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叛諜

「張靈風。」

正當我想離開時,我身後一人叫住了我。

我轉身看去,是香港政府的二號特工───殺凌竹。

「我冇收到通知話有任何支援。」我望向他。





殺凌竹取出手槍指向我。

「噠──!」一下槍聲。

我立即躲開他的槍擊。

「噠──!」又是一下槍聲。

我沿著樓梯跑下去,殺凌竹也立即跟住我來。





這時街外傳出了警車聲,警車數量聽起來很多,一架……三架……不是,至少有十架以上。

我和殺凌竹都先是愣了一愣,然後我繼續落樓梯逃避他的追殺。

當我跑到了十一樓,警車聲也漸漸靠近,聲音幾乎似是停了在大廈的門外。

「你報咗警?」我停了下來轉身望向他。

「我先唔會報警等一班警察嚟捉我。」殺凌竹舉起手槍指著我額頭:「再見,反正要脫班警察身話咁易。」





「噠──!」一下槍聲。

在他扣動扳機那一刻,我零距離避開他的槍擊,再捉住他右手用力握緊反轉!

「砰噠──!」一下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音。

「啊…!」殺凌竹咬牙切齒忍著痛。

他的手槍也隨之倒地,我再用腳絆倒他,然後撿起地上的手槍在他雙腳關節位各開了一槍,先廢了他雙腿確保他不會突然站起來反抗。

「躂──!躂──!」血花四濺。

「……」殺凌竹還是強忍住痛楚。

「點解要嚟殺我?」我用手槍指向他頭部。





殺凌竹咬牙切齒地說:「要殺就殺……廢話少講。」

集亂的警車聲和雨水聲使我頭腦有點亂,到現在還未清楚發生什麼事……

我拿出自己的手機致電了去特工部門。

「喂…?」職員先出聲。

「特工編號一零七八,張靈風。」

「係…你完成任務未?」

「點解會有大批警察喺任務地點,仲有點解二號特工殺凌竹會出現?」我問。





「你摧毀咗目標人物黎銘雄既手機未?」他問。

「我未摧毀手機,因為二號特工殺凌竹突然出現追殺我。」

「點都好……你摧毀手機完成任務先。」

「我未搞清楚任何事情之前,唔會再作下一步既行動。」

因為我現在感覺到一絲背叛的氣息……

「總之你摧毀咗部手機先……」

「點解會有警察?」

「因為岩岩好你既任務地點有罪案發生。」職員答。





「咩罪案要出動到咁多警車?」

「……」

「仲唔答我?」

「有持槍既犯人入咗去大廈……」特工部的職員加重語氣:「特工張靈風!總之你摧毀部手機,完成任務先!」

「你哋派警察嚟捉我?」我問。

「唔係……」職員有點口震。

「我比你哋背叛……?」我緊握著手機。





「冇錯……。」這時已經轉換了另一個人接電話,

這個人的聲音……是剛才在青洲把任務交給我的西裝男人。

「你已經比香港政府……放棄。」西裝男說:「你都唔好再作多餘既反抗,交出手機或者摧毀。」

「你搜喱邊!」這時樓梯口下層傳出了警察的聲音。

我關上自己的手機並把手機扔到地上踩踏至碎片,防止手機裝有追蹤器。

腳步聲漸漸迫近,我打開樓梯口的窗戶,再從那裡跳到冷氣機糟上。

黑夜與大雨為我提供了很好的保護,暫時街外的警察還未發現到我。

我跳到下一部的冷氣機糟上,接著再跳到下一部上,如是者的一直跳下去,直到落回地面為止。

「轟隆───!」

突然閃電劃破天空把整個小巷照得光透,透露了我的位置。

「佢喺嗰邊啊!」一名警察指著我大叫。

我繼續以那種方式跳下去,準備回到地面後馬上搶一輛車來逃跑。

意想不到的是那班警察竟然向我開槍。

「噠──!噠──!噠──!」槍射出的子彈不斷從我身旁擦過。

最後跳到三樓的冷氣機糟時,我的左肩給射中了一槍,我整個人也不自覺地傾了向前……往地下的小巷摔下去。

幸好地上有些垃圾幫我減少衝擊力,但我感覺到自己的左手已經甩骹……

我右手拿出剛才撿回來的手槍先往靠近我的兩名警察各開一槍,他們相繼倒地。我再往街邊跑去找到一輛停了下來的房車,我用右手打破他的車窗再開門進去利用電路接閉的方法開車逃生。

我本來想把黎銘雄的手機棄掉,但他手機入面有好像有很重要的資料,我也就先保留它一段時間,現在要先把警車都甩開。

這時他的手機又再響起來,又是他女兒發他SMS。

黎嘉靖:「爸爸……點解仲未返嚟既……?我生日就快過啦……」23:11

我凝視住手機的SMS,再打開黎銘雄手機上的相簿,裡面放了很多張他和自己女兒的合照……

特工有一項訓練叫作情感訓練,訓練過程還要學習鐵石心腸,在任務時絕對不可以手下留情也不容許有一絲的感情存在。

訓練過程是虐待貓狗小動物也要表現出毫無憐憫之心,一連三個小時看恐怖片要目不轉睛的看足三個小時、還有受盡折磨酷刑也只可以咬緊牙關不能發出一絲痛苦的叫聲和屈服,還要隨時承受突如其來的驚嚇和突擊,保持身體跟心理機能隨時也是完美狀態。

在過去我還在接受特工訓練時,我的教官已經有六百五十四次想偷襲把我殺掉。

聽說每年也會有人因為心理和身理也承受不住特工的入職訓練而死去或退出,所以……特工可以說是一條不歸路。

那個黎銘雄的女兒又傳了SMS過來。

黎嘉靖:「爸爸!應吓我啦!你今晚幾點返嚟啊?」23:18

小孩果然是麻煩的生物。

一路駕駛期間我解開自己左肩衣袖一看,裡面全是滲滿血跡……

我在自己的衣袖撕了一小塊布,再紮實在自己左肩上防止失血過多。

大雨還是下個不停,雨風使車外的氣溫變得格外寒冷。

「你認為……你可以…甩身咩……知道喱件事既人都會死……」我想起了黎銘雄死前的這一句。

我開車逃脫那班警察後,我把車停泊在金馬倫山的一個山頭旁的小路,然後好好思考組織接下來的事。

我拿起手上黎銘雄的手機,打開看他有什麼重要的檔案令香港政府這麼緊張,在他手機眾多檔案當中唯一一個名為「V14」的檔案是給鎖上密碼。

黎銘雄說過明天準備要拆穿香港政府與地下組織的陰謀,便是這個檔案入面的資料……

如無意外,二號特工殺凌竹應該是香港政府派來在我完成任務後把我殺掉。

看來這部手機存在著一些不可告人的資料,就算要殺我滅口,也不能泄露出去的秘密……

剛才突然出現大批警察而且見到我便開槍,應該是打算把原本已經殺掉我的二號特工殺凌竹也一併殺掉或拒捕……

雖然這一晚的事來得很突然,但我還是盡量保持冷靜思考著一切。

這時手機又再次震盪,他的女兒又傳來SMS。

黎嘉靖:「爸爸……!幾時番嚟呀?」23:22

我想起黎銘雄臨死前說過自己家人也可能有危險,我不忘他死前叫我救他女兒時的表情,可能我真的殺了一個對香港世界國家真正忠誠的人……

連我這樣繫連不大的角色香港政府也為了做到完全保密而想把我殺掉,我相信他家人也難逃一劫。

手機又再震盪傳來訊息,我拿起來看。

黎嘉靖:「爸爸呀!」23:26

我凝視著手機背景上黎銘雄和自己女兒的合照……

最後我撥了號致電給他女兒。

「喂?」一把清甜的聲線:「爸爸?」

「我係佢同事,佢飲醉咗……你哋住邊我送佢返嚟。」我說。

「喔……我哋住將軍澳日出康城二期三十樓A室…。」

我關上電話馬上駛去將軍澳,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感情用事。

但看著黎銘雄手機封面跟女兒的合照,就令我心中有種內疚的感覺……

我單手握住軚盤開盡馬力全速全進駛去將軍澳的日出康城。

現在還是滂沱大雨,雨霧迷蒙……我看不清前路有多難走。

……

不一會我便駛到了去日出康城二期。

遠處一看三十樓那一層火光熊熊,而且火勢正在漫延著……盡管下著大雨還是蓋不住火勢。

我果然還是遲了一步……

我馬上下車跑進去裡頭,不少人正在狼狽地逃生。

「先生……!先生……!」一同保安試圖阻擋著我:「上面著火,你唔可以上去啊!」

我右手手掌以手刀的手勢在保安的頸上劈了一下使他暈倒,再由樓梯跑上三十樓。

越上去煙霧便越濃郁,當我到達三十樓那一層時更感到熾熱騰騰。

最後我找到A室,黎銘雄的住所。

我先拿出一條鐵絲出來解開鐵鎖門,做特工需要隨時潛伏別人住所,所以我每次行動都會隨身準備一條鐵絲。

我選擇穿大風褸的原因也是因為可以容易收藏工具。

「噠──」

一下輕微的聲音,鐵鎖已經被開鎖。

「砰──!」我一腳把門踢開。

屋裡漫延著強烈煙火,熱氣能使人瞬間燒傷。

而且屋裡的十分凌亂,猶如給人搜括過一般。

這時房間傳出一些雜碎的聲音……

我輕步走了進去,發現是一個正在搜括東西的背影……

而在那背影的身旁躺倒了一名頸子流得滿地是血已死去的中年女子,我在黎銘雄手機看過她……她是他的妻子。

這時正在搜括的那人轉身,因為他已經發現了我……我也終於知道這人是誰。

他是被派來殺害黎銘雄家人的特工……

「香港頭號特工,張靈風。」他望向我。

「三號特工,仇孤容。」我準備好隨時取出手機:「政府派你嚟?」

「無錯,我仲搵緊一隻小貓咪……」仇孤容輕輕踢了黎銘雄妻子的屍身一下:「大貓咪已經殺咗。」

「果然……放火既話,小貓咪自然會出嚟。」仇孤容盯著我身後。

黎嘉靖……

我微微轉頭望了身後一眼,什麼也……沒有。

「啊!!!」一下狂暴的叫聲,仇孤容衝向了我直拳揮出!

我急速閃躲,只可惜只能用右手擋去他的攻擊,我找個空檔在他胸口直出了一拳。

「啊…!」仇孤容退倒在衣櫃後。

「香港政府特工部派你嚟?」我衝上前單手扼住他的頸子。

「廢話少講!」仇孤容咧嘴一笑:「我只不過係做緊特工部派比我既任務……!」

「佢哋叫你嚟殺黎銘雄家人?」我加緊握用力扼住他頸子。

「我岩岩仲收到通知,見到你既話都要一併殺死!」仇孤容用瘋狂的眼神看望著我:「張靈風……你喱家比全港既特工追殺緊!」說罷他想吐一淡口水往我臉上。

我側頭避過,右手再加上了勁用力扼住他頸子直至到他窒息而死。

這時煙霧越來越濃,我也開始有點頭昏腦脹……

「咳…咳……」廚房傳出了咳嗽聲。

我走去廚房,確認了咳嗽聲是在洗衣機中發出。

我一打開看見一個身材纖細雪白嫩幼,頭髮黑而細滑的少女正在洗衣機中躲藏著。

跟手機上的照片一樣,是黎銘雄的女兒,黎嘉靖……

她看似暈暈眩眩,看來吸入了不少濃煙……

我單手抱起她,再由樓梯直落而下。

「先生,你哋冇事啊嘛?」一名正在撲火的消防員正在樓梯口看著我。

如果把這小女孩交給他們的話,轉手時一定會轉交了給政府部門,到時她一定性命不保。

我走上前一腳把那消防員踢下落樓梯,再在他下鄂踢了一腳使他暈去。

接著奪去他的消防呼吸器把它戴在黎嘉靖臉上,然後自己單用右肩背上氣瓶,讓她可以維持呼吸。

在我差不多給濃煙淆住時我便會轉把呼吸器放在自己臉上,然後吸一下氧氣再戴回在我手上的小女孩臉上。

如是者一直重複這樣做,直到最後我把她救了出去大廈。

但現場被大量記者傳媒還有警方包圍住,所以我抱住她從比較少人的地方逃離了現場。

我先走到了一間便利店從雪櫃拿出幾櫃冰凍的水倒在小女孩的臉上,然後再做人工呼吸先讓她氣管暢通感到有咽喉的感覺。

「咳……咳咳!」她開始咳嗽起來。

吸入過量濃煙的主要急救方法就是要先行令她氣管暢通。

「先生,你喺到做咩啊……」一名四眼便利店職員走了過來:「啲水…你未比錢……」

我側視了他一眼,他不自覺地退後了幾步。

然後我抱住了小女孩離開便利店,再用電路接閉的方法把街旁一輛汽車啟動,駛了去鄰近的富康花園停車場。

這時已經是凌晨時份,但富康的地鋪小食店依然坐滿著不同的食客。

我把車駛進富康花園的停車場後,我抱住小女孩走上了停車場上的一個小公園……然後把她放了在長椅上。

我脫下黑色口布罩讓自己呼吸。

「咳…咳咳……」那小女孩又在咳嗽。

不過她吸入了濃煙,這是正常現象。

「叔叔……」她聲細如絲:「你喺邊個…咳……」

我馬上戴回黑色的口布罩回臉上:「你繼續休息。」

「叔叔……」小女孩眼中凝著淚光:「我媽咪……」

我想起她母親那死況,給香港政府的三號特工仇孤容用利器劈得滿身是血……死況恐怖。

只怕她是為了保護女兒而跟仇孤容發起爭執,最後變成這樣。

我望向那小女孩,她雙眼還是凝著淚水的看著我。

「你係唔係叫黎嘉靖?」

「唔…」她點頭。

望住她泛起淚光的雙眼,我突然感覺自身充滿了罪惡感……

「叔叔你叫咩名啊…?」她有點咽喉。

「我叫…」我愣住了:「我叫……風叔叔。」

她聽過我名字後把雙眼閉上,暈頭暈腦地把頭搭在我腿上睡著。

果然是小孩……不會理會旁邊的人是誰想睡覺便隨便把頭搭在旁人身上。

看到她熟睡後,我自己也就閉上雙眼休息。

……

「吱吱……吱吱……」

早上的鳥兒正在嗚叫,我打開雙眼醒來時天上已經出現晨光。

現在應該凌晨五、六時左右,往黎銘雄女兒看去……她還睡得很熟。

寂寥的涼風不時吹來,樹上開始跌落一塊又一塊的黃葉,看來昨晚已經一雨成秋。

突然一股隱隱約約的痛楚正從我左肩臂傳達送到腦中。

看來是昨晚的甩骹之痛還有中彈之傷它們也要我不要忘記昨晚的事情……

我發誓永遠不會忘記昨晚給香港政府背棄的事情。

我為他們賣命,他們竟然叛拋我……

正當一股仇恨的感覺在我心中萌芽生長時,那小女孩的醒來阻止了它繼續生長。

她醒來後雙眼圓圓的看望著我,她餓了吧。

「我離開一陣。」我雙手插袋站了起來。

「風叔叔……」她捉住我的右手。

我低頭望住她,看她樣子好像很害怕只餘下自己一個。

「我會返嚟。」我望向她。

她還是緊握不放……

「I Promise.」

她對望著我,然後緩緩地放開我的手。

我望了她一眼後自己單獨一人離開了停車場上的小公園。

走到停車場出面時,我走進了一間便利店。

進去後看到報章新聞裡面的A1頭條全都在賣我的新聞……

「職業殺手暗殺科學家黎銘雄,現正被全港通緝!」、「殺手強行搶下消防員呼吸器,令其吸入過量濃煙死亡!」、「殺手一夜間連殺四人兩警及拐帶一名小女孩,香港警方懸紅六千萬追捕兇徒!」

我看到自己一張入職警隊時的照片給新聞報章放了出來,看來香港政府為了追殺我也花了點力氣連繫新聞部。

現在我因為身無一文的關係,所以趁店員不為意的時候偷了止痛藥、水還有麵包放在風褸中。

而且我也盡量保持低頭的行走,以免給人認出我的身份。

回到停車場上的小公園後,我把一個紅豆麵包跟一枝水給了小女孩。

我拿出幾顆止痛藥吞下,暫時先止左肩臂的痛楚……。

但就現在情況來看……如果不盡快取出左臂上的子彈我的整隻左手遲早會廢掉。

「風叔叔…我爸爸媽媽喺邊啊……?」嘉靖一臉也是淚乾的的行跡。

「你爸爸媽媽……」我正猶疑說不說事實的真相給她知道好。

最後,我決定在這小女孩面前編一個特工故事。

「你爸爸媽媽係政府秘密既特工,我係佢哋既同事……因為佢哋身有要事,所以暫時將你交比我,我會暫時……照顧你。」

「我……我爸爸媽媽係特工?」嘉靖一臉驚奇。

「冇錯……。」

「咁……咁點解琴晚我同媽咪喺屋企嗰時,有嗰人拍我哋屋企對門媽咪就叫我入去洗衣機唔好出嚟既?佢係唔係有危險啊!?」

「係,不過佢已經冇事。」

「我以前喺屋企都聽爸爸講過啊!」她笑說:「佢成日要搵人保護佢架,好似有大事要做咁!風叔叔你係唔係比人派嚟保護我爸爸嫁?」

「唔係……我係嚟保護你。」

她聽到我說後一面淚臉轉變成笑臉,露出了笑容。

我竟然不自覺地想伸手意欲拍拍她的頭給她鼓勵,手伸出到一半時我立即把自己的手停住。

張靈風……你不可以對別人帶有感情。

正當我想把手收回時,她把頭伸向我的掌心。

「叔叔…!」她露出了笑容看著我。

我竟然也不自覺的……會心一笑。

我在搞什麼……

不過幸好我戴著黑色口布罩她不會看到……但令我有點愕然的是這一笑,令我想起自己已經不知多久再沒有笑過。

盡管我不知道跟她說這麼一個謊話會不會往後讓她知道真相後會更傷心,但至少……這一刻她是快樂。

「你幾多歲?」我問。

「我十二歲,下個月就準備升上中學!」

「唔。」我點頭。

「咁我幾時可以見返爸爸媽媽呀!?」嘉靖追問。

「唔……完成任務之後。」

「咁幾時會完成任務啊!?」

「唔……直到…」我望向她:「直到你長大成人。」

「咁……我喱段時間可唔可以聯絡佢哋架?」

「可以。」

「好野…!!」嘉靖興奮地走了去盪秋千。

今天我說了一世人之中,最大的一個謊話。

中午時分,我用了一整個早上組織及思考往後的計劃。

首先要安置好黎銘雄的女兒,還需要跟她做一個假身份的護照和學歷讓她讀上中學。

「咳…」我站了起來把雙手插風褸的衣袋:「要出發。」

她跑了過來我身旁,這時的天氣秋高氣爽,涼風陣陣……她不時自己雙手互相磨擦來給自己取暖。

我望向她那感到寒冷的表情,心中又翻起了一陣內疚的感覺。

是誰令她秋天這麼冷沒有家人陪伴……

我伸出右手給她,她抬頭望著我。

然後她拖住了我的手……繼續前進。

在我中學的時期,我有一位不知道算不算是朋友的人,他只要有功課不懂、科學實驗失敗、音樂樂理不通、電腦設計的程式邏輯有錯誤、愛情上遇上角位還有運動不精時都會來找我。

雖然我每次都對他都愛理不理,但他總會找我麻煩……我每次也只好免為其難的教他。

到最後中學畢業那時,我在香港高級程度會考A-Level中全部科目考了A的成績,那時我回到學校取過成績表便離去,沒有去出席學校舉辦的頒獎禮。

我記得當年我踏出學校之前他追了出來,並說了一句:「張靈風!喱七年嚟既恩惠我總有一日會報答返比你嫁!雖然我唔知你有冇當過我係朋友,但係我會永遠記得你架!如果你遇上咩問題就打電話比我啦!」

那時他這樣說,令我有點深刻。

劉嘉輝……看來你當年的承諾現在要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