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人在臨死前都會看見人生走馬燈...那些與你親近之人的回憶...會一個個地接著出現在你的腦海中...」
 
少年曾經無意中在家族祠堂外聽見了一位禪師與南宮家家主的對話。但是如今的他,已是將死之人,在他腦海中所看見的,卻只有一片漆黑。
 
雖只是一片漆黑,但是少年卻永遠也忘不了,南宮家的麻木不仁,朱家的恃強凌弱,是他們一步步地把自己逼上絕路的。
 
少年對那些人可謂是恨之入骨,只是——自己現在又能做些什麼呢。
 
「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看著眼前寂靜得可怕的一片漆黑,少年不由得只能在心中無可奈何地嘆息道。
 




只是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霎那間,少年腦海便毫無徵兆地突然一震,只見一道無比刺眼的金光乍現。漸漸地,少年被這道金光照得意識不自知地模糊了起來...
 
「吾所選中之人?」
 
伴隨著一聲溫婉的女聲,少年睜開了眼睛,漸漸恢復了意識。
 
少年揉了揉眼睛,一睜開眼便發現周圍都是綠樹成蔭,鳥語花香的一片,和那寂靜漆黑的腦海世界就如同天淵之別。這裡的每一處花香,每一處景色,就如一處仙境般,讓少年有了前所未有的愉悅。因此,不過片刻之間,他已經完全沈浸在這個無比美好的世界當中了。
 
「我說,你不是吾所選中之人嗎?怎麼你的到來怎麼完全不受吾所控制?」一聲極為動聽但又有些沒好氣的女聲打斷了少年的沈浸,少年轉過身來,看向聲音的源頭。
 




而聲音的源頭,是一位年輕女子,其精緻的容貌更是勘比天上明月,皎潔而又美豔。女子就這麼優雅地臥躺在樹蔭下,一襲紅綢長裙勾勒出女子纖細又修長的身材,再加上這美得像仙境般的世界,就如同一副美輪美奐的畫作般,讓人感覺美豔而又不失端莊。
 
「...選中之人,什麼意思?還有...這是又是那裡?」面對眼前此等國色天香之姿的女子,少年先是愣了一愣才回問道,畢竟他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豔之人。
 
「別看吾如此年輕,吾其實乃這古源界三大古宗之一的晝夜閣閣主,存在已有數萬年,而這裡則是由吾所建造的一方小世界。而你則是吾所選中之人,簡單來說便是得吾傳承之人。」女子回答道。
 
少年皺了皺眉頭,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他雖然能感受到眼前女子並沒有要害他的意思。但畢竟女子所說的古源界三大古宗,還有她活了數萬年的事情,對於一個從出生開始便待在一個小家族的懵懂少年而言,無疑是天方夜譚。
 
見少年如此模樣,女子起了起身,泰然自若地便是隨手一揮,三樣東西便出現在了少年的面前。少年一見便怔了怔,因為他發現,眼前三樣東西散發出來的氣息告訴他,這些都不是凡物!
 




「這三樣東西乃本閣聖物,而現在在你面前這一本經書便是本閣聖物之一的《天晝經》,乃集吾一生之所學所悟撰寫出來的,此經記載著最原始最純粹的運靈一道;「靈」便是天地間法則之力;至於「運靈」,運用天地法則之力,以淬煉自身的一種途徑。而以靈力淬煉自身,突破自我其實就是所謂的修行一道。」
 
說罷,她又指了指《天晝經》旁邊的一把劍說道:「此劍名曰「日晝」,由上古岩漿所打造,乃上古靈器,更是吾的佩劍,此劍吸取天地日之法則之力已有數十萬年有餘,因此其蘊含的法則之力浩瀚無垠,所以不到必要時刻,切不可擅用,畢竟上古靈器一旦面世,其餘兩大古宗必定會不顧一切去爭奪,只怕到時候此劍在你手上只會變成一個禍根...」
 
然而,女子話音未落,少年便無奈地連忙插嘴道:「雖然不知道為何前輩您會選中我,但是前輩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其實只是死人一個,您就不必與我講這麼多了。」
 
少年雖然還是不太相信女子所說的話,但自從見到那三樣非凡之物,他就清楚明白,眼前女子確實並非什麼凡人。因此在禮貌上,他還是尊稱了眼前這位年輕女子一聲「前輩」。
 
「實話跟你說了罷,吾本應是在你成年時才喚你到此處與吾相見,把晝夜閣數萬年根基傳承於你,此乃命數。然而,你現在的提早到來,說明了要麼就是你已經掌握了多重位面法則,打破了命數;要麼只能是你提前死了。因此吾現在依舊把身為死人的你喚至我這一方小世界,並且和你說這麼多,能見吾有將你重生的把握...只不過,現在想想這也是個悖論,因為人的死亡其實也是個命數,而你卻提前死了...這...」女子一開始還講得頭頭是道的,殊不知下一秒卻開始沈思了起來。
 
少年聞言,眼睛突然就好像發光了一樣,連忙追問女子道:「我能重生?」
 
少年的追問打破了女子的思考,她也沒再多想,便回答道:「在這數千年的時間,吾閉關苦修,終於在幾年前參透這古源界所有的天地法則,修成了無上神體。而這一方小世界,便是吾利用神體所打造出來的。因此在吾的這一方小世界當中,吾幾乎可以無視世間法則。所以讓你重生,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要你替我辦三件事。」
 
「你能否答應?」女子質問少年道。




 
「我答應你。」少年肯定地回答道,他雖然不知道女子是不是真的有此等「神力」能讓人死而復生,只是此女子不簡單,非常人所及,所以現在既然有此機會為何不博取;況且對少年而言,自己已是死人一個,若是女子所言所行皆假,他也沒什麼損失。
 
「爽快!」女子愉悅道。
 
說罷,女子便取出三樣聖器中的最後一件,那是一道令牌,只見她把令牌貼在了少年的額頭上。片刻後,令牌神奇地化作一點點亮光滲透進少年的額頭上。而少年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額頭上已經多了一道類似「翅膀」的淡紫色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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