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我影相問你咪得囉~不過你唔係去日本咩?做乜上面韓文字嘅?」他說。

「我去韓國喳~你都唔肯帶我去日本⋯⋯」我諷刺地說。

「下年啦~下年生日帶你去囉。」他温柔地說。

只是,我跟他的關係真的能維繫到明年的今日嗎?我實在不敢再相信他任何承諾了。

「係咪食飽喇?食飽就埋單走啦。」他說。





「咁⋯⋯之後去邊呀?」我試探地問。

「你想去邊呀?」他裝無知地說。

「飲酒?」我說。

其實我也不懂我到底想試探甚麼,假若他跟我喝酒以後會回到以往的性慾關係,或者就更能令我願意心死地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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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上諾士佛臺飲少少囉!」他說。

我跟Andus走到諾士佛臺後,隨便到了一間bar開始喝酒。

藉着酒勁,我決定把我一直藏在心中的問題全數問出,不要再在這段關係上留下任何遺憾。

「其實呢⋯⋯你同嗰個女仔真係分咗手喇?」我試探地問。

「係呀!咪同你講咗囉。」他無奈地說。





因為我始終不太能相信他們分手。

你有試過在某段時間,一直很渴求某樣事情,但怎麼都得不到回應。結果到你選擇放棄,轉身離開時,卻發現你期盼的事情卻悄然成真了嗎?

那份空洞的感覺彷彿就是現在我的心情,不是所謂的既期待又怕受傷害,是被千刀萬剮以後被傷害得麻木的感覺。

即使再被好好對待,也不再敢欣然接受。因為你不想再被高高地拋上天堂後,再被狠狠地掉下來摔倒在地獄了。

不止是肉身會被摔傷,大概是心臟會被摔得七零八落,靈魂會被摔得粉碎了吧。

我好像應該為他們的分手而高興,但其實一切又好像都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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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嗰陣坦白完之後⋯⋯就即刻分咗手?」我追問。





「之後都有一齊翻過一排嘅,但最後都分咗手咁。」他平靜地說。

「咁你嗰陣其實有冇鐘意過我呀?」我斬釘截鐵地問。

「做咩無端端又問翻轉頭呀?」他說。

「你咪當比個答案我,等我得個知字囉。我唔想每次諗翻起都得個問號呀!」我悔氣地說。

「有又點~冇又點呀?」他無奈地說。

「有我咪起碼覺得我嗰陣唔係傻仔囉!」我激動地說。

「唉⋯⋯有呀⋯⋯但嗰陣⋯⋯有佢嘛⋯⋯咪唔敢諗囉⋯⋯」他沒好氣地說。





「咁依家呢?仲有冇呀?」我立即追問。

把頭伸過去更靠近Andus,睜大雙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飲醉喇~我送你翻去啦。」他無奈地說。

語畢,他便站起來,伸手拉住我的手,把我連拖帶拽地帶出酒吧。

「點解你每次都要響呢啲位就逃避啫!」我激動地努力掙脫他的手說。

「行啦~」他說。

他用電話call了Uber,把我硬拉上車,坐在我的身旁一聲不吭。

我靠在他的肩膊上,回想着我跟Andus這段時間的種種一切,默默地流下了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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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Andus送了我回家,最後的時間,他跟我除了道別的說話外,我倆都甚麼話也沒有。

其實我心中仍然有千千萬萬個問題想問他,但問了,他就會回答嗎?

其實他實在跟我的前度很像⋯⋯不對⋯⋯應該所有男人也都一樣吧,每每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就會逃避。

以為逃避可恥但很有用嗎?但那就只是對他本人有用而已,對他周遭的人,卻是殘忍得很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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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又隔了快四個月,甚至我都已經找了份工作,當上社畜後,我們都一直沒有再聯絡。





或者,這就是我跟他最好的結局。如果最結局是這樣,或者現在每當我想起他的時候,都會帶着一份缺陷美。

但現實就是你一天不堅決地放下,未痊癒的傷口只會結痂,當你忍不住一去觸碰,傷口下的鮮血還是會赤裸裸地從痛處內流淌出來。

『星期六得唔得閒?帶你去個地方。 07:26 PM』Andus whatsapp 問我。

『地址呢? 07:33 PM』我還是不爭氣地回覆。

『你屋企樓下等啦,我車你去。 07:43 PM』他回覆。

抱歉,我還是沒辦法對他視而不見。

這段時間我除了工作之外就一直寄情於自己身上,沒有再每天只顧着喝酒,變為努力去運動變瘦(雖然好像也沒瘦到多少,因為沒了性慾,自然就會寄情食慾。),亦努力地跟Yannie去上美容院護膚保養。

我跟Yannie也會互相傳送大家運動過後大汗淋漓的照片,去證明自己有好好活着。

中間也曾經有些類似有可能發展下去的人出現過,但我實在還沒準備好被認識,所以都會匆匆逃走,丁點可能也沒有留下給對方。

因為每每到對方進攻時,我便會選擇逃走,反正大家都享受過曖昧那份甜蜜便足夠了吧。

Story by IG @blackmoon.di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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