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案發的前一晚,舞會舉行前的幾個小時前。

「凶手的犯案動機,多來自家庭背景,近八成的謀殺案罪犯,曾經在童年時間,遭受嚴重的體罰,或是身體虐待⋯⋯」

「新生兒童會成為世界十大傑出兒童福利機構,其中對兒童的保護和教育被外界認定為同業第一⋯⋯」

「受害者僱用的管家接受訪問,指疑犯自細行跡古怪,足不出戶⋯⋯」

「專家指,當我們受創時,習慣依循小時候創造的思考迴路去逃避⋯⋯」





「人類心理的安定和不安,源於我們父母的共通和分歧點⋯⋯」

不知不覺我房間的牆上貼滿了關於案件,或我認為有用的周邊資料。

突然工作的疲勞浮上來,我便沖了杯咖啡到露台休息一會兒。露台向著船的側面,沒任何遮擋直望大海,外面陽光普照,曬得連海面都刺眼奪目,像上下有兩個太陽,兩片天空一樣。

露台和露台之間有牆隔開,看不見兩旁房間的露台,當然也不能輕鬆攀爬過,不知道A在做什麼,我看看手錶,現在的時間直至晚上十二時應該輪到史密夫在看守。

A跟我說過,史密夫看似冷漠,但比只顧看書的積遜,史密夫經常問他問題,問他睡得好嗎,問他膳食滿意嗎,有時候還分享以前執勤的趣事。





我重新再思考一次整單案件的來龍去脈,仍然有很多不明不白的地方,本以為這些疑問能從跟A的談話中得到解答,連日來的對話卻幾乎毫無進展。我背靠著攔杆,看回房間內那幅古怪掛畫,想起A跟我說的希臘神話,心裡有點沮喪,想著:我到底在做什麼⋯⋯

叮⋯噹⋯⋯

門鐘響起,我打開門,見積遜穿著一件連身的藍白間條套裝,頭戴三角帽,右眼蓋了眼罩,勉強看出他打扮成一個半桶水的海盜。

「你真是興致勃勃⋯⋯」

「這件衣服是我從2樓的紀念品商店買的,我買多了幾份,你⋯⋯會不會有興趣試試穿?」





他將手上兩套衣服給我,看他一臉興奮和誠懇,而且也正想甩掉沮喪,轉換一下感覺,我便答應他一起裝扮去舞會。

他買的兩套衣服,一套是全黑連帽的女巫裝,一套是搞笑成份較重的骷髏骨連身衫,我考慮了一會兒,穿上女巫裝扮,覺得這比較不引人注意。

「你穿得很好看。」

積遜別個臉,不敢直視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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