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畢後,幾乎快凌晨我們才赤裸地摟在一起躺到床上進睡。我側着身子頭壓在Andus的臂彎中,頭髮散落在他的手臂上。

「咁⋯⋯我哋依家⋯⋯算係咩關係呀?」我抬頭戰戰兢兢般試探地問。

「嗯?!嗯⋯⋯你覺得呢?但我依家真係未係好Ready拍拖住⋯⋯」Andus裝傻般平靜地說。

「喔⋯⋯咁好啦⋯⋯」我低下頭失落地說。

我為免Andus看到我失望的樣子,在床上轉身背對着他,看來,我的豪賭最終失敗了。





「做咩呀?唔好唔開心啦⋯⋯你唔覺得我哋好似太快喇咩?」他温柔地說。

Andus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失望,語畢便一手把我拉進他的懷內,我的背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中抱着我。

「係咩?咁⋯⋯好啦⋯⋯」我強忍着失望平靜地說。

「即係點呀?」他說。

「咪⋯⋯維持現狀先囉⋯⋯」我嘟着嘴撒嬌地說。





「你真係OK?」他疑惑地問。

「我真係想同你一齊㗎!」我抬頭撒嬌地說。

「但係你未Ready⋯⋯未準備好⋯⋯未係好確定嘛⋯⋯咁⋯⋯咪唯有維持現狀先囉⋯⋯」我真誠地說。

我把身體轉向Andus,抬着頭眼睛直直的望着他。

「但係你要應承我,到你想拍拖嘅時候,一定要話我知喎!」我強忍着失望平靜地說。





「好呀!」他輕撫我的臉龐,温柔地說。

「算你啦!唔好要我等太耐呀!」我撒嬌地說。

我把臉湊了上前,直接用嘴唇堵住Andus的嘴唇,終結了這段對話。

幾年以後,經過我與Yannie的親身體驗,我才赫然發現,其實對方跟你表示「未Ready拍拖」只不過是「未Ready同你拍拖」又或者「唔會同你拍拖」的暗示。

根本從來都不會有「未Ready拍拖」的事實存在。有的,只是對確定關係的拒絕罷了。

有人會說「女人好蠱惑」,但男人呢?難道就不是滿街都是盯着胴體上下打量,滿腦就想着如何勾引對方,想着如何進入活塞運動的動物嗎?「女人『可能』好蠱惑」,但男人也一樣「蠱惑」,這跟性別無關,只是性格影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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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啜……啜……啜……啜……」





翌日的清晨,我半夢半醒之間,我感覺到我的嘴唇好像被小鳥啄食般一下一下地吻着。我慢慢打開眼皮,看到Andus的頭一時湊近一時退後的,一下一下吻在我的嘴唇上。

當他發現我終於被他吻醒時,他對我温柔地笑了笑。那是一個,感覺是男朋友喚醒女朋友的吻,温柔且有安全感的吻。

「終於肯起身喇你?」他輕撫我的臉龐,温柔地說。

「嗯⋯⋯早晨⋯⋯琴晚搞到咁夜攰嘛⋯⋯」我揉了揉眼睛,眯着眼慵懶地說。

「琴晚好似已經唔係好洗你點郁喇喎。」他奸狡地說。

「咁依家到翻我郁囉。」我挑逗地說。

我轉身趴在床上,上前吻了他一下後,便低下頭在他的下體旁直直地往上盯着他。之後開始模仿他今早的接吻方式,一下一下地吻在他早已長大成山峯的下體。





一下一下的吻中,再漸漸加入了舌頭的進攻,由底部開始往上舔,直到把整座山峯完全舔濕,才一口地把整座山峯完全吞沒。

同時眼睛亦不時地要往上,以楚楚可憐的眼神看着山峯的主人。而此時的Andus早已忍不住合上眼睛好好享受着,手還邊輕輕地撫摸着我後腦的頭髮,邊禁不住發出沉重的呼吸聲。

之後就是再一次天雷勾動地火般的纏綿,從床上,到浴室,再返回床上,直至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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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乎遲了快一小時才退房,離開酒店時,Andus一直站在我前面左顧右盼,東張西望。

我緊緊地跟在他身後,一直盯住Andus隨着步伐晃動的手。走了好幾步後,我以小跑步的方式追上面前的Andus,伸手緊緊捉住了他的手。

Andus向後瞄了瞄身後的我,沒鬆開也沒抓緊我的手,牽着我再次往前走,與我一同步出酒店。

我們一起步向地鐵站,整個過程也沒有任何對話,彷彿就跟不到一個小時前,在房間內交合纏綿的我們判若兩人。





我抬頭嘗試窺看Andus的表情變化,只見他一臉煩燥地看着電話,但當他瞄到我在偷看他時,他便馬上把電話塞回外的衣袋內裝作若無其事的。

「我⋯⋯有車喇。」我裝着平靜地說。

因為氣氛過於怪異,我獨自走入地鐵車廂,Andus卻突然一屁股地坐到我的身旁,我禁不住轉頭瞪大雙眼,一臉疑惑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你做咩呀?」我又驚又喜地問。

「無呀,反正仲早又有時間咪送你翻去先。」Andus笑瞇瞇地說。

「喔!好呀⋯⋯」我害羞地說。

我低下頭抿着嘴,盡量令自己不要露出在偷笑的表情。再慢慢地把頭靠在Andus的肩上,伸手牽着他的大手。






Story by IG @blackmoon.di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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