她太緊。




「有什麼要幫忙的記得說出來,我們最不缺就是錢。」




「謝了~」




喝到差不多,大家都在等車歸去時,傅如初刻意留到最後,藍弦汐也從來回暗和貴賓室中。




「你在瞞著我們什麼?」




傅如初顧左右而言他:




「這個世界,不比上一輩子的好,但總算能夠選擇到比之前更好的結局。」




「不要總在想做救世主,你先救自己。」




藍弦汐用睥睨眾生的直白地指出傅如初由上一輩遺傳下來的毛病,傅如初照單全收。




「只要我一天在,有關我的都是死結...

這一輩子有始有終就好了,我很幸運。」




藍弦汐說句硬話就已經容易心軟到用懷柔話術,企圖用初如霖視如可以放棄所有換取的珍寶去終止她想開展的結局。




「想想孩子,你說過孩子就要有家。」




「孩子會有家的,我現在就是給孩子一個家的未來,相信我,孩子絕對會過得好。」




藍弦汐獲得來自傅如初的承諾,卻未得從傅如初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資料,然而她在剛才探知有關她的未來,是向壞發展。




但她無辦法真正看到未來,她只是能探知零碎片段去分辨好壞,隨時有改變的事憑她不能斷然插手改變以免因為自己成就壞事。




剛剛把前台安頓好回來的凌雲慕看到二人僵硬的對視,不禁嘆口氣拉開明顯情緒不穩的藍弦汐,然後再把傅如霖拉到前台。




「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好好和他過好日子,不是你的初衷嗎?

不要讓自己和他後悔。」




剛才開門的男子在前台等候傅如初,為她披上外套再帶她上車離開,他用整個身軀包裹着傅如初前行,擋著無定向的陰柔涼風往她吹向。




凌雲慕把外套遞向藍汐弦,沒有酒,她們只能清醒著去走她們曾經走過的路。




「你花了那麼心思,把她們完整的留在這一輩子,是要這樣給她們離開嗎?」




「她做得對,她沒得選,阿汐她們都是理智的人,已經想得很通透。




在不是夢的人生,她和其他人已經活得很好了。」




藍弦汐的不甘心凌雲慕是知道,但她沒有權力去阻止,想再怎樣活多一次是她們的選擇。




「執意用同一個人生設定,過不同的人生經驗,要用不能輪迴來換的,為什麼要再委屈自己...」




藍弦汐今天的狀況很差,她一向都不會有太多情緒外露和批判他人的意見。




幸好她有很多天休息調整狀況,可惜是她喝得太少,清醒太多。




「阿汐,你送丞壁落輪迴,也是為他好委屈自己,都是同一個道理。」




「凌雲懿…」「凌雲懿不是同一個道理,我替你說了,弦汐你今天喝多了。」




凌雲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一句攻擊性過了火,藍弦汐再不滿也不能提起另一個人,還是兩個人都在場的情況下。




凌雲懿一直在場觀看這兩姊妹的衝突現場,沒想到提到自己,讓最近對他態度軟化的凌雲慕又強硬起來,今晚二人肯定不能善了。




藍弦汐眼神不再友善,出了【釀時】門口身影就消失殆盡。




凌雲懿偷偷摸摸走向凌雲慕,被她冷不防問話:




「弦汐見過誰?」




「她見到星瑜和丞壁。」




凌雲懿只能尷尬交代,他撞巧在今早看到的畫面,早上變身咖啡店的【遇魂】門前看到二人進門買咖啡,藍弦汐在場和其他人談生意所以看到的。




「一直冷靜的她會突然變了,她確實會很難過。」




凌雲懿看到她仍然把關注的重心放在除他以外的人身上,不禁失笑。




「為什麼我就不是和其他人是『同一道理』?」




「人家是伴侶,我和你不是。」




這一句激起他所有的怒火,為什麼他們一直都在彼此身邊,為什麼要推到在萬人之後才可以在一起。




「你還是要抱著過了數百年的事情去阻礙我們未來的日子對吧!」




凌雲懿氣憤都多少年了,不是什麼關係都可以維持,皆可以磨滅,不滅的是在骨子和血液褪不去的愛才能走到現在,和人無關。




為什麼不好好珍惜眼前。




凌雲慕從來都沒有收進心底的過去和情緒再次爆發。




「不然呢凌雲懿,你要是聽我當初說,這幾百年要過成這樣嗎!




【釀魂】是為了你才有的,我也早可以入輪迴為什麼不進,被那些後來的人把控在手裡...




是為了不拋棄你在這世界上!」




大家珍惜的方法不同,會補救在他人身上,自己不曾發現,只看到自己的付出和愛。




凌雲慕落幕地回到辦公室,凌雲懿擔心緊隨其後。




【釀時】無魂,留時辭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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