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林匹斯之火～體育部的女神們》[18+][fin.]: 叄貮︱Ψευδολόγοι︱瑞杜諾各 γ
「明天就是預賽了呀，好不真實呢。」
來到日本京都的第六天了，雖然仍舊寒冷，但晨光綻現，旅館的小庭園也變得寧靜明媚了。藝莉穿起了棗紅色的浴衣，被著旅館的羽織，跟我一起看著竹筒清脆地叩動，隨口哼唱出古雅的日本和歌。
「真的不回家看看嗎？」我說。
「我家幾近要接近北海道了，而且不是在市中心，就算坐新幹線，要一來一回也很花時間。」藝莉說。
藝莉曾經跟我說起，她雖然不是北方人，但老家卻在北方。還沒有來日本的時侯我並不理解，現在身處京都，我才想象得到日本的遼闊，而藝莉離家終究有千里之遠。
「而且，」她望向我說「你又不願意陪我回去啦～」
我知道她又在說什麼入贅的事情，我輕輕地走到她的背後擁抱著她說：
「但無論如何，我也無法取代藝莉的家人吧。」
這時侯，我雖然萬分不情願，但我還是想起了我那白痴老姐。我一直說她白痴好像不太對，因為她其實是白痴﹑非常白痴，巨乳白痴，與極度白痴的結合──但她就是家人。樂璇也好，藝莉也好，與她並不是同一回事。
「如果家庭的力量大於自我，那只是被逼背負的負擔吧。」藝莉意味深長地說了。
「藝莉醬，妳是說，妳討厭父親嗎……？」我試探地說。
「當然不是。」藝莉卻立刻否認了「我像琪琪，像大多數的女兒，一樣既害怕又尊敬父親，我媽跟我感情也不錯……可是，我也說過，我家是舊公家，家族大得可怕。」
「可是藝莉已經是公主了吧。」
「公主才更可怕呢，整個家族就繫於你一個人手中，但你其實又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我家的家譜，簡直像樹木一樣複雜，而你的藝莉公主，只是那棵樹上一片小小的樹葉。」藝莉靠在我的臉旁說「而且，說到家人嘛，體操隊也是我第二個家，不是嗎，老公？」
「當然，公主殿下不嫌棄就好。」
我用風管吹乾了藝莉的早上洗完澡後的頭髮，吻著她柔軟乾燥的後頸說。
Ω
我站在女子服裝部的更衣室前，等到幾乎我以為更衣室當中有讓人自然消失的機關，她終於探出頭來。
「這、這……小果、這樣……」
「怎麼了？不用害羞呀。」
「嗚……可、可是……」
「不行呀，明明，妳不能再這麼害羞了。妳也說妳想穿一下普通的衣服，不是嗎？」
今天是世青賽預賽前的最後一天，因為今天的體育館由其他國家隊的隊伍所租用了，我們無法練習。
花姐卻說，既然無法練習，也倒不如放鬆心情。過去數天密集的鍛練之下，隊員們要訓練修正的細節都已經做過了，差那麼一天也不會大太差別，那今天就放假一天，所有人都可以自由活動。
她對我們所有人要下達的唯一要求，就是要注意簡單飲食以及不能讓身體受害。
「我親愛的老弟，」我姐搭著我的肩頭，耳語著說「如果她們真的喜歡在比賽前跟你來一發，才有能發揮出潛能，那我淮許你盡情中出喔。」
「……怎麼我覺得妳這是從H漫裡看回來的情節。」
儘管我姐這樣跟我說了，今天我卻選擇沒有跟她們同行，而是選擇倍伴絲明。
藝莉與沚澄好像去參觀什麼寺廟了，樂璇與森琪則說想要去看水族館。我都覺得，如果我留在她們身邊，反而會讓她們跟說起比賽的事情，她們說到底是女生們，女生們之間的療癒也並非我的關懷能夠取代。
至於絲明，她其實沒有特別的行程，就跟我說只想在河原町附近到底看看。
這附近都是購物街，有不少商戶，我忽然想起絲明之前說過，她也想試著穿穿Lolita以外的服裝，便拉著她進了某大型衣服店的女裝店，給她選了一點衣服，就推她進去更衣室裡去了。
「沒關係呀，」我哄著說「明明妳長得這麼漂亮，穿什麼也不會難看的，就出來吧」
絲明總算拉開了更衣室的布廉幕，卻只是把頭露出來了，臉上總是桃紅色的羞暈。她說
「不、不是、這個……我、我、我的……背鏈拉不上去，胸、胸部太緊了……」
「……」
「嘩、嘩……我不是、這、這個意思、小果！小果你不能進來啦……！我是想、想換一件比較大的……啊！！不、不行！！」
京都の試着室の巨乳猥褻の密室淫行──大敗北。
「真、真的……要這樣子穿嗎……？」
我跟絲明擾攘大概數十分鐘後，她終於換去一身繁雜的娃娃裝服，而再次穿上了難得一見的便服打扮。
絲明試好了一條淺翠綠色的碎花長裙，清爽的寬領口設計，居家的粗肩帶，略帶性感的領口，再擺上一件淺黃色的厚毛衣長外套，她修長又豐滿身材不但顯得清新甜美，更多了一份親切的初春氣息。
「這樣簡簡單單就我看了，要不要挑個帽子……」
絲明一時不習慣這種打扮，只是像拜年看見親戚的怕羞小孩般縮起肩頭，兩腮的紅暈凝聚不散。我嘗試在旁邊衣架上拿下一頂圓邊帽，放在絲明的頭頂上。
「這、這好看嗎……？」絲明在帽緣帶著嬌怯著問。
「唔……」我認真考慮著，又把帽子拿掉放回原處「妳還是把金髮露出來比較好看。好吧，就這樣吧！大家一定會眼前一亮的！」
我帶著換了一身新裝，卻只是紅著臉無法言語的絲明，來到櫃台前付了錢，把紙袋裝起她本來的Lolita服，就離開了服裝店。
然後我們繼續在河原町裡漫步，絲明卻抱緊我的手緊不放，雙手快把我的手掌捏碎。我笑說：
「妳不用這麼緊張啦，跟平常一樣就可以啦。」
「很多、很多……嗚、很多男生在看我……」
我故且環顧一下河原町周邊的人群，是嗎？的確似乎有幾位當地男生也被絲明引去了目光，始終她那頭鉑金髮太顯眼了，而且她又的確是大美女，身材只要注意到的話更是畢生難忘。
「我還以為妳跟籃球隊那麼合作過，都已經習慣了。」
「才、才……才不是啦……我、我超、超害怕的……那、那Lolita服……本、本來就是用來遮住胸部……」
話說，之前絲明成為籃球隊的女廣告代言人後，廣告商反應似乎不俗，又拿了不同的運動服來給絲明，要她拍了樣板照。所以我才用身心體會到（各個方面的身心），絲明穿著便服才是潛力無窮。
「好啦好啦，」我摸著絲明的頭髮說：「妳放鬆點吧，就是妳太甜美了，男生才愛看呀。」
「嗚唔……」
絲明老樣子發出無法判斷是應答還是想反駁的嬌嗚。
我們信步來到跨過鴨川的四条大橋上，天空略有放晴了，午間的冬末日照很是暖和，水勢平靜的鴨川流淌著。我與絲明站在橋畔，像多數旅客一樣，欣賞著京都鴨川河岸特有的古雅景色。
「來，明明，笑一個，哈哈，很好。妳看，很不錯吧？」
我要穿著便服絲明站在橋邊，以先斗町一系列的老店為背景，幫她拍了一張個人照。我將照片展示予她本人看，她也眨眼說著：
「……是、是……很好，這、這城市……很漂亮。」
「嗯，的確是的。我看明明妳很也喜歡京都吧。」
我收起手機，挽起絲明的腰間。她遙望著河川兩旁車水馬龍的熱鬧景緻，確定地點著頭：「嗯……我喜歡、喜歡這城市的味道……有點、香香的，而且……很、很安靜……每個人都、安份地生活……所有事物、所有景色……都讓我覺得自己像自然消失了……很舒服……」
我輕擁著絲明，細味琢磨著她的話。確實跟東京及大阪相比，京都更像一個超脫架空的歷史古城，現世所有時間流動，都似乎無法洗刷這城市淳厚渾樸、卻自有美感的氣質。就像那匯集市民祈願的八阪神社，那代表世俗風情的京都南座劇場，那就在我看不見的巷道裡細步前行的戀音──
我吻了吻絲明的臉邊，專注地欣賞著她別緻的美態，笑道：「我記得妳也好像會一點日文吧？那不如我們就找個老房子躲起來不回去，一起偷偷在京都生活好不好？」
「這、這……！」絲明卻臉紅著說「這不行啦、體、體操隊的比賽…小、小璇、藝、藝莉醬的比賽……」
「我開玩笑的啦，」我捏著絲明的手背說「不過明明原來不喜歡跟我私奔嗎？」
「不、不是！我……喜歡小果啦、小果你去、唧、我也、我也……嗯……啜呼……啜……」
我趁機從後吻起絲明，在京都美景的陪襯下，抱著在公眾環境全身繃緊的她，品味著她那小巧生澀的舌尖。
「好啦，我們去找個咖啡館好不好？」我抹了抹絲明的嘴巴說「這邊的洋食好像也很有名。」
「嗯……好的。」絲明微笑著點著回答。
我們經過了四条大橋，朝祗園的方向走向，找到了一制在內街的咖啡館，推門內進，是古雅的黑桃木佈置，典型的昭和洋式設計。我們點了咖啡與糕點後，便享受著寧靜的午後。
「小果……」絲明雙手握住裙擺說。
「怎麼了，還未穿慣吧？」我笑道。
「那﹑那我……我以後偶爾能穿Lolita嗎？我還是很喜歡……」絲明像要徵求我的同意般說。
「當然可以呀，按你喜歡的去穿就好了，明明不管穿什麼都很漂亮。」我回答說「那妳要吃什麼？」
「熱拿鐵……巧克力蛋糕、三份……嗚、你、不要一直拍嘛……」
「嘿嘿，妳很可愛嘛。」
我拿起手機，隨手拍著絲明穿著新衣服的身影。我發現戀音傳了不少訊息給我，多半都是情話，以及她在置屋裡準備工作的照片，最後又開始埋怨我怎麼不搭理她。
我跟戀音今天無法見面，過去幾天那如火花似的親密兀然而止。我望了一眼絲明，她正好奇地閱讀著餐牌及老店簡介，便打開信息欄，回覆戀音說，我剛才正陪著女友買衣服，正在線上的她也回覆了。
【恋音：那你現在在哪裡？】
【我：祗園附近的某café裡。】
【恋音：咦，我剛好在那附近。】
我驚覺地望向窗外，但瞬間又知道不可能那麼湊巧。絲明看著突然抬起頭的我，便說：「怎﹑怎麼了……？」
我差點想跟絲明坦白戀音的事情，但想到只告訴絲明一個又要她守秘密，只會變得更不公平，便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是含糊地說：「不、沒事……」
【恋音：你在哪一間店？】
我沒有回覆後，戀音又傳來了信息。我故且把地址傳送過去後，戀音再說：
【恋音：十分鐘後，你可以到後門嗎？】
【我：戀音醬，我也很想你，只是也不需要如此的……】
【恋音：我有很重要的東西給你，拜託了。】
【恋音：不是借口，認真的。】
我看著戀音的訊息，眼前浮現了她穿著和服，以傳統日式語氣懇求的身影。
【我：那好吧，我只出來一陣子】
戀音回覆說好了之後，我便如坐針氈地喝著熱黑咖啡，絲明在我對面的吃著三人份的巧克力蛋糕，絲毫沒有我察覺我的忐忑。咖啡的苦味在我舌間殘留不散，每喝一口都甘苦交集。
【恋音：我到了，後門】
我若無其事地用手掌掩著手機的屏幕，對絲明說：
「明明，我去一下廁所，需要點其他的東西嗎？」
絲明咬著叉子咀嚼著蛋糕，搖了搖頭。我輕吻她嘴角的巧克力污漬，便站起來步向店鋪後方的洗手間，再直接繞過了洗手間，步向堆放雜物的後門，我稍拉開老舊的門鎖，木門便鬆開了。
狹窄的後巷裡，戀音一看見我，便撲進我的懷裡。
她穿著高級深紫色振袖和服，頭髮也編成了島田髷，就差臉上還沒有塗上水白粉。她抬起頭，閉上雙眼。我低頭輕吻，她卻追吻得更為熱烈，我推著她的身體說：
「不、等一下、戀音醬，你來看我很高興，可是現在真的不行……」
戀音雙眼柔柔的彎成了兩道細孤，靠在我的胸前說：
「別這樣說，我也是，想了你一整天，看見你我也就滿足了。」
然後，戀音將手中的提袋交給我，我接過說：
「這是……？」
「我記得，你們明天比賽了吧，這是京都的名產。」戀音說。
紙袋裡摸起來是一個方型的盒子，我說：「這怎麼客氣……」
「我跟你之間，還要客氣嗎？」
戀音看著我的眼晴，如怨如慕得彷彿責怪又似依戀。不愧是藝妓，迷倒男人就是她們的職業。
告別之前，我們又擁吻了片刻。她才捨得放開我的手說：
「對了，這是和菓子，只能保存一個晚上，最好是今天晚上，或是明天就吃掉。祝你們旗開得勝。」
叁叁︱Ψευδολόγοι︱瑞杜諾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