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彩排。”艾以酪作狀拿起吉他要走,雖然距離真正的彩排時間還有大半個小時。
菲靈見艾以酪要走,連忙拉着他的手,只是一瞬便被甩開了,她急着喊道,“我知道音樂是你的命,我會走,但你能聽我說一句嗎?”
艾以酪站在飲水機前,靜候着菲靈想說的話。
“我們,還可以重來嗎?”菲靈的眼神看着艾以酪的背漸漸變得熾熱,認為艾以酪一定會答應的。
剛到不久的何若筆聽到菲靈的這句話立馬轉身離開,心裏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是酸嗎?還是痛?可能都有吧。
“我們,再也沒可能。別跟着來!”艾以酪以為菲靈會說一些道歉的話,可他還是少看了這女人的臉皮。
太厚了。
但是艾以酪離開得晚了那麼幾秒,完完全全沒有看到以及察覺到何若筆曾經來過又走了。
“哎哎,酪哥,你見過我姐沒?”何若舒本想進門,差點和正要出門的艾以酪撞上,聲音又不減的問道。




他眼神利,一下子就見到休息室裏的菲靈。
“她來了這邊?”艾以酪呆住了。“我手機沒電,去吧裏借充電,她說她先來找你的啊?”何若舒緊盯着菲靈,這女人,不會是她姐的對手吧?
艾以酪定住了幾秒,把吉他推到何若舒手裏,左右手同時往褲袋裏摸索着手機。
可是,就是沒何若筆的訊息顯示。
他急了,撥打了幾通電話都沒人接,直接推開何若舒往外奔。
何若舒瞪了下菲靈,抱着吉他跟上艾以酪。
他姐不會回家了吧?
而菲靈?她在休息室裏沉思着,沒人知道她想怎樣。
“若筆?”艾以酪沒有何若舒那麼多個腦洞,他直奔家裏。
因為他太了解何若筆了,只有家裏對她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若筆?若筆!”艾以酪一直敲着何若筆的房門,只是裏邊一點聲音都沒有,心裏一沉,不會吧?
他嘗試扭動門把,還好,門沒反鎖。
只是門受不了艾以酪的暴力開鎖,帶動着艾以酪進到何若筆的房間裏。
他看見何若筆的吉他躺在門口,身上還帶着傷,心一下不安起來,“你在幹嘛?”
“我沒事,只是有點睏了。你們彩排我就不看了。”何若筆的鼻音有點重,拉着被子蓋過頭,連背影也不想讓艾以酪見到。
“那你怎麼吧吉他給扔了?”艾以酪見她這樣,不忍地問道。
“不喜歡,就不用再學了,勉強也沒用。你走吧。”何若筆聲音啞啞的,但她裝的很好。
“那……我走了。我找到了房子住了。”艾以酪聽着何若筆的聲音是有點睏,順便說了找到房間的事。
何若筆又拉低了被子,“噢。那我祝你以後一帆風順吧。”
艾以酪那一個氣的啊,拳頭也沒處打,不過還是輕輕的替何若筆關門。




他想,她現在需要的,便是獨處吧?
可他沒看到,何若筆的眼眶,早已佈滿眼淚,順着臉龐慢慢流下……
她回憶着,這幾個月與艾以酪的相處。
——“你不胖,不用減。”
——“我不曉得你不能吃薑蒜,我以後不會放的了。”
——“這些弦太硬了,不適合你。”
——“我的吉他給你吧。”
這是只屬於她和艾以酪的記憶啊!
“我喜歡你啊……”何若筆啞啞的,沉沉的說道,忍着心裏的痛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