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解?」我苦笑:「我而家都帶埋錢過嚟搵你謝罪啦。」

你仲想點?

「帶埋錢過嚟謝罪?」佢冷笑:「你咁樣同買佢條命有分別?」

你穾然爆句咁嘅嘢出嚟,我都唔知點應你。

「咁又係。」我嘆氣:「咁我點先可以幫到你?」





我冇可能咩都唔做就返去。

「做咗就係做咗。」佢清咗清喉嚨:「你而家帶埋啲錢走就對我最有幫助。」

咁好啦。

「我走先啦。」我將啲錢擺返入背囊:「後會有期。」

都有可能係再會無期。





佢打返開本書:「慢行,唔送。」

我帶成袋銀紙返到嚟學校,而巧大一早就喺門口等緊我。

「我返嚟喇。」我向佢揮手:「佢唔要啊。」

唔揹耐啲真係唔知重。

「都預咗架喇。」佢拎走我袋嘢:「入嚟啦,有嘢同你講。」





我跟住佢嚟到會議室,一嚟就成身軟奶奶咁攤喺張櫈到。

「點解會咁嘅呢?」我望住天花板嘆氣:「係咪因為我唔夠誠意呢?」

定係銀碼太細。

「有時一步錯,就步步錯。」佢拎枝酒出嚟飲咗啖:「唔洗咁自責。」

道理我都明,但係…

「如果係咁…」我坐返直點煙:「我要點先贖到罪?」

唔通要以身相許?

「你咁樣塞錢比人…」佢苦笑:「同天主教買贖罪券有咩分別?」





比你咁講一講,又好似真係。

我嘆氣:「都係。」

但仲有第二啲方法咩?

「唔好諗點樣先可以贖到罪。」佢清咗清喉嚨:「試下懺悔,就算無辦法得到其他人嘅原諒都好。」

咁咪好唔抵?

「我有我懺悔,佢有佢憎恨。」我苦笑:「咁我懺悔嚟做咩?」

純粹求個安心啊?





「唔好成日諗人,諗下自己先。」佢將枝酒擺喺我面前:「你從來都冇辦法去控制其他人,唯一可以控制嘅得你自己。」

咁我明喇。

我托住下巴:「當我發自心底咁懺悔同改變,佢哋就會感受到?」

佢扤咗下頭,之後就企咗起身。

「唔講咁多,呢間學校從來都唔教書。」佢行去門口:「你自己諗下啦。」

又或者唔教書嘅學校先教最多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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