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林匹斯之火～體育部的女神們》[18+][fin.]: 貮壹︱Ίρις︱伊里斯 ε
第二天，雨還是一直在下。
雨勢雖然沒有昨天那麼劇烈，但泳館的落地玻璃窗變成水幕，窗外的景色像進入了時空隧道般不斷扭曲。
「別這樣啦！」樂璇看著一臉凝重的我「我們贏了就沒事啦！」
我穿著泳褲，做著熱身運動，盡量不顯出責備的語氣，只是說：「但如果我們輸了，我們就沒有條件來第二次談判了。」
「你怕什麼啦！！」藝莉瞪著我說「本小姐都沒在怕，你怕個屁呀！」
我想用理性反駁樂璇，可是同樣是我的理性跟我說那是沒有用的。
這天我們要談判的對象，是泳隊。
泳隊的情況其實一如田徑隊，他們支配了泳館，也人多勢眾，根本不需要看伶馨的臉色。樂璇的動議，她們也只是置之一笑，但樂璇卻一味死纏難打，泳隊受不了便直接說：如果不限男女，游泳四式的總成績能贏過我們，就給妳簽名。
我本來想立刻制止，但已經來不及了，水泳隊大概知道必勝，便秒速答應。
這種一次性的比賽，贏了當然是無所謂，但輸了的話，我們就更難繼續討價還價。我寧願水泳部像田徑隊一樣，直接無視我們，至少我還有機會死纏爛打。
樂璇是運動健將，精通自由泳與背泳，我也頗擅長自由泳，藝莉會背泳。絲明與森琪不懂水性，我就只好也兼上了蝶式的位置。
問題是，我們雖然也是運動員，但對面可是專業的泳手，而且我們學校泳隊的實力，向來不弱，而且不限男女，這風險太大了。
例如有名高難度的蝶式，我已很久沒有練習過了。我心裡其實毫無信心。
「小果，他們說次序是背式﹑自由式﹑蛙式﹑蝶式。」擔任聯絡員的森琪說。
「好吧，那就是我打頭陣嘛。」藝莉笑說「老公～幫我拿著。」
藝莉脫下上身over-size的運動外套，嗚呀！原來裡面是傳說中的三角布白色比基尼。大家要明白，白色比基尼，不同一般的比堅尼，三角形的布料會令藝莉的E-CUP美乳有一種快要爆開的性感張力，白晢的乳側與美麗的乳溝令人無法卒睹，腦裡會自動浮現起無論把玩搓揉雙乳的性幻想。坐在看台上的雨薇看見了，也吹起輕挑的了口哨，太經典了！巨乳游泳部！
「丫璇！老公！藝莉醬！加油呀！！！！」
「小、小果！！要、要贏、要贏呀！！」
雨薇不是體操隊的成員，不能代表我們出賽。絲明穿著Lolita服不方便走進泳池範圍，便坐在觀眾席替我們打氣。
「別盯著啦，怪難為情的……」藝莉掩著胸口說。
「我的眼球殭硬不能動了，救我呀藝莉醬。」
藝莉笑著拍拍我的額頭，便跳進水裡，對方也同樣派出了一名女泳手。藝莉戴起泳鏡與泳帽，各就各位，汽笛一響，兩人的身體破浪而去。沒多久便看見兩人的身體浮在水面，奮力比拼，但藝莉醬優雅流麗的泳姿，始終比不過真正的泳手，兩人比的是400米賽，藝莉抵達大概比對手慢了4秒多。
「呼～輸了呀……」藝莉拉著我的手上了水池，不住喘氣，濕透而起伏不定的胸脯十分養眼。
我拿毛巾擦著她的身體說：「還有得追的，只輸四秒已經算不錯了。」
的確已經比我想象中好了，但我想這並非因為藝莉努力追趕，看那女泳手後來才加速，大概是低估了我們而放水。那麼下一棒，他們就會使出真正實力。
「小璇，接下來──」
「哼！！！！」樂璇穿著一件頭的競泳泳衣，握起充滿意志的掌頭「看我的！人家號稱體操隊畢菲特呀！」
所以妳要裸泳嗎？
呠！
氣笛聲再一次劃破場館的空氣，樂璇的對手是個男生，但樂璇雙腳一蹬，身體便像鯊魚般飛射而出，一冒上水便已經領先了半個身位，旁邊的男生似乎嚇了一跳，慌忙發力。但樂璇的身體就是那麼不可思議，她的身體彷彿與池水融為一體，不是她在水中游泳，而是被流水承托，樂璇毫不著力的便抵達池邊，比對手快了3秒。
這樣就只差1秒了。
「啊哈哈！！！」樂璇拿著我的手上了水，看見成績便仰天大笑「就說了呀！小菜一碟，早知我就用狗仔式了！來老公，換你上了，你輸的話我切掉你的雞雞去當水塞！」
我與我的小弟弟帶著說不出的憂心，走向池邊，再次動起腳做起熱身。藝莉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握住我的手說：
「不要想太多了，就專心比賽吧。」
「呼～好吧。」我轉身落入水中。
先是比自由式，對手也派出了一個男生。我盡量沉澱思緒，靠在池邊，呠──氣笛一響，我便撐起腳起步，冷冽的池水沖擊著我的身體，我回憶起中學時期游泳的熱情，雙手翻飛，雙腳撥動，期望就算是一厘米也好，也可以加速，再加速，繼續加速……
呠。汽笛聲再響，到終點了。
我的肺部微微發痛，我推起泳鏡，看著藝莉與森琪，問：「怎麼樣？」
兩人先是看了一眼，我就大概心裡有底了，但還是藝莉先說：「只輸了1秒，可以再追的，是吧？」
「對呀，小果你已經很厲害了。」森琪也安慰我說「接下來……是最後的蝶式了。」
「去吧！老公！！」樂璇來到我們握緊雙拳「用你平常跟我們做愛時抽插的腰力，用力插死水泳隊吧！」
「妳小聲點啦……」藝莉睜起眼說。
「對方派出的……是女生。」森琪看著水泳隊說。
大好了，先不管我的腰力如何，但至少我不用＿屎忽。
我感到難以言喻的壓力，蝶式呀，生死繫於一線了嗎？可是……
我的那位女性對手戴著泳鏡泳帽，濕成墨黑色的頭髮。我看不見她的眼神，但她一下水便擺出準備姿勢，似乎胸有成竹。
箭在弦上，孤注一擲。我也只好吸呼吸，舒緩緊張的肺部，跳入池中，準備再一次上戰場。
汽笛一響，我便繃起肌肉，再次向前突進，擺動腰間與手臂開始向前撲動，還好我這兩個月性生活頻繁，確實有令我腰部的肌肉得到適度的訓練（？），不致於太生硬，但看前進的速度看來，要贏似乎還是未知之數。
我埋頭前進，進入最後的200米，我把身體最後一分一絲的力氣，都貫注在下半身的肌肉裡。就在這時侯，我好像聽見了池邊的所有人發出了驚呼，為什麼？我沒有任何異樣呀？是我的對手嗎？
但我提醒自己，不能亂了動作的節奏。我將所有的雜念拋諸腦後，繼續奮進，總算來到終點。
我一推起泳鏡，便是藝莉與森琪樂不可支的笑容，藝莉合掌笑說：「贏了呀，老公你贏了呀！我們體操隊贏了！」
為什麼……我的速度不算特別快呀？對方可是專業的泳隊……
「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樂璇發出像終極大魔王的狂妄笑聲「知道我們家小果的厲害了吧！別小看能開後宮的男人呀！」
我莫名奇妙的上了水，森琪握住我的手臂說：「小果你運氣太好了，你的對手因為大腿抽搐所以中速退賽了。」
什麼？原來剛才的驚叫，是因為……
我望向水池的另一邊，那邊的對手坐在池邊按摩著大腿，然後便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走廊裡，咦……等一下。
這走路的姿勢，這種長腿，這種優美的步姿……？
「嘩，老公！！你去哪裡啦！」樂璇見我突然丟下毛巾就衝進走道裡。
「你沒發現嗎？」我突然抓住樂璇的肩頭。
「什﹑什麼……？」樂璇嚇了一跳說。
「嘖！真是的！」
我身子也來不及擦，便衝進了休息室的走道，在無人的走廊裡，我到處尋找著她的身影。
終於我看見了一個穿著黑色競泳泳裝，高挑的背影，剛才在水中沒看見她的體型，所以大家才沒有發現吧，而且頭髮的顏色為什麼也……？
「澄澄！」
我大聲叫喚。那個身影停下步來，然後回頭。
她雙腳移動靈活，果然……什麼大腿抽搐只是演戲。
「你竟然還認得出來呀，別那麼大聲。待會我的泳隊發現我放水，我很難解釋呀。」
她脫下了泳鏡與泳帽，一頭長髮放下來，雖然也有及肩的長度，但看得出來有剪短了。而且，顏色不再是明亮的黃亞麻色，從半乾的髮梢看得出來是像電鍍般的亮棕色，濕了水之後就自然成近黑的深棕色了。
沚澄。
我上前看著她的淺笑，雖然只是兩個禮拜，但總覺得橫渡了一整個太平洋那麼久。
大概是她的眼淚留在我的心裡，而我知道是樂璇騙了她。
我偶爾總會想起那天在樹林裡，在漫天楓葉之下的慟哭。
我擁抱著她那水濕的身驅。
「喂喂，雖然我現在已經單身了呀。別持著自己女友多，就以為單身的女生都是你的呀。」
「啊……抱歉，我只是……」
我急忙放開沚澄，但她的笑意告訴我並不介意。
「看你呀，」沚澄偷笑地看著我「你是真的沒有想過自己能贏嗎？」
我氣餒地搖了搖頭，是真的沒有。我回答：「小璇這一次真的是……我完全沒有任何勝算。我已經在想像輸了之後怎麼辦……澄澄，呼……」
我莫名想牽起沚澄的手，但我還是控制著這份難言的衝動。
「不是你教我的嗎？」沚澄又說「踏出腳步之前，要想象出自己能完成動作落地的樣子呀。哎，人事總監先生，你那滿嘴心靈雞湯，果然只是說說好聽而已呀。」
我被說得無言以對，但我卻收不住臉上的笑容。因為我許久沒有見過沚澄的微笑了，這帶點冷峻但又率真的微笑。
「所以他們……」我警戒地望了望身後無人的走廊「並不知道妳與我們體操隊有關係？」
「你也知道……就是，阿軒，以前阿軒認識泳隊的人，我怕他會發現……所以我從來沒跟跳水隊或是泳隊的人特別提過，我是體操隊的人。也許如果他們有看資格賽的新聞報道，就會發現我的名字了，結果……呵呵，並沒有。」
雖然沚澄若無其事，但提起「阿軒」的時侯，言辭間還是有幾份動搖。
「所以妳就混在泳隊裡……」我說。
「對嘛，該說是你們運氣不錯，還是小璇運氣不錯呢。」沚澄淡然微笑說「我三天前才旅行回來，這兩天都下雨，不能在外面活動，就都在這邊練水。結果突然就聽說泳隊要跟體操隊比賽，還在想到底是什麼回事，才過了兩個禮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什麼體育部要獨立，什麼體操隊在不斷踢館。」
踼館？是這樣嗎？原來其他社團是這樣說我們。
「這個嘛，說起來有點複雜。」我抬頭呼了口氣「不過真的、真的非常感謝妳，澄澄。」
「不客氣啦，我相信你們。」沚澄用夏日海洋般的瞳孔看著我說「我想你們突然要比賽，總有某點理由。水泳隊不過是輸了一場友誼賽，不會礙事的。」
我低頭看了看沚澄拿著毛巾的手，那雪白又修長的五指。我好想把她牽起來。
「不過呢，」沚澄又說「你的後宮團的成員是否又增多了？剛才那坐看台上，坐在絲明旁邊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是團員嗎？長得有點特別。」
「她叫雨薇，是台灣人，是世青賽女子全能第三名。」我回過神說。
「第三名！？」沚澄驚叫「那就是……也就是我的對手嗎？」
聽見沚澄有把體操的事情放在心裡，我難免有點暗自慶幸。
「對，是妳的對手之一。她比藝莉醬厲害多了，連小璇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啊～所以妳就把她弄上床了。」
沚澄淡棕色的眼晴一眨一眨，像要瞳孔後有精緻的鏡頭，要把我的臉拍照保存。我好像從來沒在這種距離下注視過沚澄，沚澄果真是模特兒級的美女，尖細的眉毛，鳳尾似的眼角，白裡透紅的皮膚如高級的信紙，嘴唇是一抹清豔的紅墨水。
「我會寧願說，是她把我弄上床了才對。」
「哎～」沚澄掩起嘴「我是試探著說的呀，結果是真的。嗚嘩，小果大人的後宮到底有多少人啦。小璇、藝莉醬、琪琪、明明、加上台灣女生，5個呀！」
沚澄張開手掌，大概是認真感到驚訝，我也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對應，說：「好啦好啦，要挖苦我就等妳歸隊之後吧。對了，趁現在快走，小璇見我突然不見可能會來找我，看見妳又大吵大鬧起來，被水泳部人的發現，搞不好會敗事。」
「也對，」沚澄急忙問「大概過兩天吧，我準備好，就會歸隊了。對了，小果，我雖然還不知道因由，但如果體操隊剛才輸了，後果會很嚴重嗎？」
我抬起胸口深吸了一口氣，肯定地回答：「會。體育部不能獨立，我們就沒有補助，就不能去京都比賽，樂璇不能在京都自由體操上場，FIG就不能認證她的最後成績，就會失落奧運的參賽資格了。」
「奧運！？」沚澄再次瞪起眼晴：「小璇會參加奧運？」
我這才想起，因為近日變故太多，這「相對」不那麼需要及時處理的奧運，竟然被我拋諸腦後，而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在不再過度影響樂璇的情緒之下，跟樂璇說出這件事。
「有這種可能，以小璇在世青資格賽的成績。」
「那麼……」沚澄挽起微笑「體操隊已經沒有退路了。」
「是，已經沒有了。」我坦然回答「澄澄妳要我們一起無路可退了。」
「我單身了啦，做什麼也可以。就一起視死如歸吧。」沚澄應道「好啦，我要走啦。改天見」
沚澄揮手，就步向走道的另一端。
「對了，妳剛才說去了趟旅行，那……」我忽發奇想問。
沚澄聽見我的問題，便站著回眸一笑，淺棕色的頭髮好像流動的楓葉。
「日本，京都。」
然後，她便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遺下在我的腦海裡，永遠不會消失的笑容。
Ω
「咦，小果回來了。」森琪率先發現從走道步出的我，叫著道。
「你去了哪裡啦！！」樂璇仍穿著一件頭泳衣，揮手嚷道「我們才說今天要不要去慶功玩一下呢！加上水泳隊，我們這就收集到九個聯署了！我們帶薇薇去看聖誕裝飾吧！」
我握著脫下來的泳帽，在泳池邊走向看著我們的所有人。樂璇、藝莉、森琪、絲明、雨薇。
我不發一言，走到樂璇面前。藝莉與雨薇明顯注意到我的表情有異，也向我投以疑惑的眼神。
「怎麼了？」樂璇不解地說「你拉肚子了嗎？剛才比賽太緊張了嗎？蝶泳太用力扭到大腸了嗎？哎呀！這到底是──」
我雙手按住樂璇的肩頭，用我這輩大概最認真的表情看著她。
「小璇，妳認真聽我說，這很重要。」
「YES！I DO！」
樂璇笑著大聲回答。
「啊？」這回到我不解了。
「你不是要求婚嗎？嗚啊～～！！幹嘛這麼大力打我啦！」
我揮拳敲向樂璇的頭頂。我承認我好像忘記控制力道。
雨停了，泳館的落地玻璃窗外透露著陽光，玻璃上仍是殘餘的雨水，折射著自然光，在泳館地上塗抹出一片片絢爛的微型彩虹。
「有一件事，我決定要跟妳說，」我握緊樂璇那柔韌的雙肩「奧林匹克運動會。」
貮壹︱Ίρις︱伊里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