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乘搭彩虹站二號月台列車》第十二章 懇求: 第三章 小學聚會

守在餐廳角落的「小學雞」正談笑風生，吵得鬧哄哄的，一踏入門口便能發現他們。我急步上前，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求饒。
   
升上中學，大家各奔前程，但這樣的聚會仍會不時舉辦。
   
順帶一提，澈和我也讀同一間小學，而唯一能解釋他缺席的原因，便是他獨來獨往的性格。
   
很難想像一個小孩不喜歡群體活動，但他確實如是。除了和我有所交雜，其他人他根本不屑一顧。小時候便使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兇惡神情，我不怕，但倒是令他人生畏。   


言談間，我發現當初口不擇言的阿豪變成熟了，原本膽小如鼠的凱晴也變得健談，而最叫人意想不到的是本來撐著大肚皮的主席也忽然變得健碩。




   
人確實會變，每一天、分分秒秒都在變，這是不爭的事實。然而在這歲月流逝，我們不斷成長的日子裡，仍能保持摯致的感情，確是難得。
   
   
小時候的思想要比現在單純得多，一粒糖、一句讚美、一件玩具也能令我們樂翻天。相反成長過後，我們少了一份天真多了一份機心，少了一點無私多了一點計算。
   
我們要求的，不再簡單。
   
孩童時誰理你樣子如何？只要對得上嘴也會一起玩。可惜現在誰也以外貌訂下一個人的價值。
   




女生在校園耍個攻心計，弄個你死我活也要「博上位」﹔男的一半對著電腦螢幕做英雄，一半成了「胸奴」，拜倒在大日本帝國的女人裙下。
   

時間確實是個神偷，不知不覺間偷去我們的簡樸、天真和單純。
   
可憐現在做朋友的理由也有很多，金錢、權力、外貌……真感情還剩多少？
   
感受著飯桌上樂也融融的氣氛，我慶幸能遇到這班志同道合的朋友，不用互相猜疑，真誠地對待彼此。   






我們聊著近況，說說近期世界盃的賽事。
   
常言女生看足球只看帥哥，亦只會問美斯、碧咸和C朗在哪，我卻不敢苟同。
   
誰說女生不懂欣賞足球？我說要是你在找老婆，也可以考慮娶我，娶個會看足球的妻子相信會比較幸福吧！   


品嚐著餐後甜品，我們亦一同回味兒時趣事，笑聲此起彼落。
   
可惜歡樂的時光總過得特別快，各人也懷著依依不捨的心情踏上歸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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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地鐵回彩虹，一出閘口，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澈，你也擔心過頭啦！我懂自己歸家，也不會跟怪叔叔走，你下次不用等我啦！」騙你的，下次也要來找我。
   
他翹起嘴角，道︰「何不乾脆承認我來找你你高興得很？」
   
他就是愛捉弄我，把我當傻瓜看。
  
「哼！這裡很安全，我可以自行回家。」我賭氣地說。
   
「嗯，的確很安全。」話畢，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推向牆壁，更在我耳邊細語，「看，你根本反抗不來，所以我才如此擔心。」
   
站口有廖廖數人經過，他們肯定以為我們是痴男怨女。
   
澈鬆開手，轉而拖著我︰「回家吧！」
   
他是沒發現，還是假裝不知道我面紅耳赤？就算以往關係再曖昧不清，他也不會與我有身體接觸，這是甚麼狀況？而且我確信自己沒眼花，澈的耳朵也漲紅了！




   
「我們很久沒手牽手一起回家了。」我緊握他的手，想是時候將埋藏已久的心情和盤托出，「澈，我……」
   
「剛才我嗅到你身上有一股特別的氣味，哪是甚麼？」他打斷了我的話。
   
我以些許沮喪的心情拿出香包︰「這個，別人送的香包。」
   
他臉色突然一沉，語氣稍微變得嚴肅︰「誰送的？」
   
「誰知道？」我聳聳膊，拿出名片，「也許是個叫Jenny的女人。」
   
他皺緊眉頭，說︰「那名片可以給我嗎？」
   
「當然可以，這不過是張廢紙而已。」都不知道澈何時對垃圾也有興趣。   






之後，他好像陷入沉思，沒再和我交談。
   
夜闌人靜，我倆在街道上並肩而行。從他手心傳來的熾熱體溫烙印在我心中，他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緊張吧！
   
我仰望他英俊的側臉，心中泛起陣陣漣漪，百感交雜。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剛才將要說甚麼。
   
如果你也愛我，請告訴我，好讓這甜蜜而又令人難受的曖昧遊戲結束。
   
誰知道明天將會發生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