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扑嘢,都係一場死亡挑戰: 36
有金身護體,就算幾狠咁撻落我都無事,照樣企得返起身。
地震好似停咗,不過成棟建築物受到重創,隨時都有倒塌嘅危險。
起返身之後,我抱住個護士姑娘,插住佢個窿,搵路逃生。
「啊…好痛啊…」對方突然嗌痛,
「Sorry,我盡量細力啲。」
「我想講嘅係,我隻手好痛。」
「你隻手?」
我即刻停低,望一望佢左右手,發現佢右手手臂流緊血。
我以為上次墊住Emily跌落十八樓都無事,今次跌落兩層咁輕ken,應該都唔會有咩事,結果就咁一時疏忽,無為意對方受咗傷。
睇佢嘅傷口,似係跌落嚟嘅時候,俾瓦礫中嘅碎片刮傷咗。
紅色嘅鮮血不斷從佢傷口滲出嚟,咁嘅情況睇嚟我都係要幫佢止一止血先。
要喺醫院搵啲嘢幫佢包紮,應該唔係一件難事,我掹返碌嘢出嚟,喺一片瓦礫中翻弄。
搵嘅時候手腳盡量快一啲,畢竟碌嘢唔可以抖得太耐,一攤凍咗就會軟。。
我徒手搬開啲瓦礫同雜物,好快真係俾我搵到消毒藥水、紗布同繃帶。
剛才個護士一路戴住口罩,當我行到佢面前想為佢包紮嘅時候,我發現佢面上嘅口罩鬆脫咗落嚟,估計係剛才喺樓上跌落嚟嗰陣「鄧」甩咗。
而我終於一睹佢嘅真面目。
戴住口罩係靚女,原來除咗口罩之後都係靚女。
佢眼大大、下巴尖尖,輪廓鮮明,面上無塗抹太多胭脂,反而有一種淡然嘅美。
怦怦!
個心一下劇震,並唔係因為條jer軟咗,而係因為心動。
我眼定定咁望住佢,望到入曬神,如果唔係地板破裂嘅聲音,我爭啲唔記得我地身處喺危樓之中,仲未脫險。
我拿拿臨幫佢傷口消毒,跟住再包紮。
「我想知我嘅身體點解唔…」對方想趁呢個機會問我對佢做咗啲咩。
但我即刻打斷佢:「唔好問,你信我!我一定可以帶你安全離開呢度!」
呢頭講完,嗰頭發生餘震,成間醫院又再劇烈搖晃震動。
睇嚟真係此地不宜久留。
簡單而快速咁幫對方包紮完之後,我重新將碌嘢插入去對方個窿入面。
我地依家喺六樓,要落返地面,一係直接跳落去,一係行樓梯。
「你有無畏高?」我問個護士。
「點…點解咁問?」
「再係咁震法,呢棟嘢都唔知捱得幾耐,耳最快落到地面嘅方法就係跳窗。」
「但係咁高跳落去怕唔怕…」
「唔怕架,再高我都試過,總之你係驚嘅話,陣間瞇埋眼就得架啦。」
「砰!」突然天花板又有一塊石屎跌落嚟,砸落我個背脊。
我急步跑到窗邊,探頭望落去, 下面係草地嚟,高度亦唔算高。
「我數三下就會跳落去,你做定心理準備。」
「真係要跳?會死人架喎。」
「放心啦,死唔去架!我數啦,三!」
「下?你講真架?」
「二!」
「我有畏高架!」
「一!」
數完個「一」字,我就飛身跳出窗。
同時間,成棟樓就好似積木咁下沉倒塌。
香港嘅公立醫院早就有嚴重嘅老化問題,之前無事無幹都冧過幾次天花板同石屎,家下一遇到強烈地震,直頭成棟冧埋。
好在最後關頭及時跳窗,先至避過一劫。
雖然我有金剛不壞之身,成棟樓冧落嚟就算砸我唔死,但都可能會俾啲碎片、瓦礫壓住起唔到身,埋咗喺下面嘅話隨時窒息死。
「砰!」我嘅背脊撞落草地,承受曬全部撞擊力。
壓喺我身上嘅護士,望住成間醫院冧曬落嚟,成個人呆咗:「你…救咗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