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尚未找到死者的頭,經基因測試和你提供的髮夾所殘留的頭髮比對,證實她是之前住你隔離的女教師,張可盈。」

她躺在鐵床上面,由一塊白布蓋著,透露著她隱密的身體輪廓,頸以上如陡峭山谷急轉直下,地平線一樣緊貼著水平的鐵床表面。她的屍體存在感極大,扭曲空間以她為中心呈漩渦狀,難以抵擋的卷著整個冰凍停屍間靠向她。

面前放屍體的鐵櫃、工作人員的辦公枱、牆上貼了跟醫院一樣的指引,以卡通版的醫生和小孩提醒到訪者勤於洗手消毒,保持清潔,濃烈的消毒藥水氣味彌漫,還有那泛綠的瓷磚⋯⋯

這裡冷氣大,頭頂的通風口一直噴著清晰的白煙,我凍得手腳麻痺,透徹身心,快被冰封的感覺。

「現階段我們只能估計作案手法與上次女大學生一致,頸以下沒任何致命傷,手腳被綁,下體有被塞進異物的痕跡⋯⋯」





她說她想成為歷史學家去考察歷史,現在諷刺成了考察的對象——屍體和遺物。

「死亡時間和棄屍時間的規律與上次一樣,死者死了一段時間後才搬屍,相距大概一個星期左右。」

她跟我不同,她是個勇敢重新出發的女生。

「我是在失物處找到她的髮夾,那個女大學生也是同樣遺失物品,只有保安員有放遺失物櫃的鎖匙。」

但兇手剝奪了她的重新出發。





「你覺得是保安員做嗎?」

「不是,我只是陳述見到的事實。」

我心裡暗暗發誓,一定會找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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