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盒中的彼岸》: 第八章《譚院長》
「先生們,請等一下,我們的院長正在召開一個會議。」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們安排一個會客室給你們稍息一下,我們的院長很快就會接見你們。」
「那.......好的,那就麻煩妳啦。」
秘書小姐在接聽完電話後,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她告訴我們院長不在這裡,本來我是想放下這些貨品便離開的,奈何文件需要這裡的院長親筆簽收,
所以無奈之外,我只好在這裡等一等那名院長吧。
在秘書小姐的帶領下,我和蠍子二人前往了一個小小的會客室等待,在這裡,我放下手中的貨品後,便像死屍一樣無力地攤在沙發上,動也不動,
經過了今天這麼多的事情發生後,我的身心是十分疲倦的,而蠍子則坐在另外一張沙發上,遠眺窗外的景色。
其實我心裹存著一個疑惑,到底我手中的文件是蠍子從哪裡弄來的,如果說文件格式完全和真的一樣,這點不難,我也可以,但是在收貨地點的那一欄,
居然真的是寫上「市立三等孤兒院」,這一點就很奇怪了,難度他一早就預料今天晚上會來到這裡??而且這份文件最令我覺得奇怪的是,
它居然有主管的簽名和她的印章,就這份文件的內容,我絕對相信主管是不會批出這份文件的,那麼這份文件為何會和真的文件完完全全一模一樣,
啊..........他不會真的那麼大膽.......偽造這一份文件出來吧........
如果放在平時,我一定會詢問他這份文件的來歷,當然是在其他監工在場之下,但他今天的表現怪怪的,現在我和他獨處一室,我真的沒有膽量,
雖然他的語氣和態度比在雜物房時,溫和了很多,但是怎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反目的??他今天的表現,已經完全顛覆我心中的形象,我還是小命要緊。
我望著手中的文件,再望一望他,最終我選擇了......轉移話題。
「蠍子,這裡的孩子也過得不錯啊,你看這裡有很多相片,什麼生日會,遊戲日,還有小朋友和市長的合照,原來市長也是很關心這班失去雙親的孩童。」
我的視線突然被一幅掛滿照片的牆壁所吸引,相中的孩童滿是歡欣高興的景象,每一個孩子都展現出燦爛的笑容,每一個都是天真無邪,
有些小朋友在收到禮物後,哭了出來,他們打開禮物盒後,所展現的驚喜驚訝盡被照相機,一一寫實地拍了下來。
「哦,是嗎??過得不錯??木......你右手邊的那一張相片,拿給我。」
「這一張??拿給你會不會不太好??」
我指著這張照片,露出一面為難的表情,那是一張很普通的相片,相片中只是兩個小孩一齊在分享一個甜筒,沒有什麼特別。
「拿給我。」
「但是........這些.........這些全都是孤兒院的東西。」
「閉嘴!!!拿來給我!!!」
蠍子突然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他全身繃緊,面露青筋,雙眼佈滿血絲,雙手緊握著拳頭,身體更擺出了一個攻擊的姿態。
「冷靜點,冷靜點,我給你,我立即給你!!!」
十分慶幸這些照片都只是使用摁釘,拿下來是非常方便,不然的話,牆上一定會多出一張照片,我有理由相信他一定會把我打「便」的。
不過他接過照片後,也只是望了一望,便將它小心亦亦地收藏在口袋裹,然後平靜地繼續遠眺窗外的風景。
而我亦成為了一名幫凶,手忙腳亂地調動照片的次序和位置,試圖掩飾照片少了的真相。
我們再沒有對話,直到院長的到來。
「兩位真的很對不起,我是這裡的院長,我姓譚的,首先我代表院方感激市長無微不至的關懷,他沒有忘記我們這裡的孤兒,也感謝你們的到來。」
一名氣質雍容大方,談吐得體的端莊女士出現在會客室當中,陪同她的還有那一名秘書小姐,之後譚院長就熱情地和我們握手。
「譚院長,妳好,我姓蘇的,他姓陳的。」
「蘇先生,陳先生,晚上好,你們兩位請坐。」
「兩位想喝什麼呢??不用客氣的。」
「隨便就可以了,我們什麼都喝。」
「Betty,出去幫兩位客人倒杯咖啡進來。」
「是。」
「不知道咖啡合不合你們兩位的口味,不過聽我的秘書說,兩位是奉了市長的命令,運送肉食產品來我們的孤兒院的,是嗎??」
「合合,我們最喜歡咖啡的,市長的命令??對.......我們是奉命令前來運送肉食產品給你們的,這是文件。」
譚院長仔細地翻閱我們帶來的文件,重複檢查多次,確認無誤後,才臉露微笑地將文件合上。
「譚院長,請你核對一下這些貨品,雞肉2000克,豬肉3500克,牛肉500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在文件上簽收。」
「沒有問題,我相信你們的誠信和專業操守,Betty,將這些肉食妥善安放在冷藏庫中,不得有誤。」
「是。」
「我們院裹的孩童已經很久沒有吃到肉食了,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很感激市長的恩賜。」
「你們也知道,在成長發育的時候,多吃點肉食對身體的發展有莫大的幫助。」
「對,我們也知道,希望這些肉食能夠幫助這些可憐的孩童。」
「我衷心感謝兩位能夠在今晚抽空時間前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看兩位也沒有吃過晚餐,如果不厭棄的話,不妨在這裡和我們的孩童一起進餐??」
我望著蠍子的雙眼,希望能從中得到有用的訊息和答案,可是什麼也沒有傳回來。
我猶疑了一會兒,衡量了利弊後,最終我也答應了譚院長的邀請,原因是........我的肚子餓了........
「既然譚院長妳這麼熱情地邀請我們一起進餐,那麼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們非常歡迎你們的到來,希望你們會有一個愉快的晚上,Betty,妳出去安排一下。」
「是。」
在進餐之前,譚院長還介紹了院內的設施和日常的趣聞逸事。
每一件事物都說得栩栩如生,生動有趣,令人仿佛置身於其景一樣。
只是我知道蠍子,他是心不在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