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阿木的身影緩緩浮現在營光幕上。

已通關!

「呯」

炸彈爆炸了。





「啊」阿木在冰冷的地上迷迷糊糊地醒來,似是經歷完宿醉般難受。

他多麼的希望自己腦海中那清晰的記憶只是一場荒誕無稽的夢,可是背後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列車卻如同一把鉤子般把阿木拖回殘酷的現實。

「嘉欣、那少女…」阿木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他不禁哽咽。

他們應該在與家人團聚、應該在與愛人相擁、應該在璀璨的花火中暗暗許下對來年的期許。

阿木不懂為什麼是他們遇上了這該死的炸彈襲擊,更不懂為什麼他們會在這個除夕之夜葬身於此。





一想到嘉欣她那憔悴的臉龐,似是蘊含了很多阿木數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或許有一絲的憂心,有一絲放不下,卻更多的是滿滿的歉意。

至於,那被五花大綁的花季少女…

「她的手指…好像…動了動的」

阿木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剛剛他在那少女身上找身份證時畫面。





他冷汗直冒,便連忙搖頭似是要把這念頭摔飛出腦外。

「她被綁了這麼久…一定…一定早已窒息的,,, 對!沒錯!就是這樣的」

阿木像是在說服自己般。


阿木征征地凝視著那燒焦的車廂良久。

「咕嚕咕嚕」

直到阿木的肚子迫切的叫喊著,他才回過神來。

只見他茫然環視四周,卻是根本不知前路在何方。他只知道連番劇烈的運動使他現在十分虛弱,急需熱量的補充。





阿木順著地鐵站往又一城的方向走去,以往只有三五分鐘的路程,阿木現在也是有氣無力地走著,全然不知通道盡頭等待著他的是甚麼。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通道的盡頭。那挺拔的身影阿木一看便知是正軍。

「哦? 沒想到你還是逃出來了,我的槍呢?」阿木略帶意外地道,便伸手討要。

「你的槍還在車廂裡,自己回去拿吧。」阿木並不打算歸還,似是對剛剛正軍在頭等車廂門前毫不猶豫地拋下他離去而報復。

正軍也沒真打算要回那把槍,一是因為那終究只是一把假槍,作用不大;二是因為現在他們的情況仍然不明朗,一旦有甚麼意外,他也不需要跑得有多快,跑得比阿木快自然便更加安全了。

更何況正軍深知能活著走出列車代表甚麼,阿木也定然是一路踏著屍體來到這兒的,沒必要因此而樹敵。

他們漸漸地靜了下來。

雖然他們誰也沒有說,也沒有問那些列車上的人事物,彷彿他們的死亡只是如在空中飄揚的浦公英落地般理所當然,卻悄然無聲,不掀起一絲絲漣漪。





或許,生命的重量充其量只是人們在午夜夢迴時的一聲聲的歎息,只能存在於無眠的晚上。

畢竟…人們早上的生活太精彩了,又怎能浪費於已近去的生命。

凋零的花朵便不會再有人為其駐足停留的,哪怕他曾經驚艷世人。

這次也是正軍先打破沉默。

「我們這樣呆站在這兒也不是辦法!我們先在附近探索一下吧!」

阿木點頭同意。

他們一行兩人走進又一城之中。





只見周遭一片漆黑、落針可聞,伸手不見五指。耳畔只有他們自己的腳步聲,令人毛毛的,彷彿身處在一座鬼城之中。

看到了阿木疑神疑鬼的模樣,正軍忍不住說

「我剛上車時也已經是11點40了,現在起碼也已經12點,商場沒人很正常吧!比起這個,又一城還沒有關閉不是才更奇怪嗎?」

「我也注意到了這個,正常商場早就關閉了。或許,是看更忘記了?對了!說不定,我們會在這裡找到志權的。」阿木強裝鎮定道地。

正軍沒有答話,他們一行二人到處走走看看。

「你看!TASTE的門怎麼還在開著的?」阿木指著前方驚訝地說。

「不只是TASTE , 其他所有店鋪的門也還開著,就好像上一秒他們的客人和員工還在,下一秒卻突然全部消失了!」正軍沉著臉地說,連他也對現在的情形感到棘手。

「咕嚕咕嚕」





阿木飛快地走進TASTE ,想找到一些食物來保充能量。

當阿木快步走進TASTE 後,他卻看到TASTE的貨架上空空如也,即使遭到強盜的洗劫也難以做到這樣的地步。

阿木不信邪地走進一旁的華御結之中,

仍舊空空如也。

「到底發生了甚麼事…?」阿木也是滿臉不解地說。

他們就這樣再又一城之中探索了一會,奇怪的是也沒有保安來趕他們。

於是,他們便隨便找了間店鋪睡了一覺。

隔天,阿木感覺自己正被強光照射著,異常的不舒服。

他揉著眼睛醒來,只見他躺在又一城的地板上,周遭卻多躺著九個人!

正軍便是其中之一。

「阿木…?」

一道熟悉又帶點陌生的聲線傳來。

不待阿木看過去,又一城中央不知何時多了一塊營光幕。

血紅色的字再次出現

「遊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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