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盒中的彼岸》: 第十章《失蹤的蠍子》
譚院長打開窗簾,眺望著遠處的風景。
「Betty,他們已經離開了嗎?」
「院長,據檢查站傳來的電話,他們已經離開了。」
「Betty,那孩童方面,也處理好了嗎?」
「都處理好了。」
「好,Betty,幹得不錯。」
「多謝院長的讚賞。」
「Betty,我知道妳是一時之間還沒接受到,慢慢來,妳是個聰明的女孩,我看好妳的。」
「院長請放心,我個人的情感是絕對不會影響工作的。」
「好,好,好。」
「都夜深了,我有點累,幫我預備車輛回去,這裡就交給妳了,希望今夜會是一個寧靜的晚上。」
Betty,低著頭,乖巧地聆聽著院長的訓示,院長在聽到她的解答後,露出臉意的表情,更在Betty肩膀上輕力地拍了幾下,
看來她十分滿意Betty的表現,更說出了一些鼓勵的說話。院長看一看掛在牆上的鐘,也發現時間不早了,於是便吩咐Betty準備車輛,
讓她離開孤兒院,回家去。
在院長離開房間之際,她突然回眸一笑,Betty愕然地望著這一個笑容,只是她很快便調整心情,輕微鞠躬。
「請問院長還有什麼吩咐呢?」
「Betty,我希望明天在我的辦公桌上,有一份詳細完整的報告。」
「緊遵院長的吩咐,請慢走。」
Betty一路微笑地鞠躬,直至院長的離開,她才結束。
這個美輪美奐,金碧輝煌的辦公室,就只剩下Betty一人,她靜靜地站在這裡,一直靜靜地站著。
突然,她跪倒在地上,全身抖震著,她想立即站起來,但怎知道在過程的一半,她又再無力地掉在地上,她不斷努力地嘗試,只是每一次都失敗,
她全身的力氣在面對院長的過程中,已經全部耗盡了,原來之前一直站在院長面前,每一件事也處理得井井有條,盡善盡美,
那一個聲言絕對不讓自己的情感干擾工作的女孩,那一個斯文淡定,精明能幹的女秘書,這一刻崩塌了。
雙眼不斷湧出淚水,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大聲地哭出來,她害怕其他人聽到,更害怕院長聽到,她知道院長還沒有離開的。
所以她一直忍,一直忍,等到確認院長離開了,安全了,她才可以放聲地盡情痛哭。
淚水一滴一滴地緩慢落下,時間一秒一秒地瞬速過去。它們全都在這個辦公室裹,同時進行。
「小姐,不要哭了。」
一個有著燦爛笑容的陽光大男孩出現在Betty面前,只是Betty呆了一呆,便撲進了男孩的懷抱中。
「阿寒,你知不知道,那個老女人真的很可怕,很可怕!她剛剛拍我的肩膀時,你知不知道,我全身都在發抖!望著她,我很緊張和驚慌!」
「阿寒,你知不知道.......Sophie,Natalie,Vanessa,她們.......」
Betty說到這裡,眼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不停地流下來,同時她還用力地抱緊那一個男孩,緊緊的,不放手。
「小姐,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但是我想妳幫我一個忙,你有沒有辦法立即弄醒那一個男人?」
「哎?啊!」
陽光男孩用力地推開Betty的擁抱,並指著不遠處一個卧倒在地上的男人。Betty被這個景象嚇了一跳,並尖叫了出來,慌張亦令她忘記了哭泣。
「他......他不就是那個賤人嗎?賤人!」
「小姐,妳認識他,這樣太好了,你有辦法弄醒他嗎?我剛剛下手重了一點,結果他就一直不醒。」
在Betty的仔細觀察後,她發現暈倒的那個人,就是那一個剛剛還一起進餐,面目猥瑣可憎的賤男人,她還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大力地踢了一腳,
以宣洩她心中的委屈和不滿,亦陽光男孩一直也是無動於衷,無論女士怎樣踢打,怎樣虐待那個卧倒在地上的傷者,他都只是說同一句話。
「都是我不好,下手重了一點,但是如果不這樣,會很麻煩的。」
Betty滿意地拍拍手,將所有的悶氣也宣洩出來之後,她在辦公桌中的,拿了一小瓶裝滿液體的東西過來,然後瓶子一開,給那個不醒人士一吸。
「哎......我什麼會在這,這裡是什麼地方??身體還這麼痛,蠍子你為什麼會在這的?毒女人妳也在?好痛啊!」
那個昏迷不醒,可憐地卧倒在地上,然後被人隨便虐待,痛打一身的賤男人,就是我了。
時件的始末亦由進餐後說起,本來我發現餸菜中藏有豬肉,便沒有再吃,而我偷吃的行為亦沒有被院長發現,她仍然專注在女秘書的身上,
後來她吩咐廚房,命人重新烹調食物,她亦一臉抱歉地向我陪罪,說什麼真的很對不起,同時也終於維持了現場的秩序,還在眾人面前訓斥那些小朋友,說什麼你們怎樣可以在客人面前如此無禮的,在我的求情下,他們仍然改變不了受罰的結果,最後這場進餐便匆匆地結束了。
在進餐後,譚院長以身體不適為由,也不送我離開了,而我在離開的途中,在院裹的其中一角找到了蠍子,只記得當時他笑了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然後我的頸子微微一痛,結果就眼前一黑,暈倒了,當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蠍子和毒女人已經在我的面前。
「賤人,這裡是院長的辦公室,不過她現在已經離開了。」
「她離開了?她不是住在這裡嗎?蠍子你剛剛去了那,為何現在才出來,而且剛才為什麼攻擊我?」
「院長不是,阿寒,你?」
正當Betty回答我的疑問時,蠍子作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說。」
「你的疑問,等我一一解答吧。」
「首先,那個死女人是從來不會往在這裡的,其次我還有事情沒完成,不能離開這,所以將你弄暈,這樣更方便我的行動。」
「最後,我煮的豬肉,好不好吃?」
「哎,什麼!那些豬肉是你煮的?」
我和Betty異口同聲地說
「對啊,我也是第一次煮的,味道是不是很好?」
「這就可以解釋清楚了,廚房裹面的人,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而且味道也實在太難吃了,和平常的不一樣,但是他們應該不會讓你烹調食物?」
這一次蠍子並沒有說話,他只是指一指我,笑了一笑,然後右手作出一個勒頸的動作。
「天啊!阿寒,你把他們全部都弄暈,只是為了烹調晚餐?」
「對啊,還有我的名字是蠍子,不是阿寒。」
「Betty,他的名字真的叫蠍子。」
「但是他的樣子,和阿寒很像,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Betty知道只是人有相似的時候,便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之上,只是雙眼帶著濃濃的不甘。
「我誠意邀請兩位,參觀一下我成長的地方。」
蠍子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