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林匹斯之火～體育部的女神們》[18+][fin.]: 廿︱Περικλῆς︱伯里克里斯　β

　　「無法批出……」我定睛看著伶馨那濃黑色的明眸「沒有資助？那是甚麼意思？我們不是按條件，出算了世界組資格賽，人數也已經夠四人嗎。」

　　伶馨似乎已料到我會詢問這問題，便她面前的大堆文件中抽出一張紙，紙上是典型的財務報表。

　　伶馨用墨水鋼筆指著報表其中一行數字：「這你看得懂吧？這旁邊寫著Maple Speed，就是你們與其他體育團隊合作的那個大型活動。這就是整個活動的支出，明明，這當中妳也有份整合計算的，妳知道我沒有說謊，對吧。」

　　我感到絲明抓緊手臂的力道又緊了一分。我看著那項『支出』，發現那竟然是一筆極為可觀的支出。

　　「這……」我雖然已大概已明白了，但還是將視線投向伶馨，期待她的解釋。



　　伶馨還是老樣子帶著一抹精準的莞爾，她放下鋼筆，說道：「你們該不會以為舉辦Maple Speed的資源是從石頭爆出來的吧？租了大量的無人機、現場直播的網絡、學校場地的租借費、大量的漆彈與氣槍、現場的急救人員、事後的清潔費，各種的宣傳印刷品、那位叫小桃桃的口述員。當整份財報與帳單事後來到我手的時候，也很好奇，你們……包括你們的隊長大人，是否知道自己燒了多少錢？」

　　我張著嘴，喉間一片空洞。我要說點什麼的，對了，我應該要反駁的，可是……可是，我說不出一個字。

　　我望向絲明，絲明還是低著頭，但我察覺到她的表情與眼神起了變化，從剛才對伶馨微妙的敵意，變成現在的愧疚。

　　「明明，咳、咳……咳，」伶馨咳了兩聲，又望向絲明說「我知道Maple Speed不全是妳的主意，妳一樣清楚學生議會的財務與運作方式，有跟她解釋過嗎？」

　　「有、有有……」絲明耳朵轉紅，點了點頭「可、可可是……小璇……小璇，她只是問、問問……能不能做做做到……做做做到，就就可以了。所、所以以……」



　　絲明回答後，伶馨又回望向我，向我報以一副『你現在明白了吧』的表情。

　　我仍然無言以對。我很那時候就疑惑過，那麼多全線直播的無人機到底要花了多錢。我們大學不可能那麼富有吧，結果確實是沒有。絲明大概對樂璇提過金錢的問題，但以樂璇的性格，首先她一定會理會絲明的解釋，然後就先做了再說。

　　伶馨再從文件堆中抽出一張紙，那是一份活動申請表，活動名稱是「Maple Speed」。

　　「請是妳寫的吧，明明，」伶馨說「你看這裡，申請方就是體操隊。所以Maple Speed所有支出，都會算入體操隊在學生議會的活動支出報表裡。換言之，咳、咳……你們體操隊，今年在學生議會這邊的常規支出，資助及補助金額，全部已經用光了。呼～抱歉，讓我喘口氣。」

　　伶馨一口氣說完，就從西裝衣袋中拿出金屬的類固醇，張嘴深吸了一口。然後拿起茶壺，往瓷杯裡又倒滿了一杯熱紅茶，那茶散發著好聞的柑橘味，是伯爵茶嗎？



　　我再次望向絲明，嘗試用最最最最溫柔又不具任何責備意味的語氣說：「明明，妳……知道這件事嗎？包括所有項目。」

　　「我、我我……」絲明囁嚅著說「我不、不知道體操隊的資助配額、那那那、我我我碰不了，但……但我、我知道……Maple S、S、Speed用了、很很很很多錢錢。」

　　「她說的是實話，」伶馨說「小果，實際上每個體育團隊每年度的資助配額都是彈性的，坦白說，即使是我也無理由阻止你們去日本比賽，如果是一般情況下，至少來回機票方面不會有任何問題。不過，你們在Maple Speed的支出，實在是太過份了，甚至透支了不少其他體育社團的支出，校方完全一致反對。相信你也明白，這次可不是我跟你們作對了，別恨我呀。」

　　伶馨看著我說完，突然就轉開眼神，探頭望向我身後。我不覺她也遁著她的視線回頭，只發現身後遠處多了一位穿著黑色外套的客人。

　　「那、那……」我握緊拳頭，試圖控制不由自主顫動的雙手「那……伶馨，沒有任何轉機了嗎？」

　　「在學生會這邊而言，」伶馨收好剛才給我們閱覽的文件「真的沒有了，你們可以直接去找校務處，或是財政處要補助，但你也知道，大概很難吧。」

　　是的。我知道。這根本沒有可能。

　　我們大學的體制是由校務處撥款給學生議會，學生議會再撥款給豁下社團，包括體操隊、啦啦隊、滑冰隊等，每個社團每學年度都有一個潛在的彈性資助份額。由於正常來說每年每季的各種比賽或是公開活動可以預料，所以一般情況下，財政資助不會出大問題，校方也不會過問。



　　不過，如果體操隊就像今年，突然舉辦什麼Maple Speed超超超大型活動，那麼所有資助份額一下子燒光了，就可能需要大學額外補貼。我想，Maple Speed的廳大支出大概令校方冒火三丈，聽見我們又要機票酒店去日本京都，就立刻落闡了吧。

　　就正如我最最開始說，大學對於體育社團的資助本來就很少。如果現在再去因為資助而去跑求大學校務處，應該可以罪無可恕，即時槍決。

　　啊，樂璇大神。妳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國家因為舉辦奧運會而幾乎破產嗎？

　　「所以，已經沒有任何方法了嗎？」

　　我問伶馨。我明知道我大概不應這樣問，但我還是問了。

　　「站在學生議會主席的身份，」伶馨優雅地十指交疊大腿上說「我會說已經沒有，你們只能靠自己的財力去日本了。」

　　我只覺得身體的熱能在逐漸散失，雙手愈來愈冷，靠在椅子上的身體也像軟弱無力。



　　我們自己的財力？我們所有人最富有的的藝莉，但藝莉也已經明言，不回到日本去的話，根本無法動員她的資產；森琪的中產背景家境也頗優渥，但她卻因為與父母的想法衝突，大概此刻比藝莉更苦惱金錢的問題。

　　我們都只是大學生，問父母硬要再東併西湊的話，說不定至少可以買到競爭激烈的廉航來回機票錢，再由關西機場前往京都的火車票，酒店也可以到當地再用藝莉的戶口去租，到當地不旅遊不吃高級料理不泡溫泉，但即使如此，我們還要繳付絕不便宜的參賽費用、練習場地及設備租用費、醫療保險費。正式報名時間只剩不到兩個月了，就算現在打工，也不可能存到這麼一筆錢。

　　「咦，不！還有一個方法、『決議權』……啊，不……那不行……」

　　伶馨看見我的反應也露出皓齒笑了。我忽然想到八卦館贏回來的決議權，那像特權一樣的強橫行政命令，那可能可以直接要求學校注資給我們。

　　但不行，那跟樂璇說好了，要用力體育部的獨立運動上，機會只有一次。

　　「可是……」我雙手握拳「真的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嗎？伶馨……這、這，真的的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你把手給我。」

　　伶馨聽見的哀求，卻這麼對我說了，然後伸出她的左手，掌心向上，懸在平放在我與她之間。



　　我不明所以，不覺望向絲明，她也看了我一眼，同樣是夾帶著無助的不明所以。

　　「放心啦，明明，」伶馨笑說「我不會現在就把妳的好男友牽走。」

　　面前這前無去路的困境，我只好依照伶馨所說，伸出手，張開手掌，小心地放到伶韾的手心上。她的手仍然是有幾份冰冷。

　　然後，她手掌捲起來，握住了我的手。

　　「在你面前，咳咳、咳咳、咳唔──」伶馨皺起眉頭，忍受著不安份的氣管說「還有一個有錢人，那就是我。」

　　伶馨是養父母家族有不少歷史級的文物資產，身前也設立了基金去保育舊建築，而伶馨就是信託人之一，她真實可動用大概不如藝莉那種財閥的水平，但絕對綽綽有如。

　　「如果，」伶馨溫柔地看著我說「小果你答應我之前的要求，那麼我就可以幫你們──」



　　「不、不行呀！！！！」

　　伶馨還沒有說完，我身邊便穿來了高聲的尖叫，我耳膜也不敢一陣扭曲的怪痛，那尖叫聲在冬天的寒氣中抗散，直到天穹的盡頭，隱約驚動為幽遠的回音。

　　我訝異地望向尖叫的絲明，伶馨卻似乎並不意外，反而偷笑了。

　　「不……！！不行！！！」絲明激動地抖著雙臂，一雙眼框泛起淚光「小果、小小果、不不不答應……她、她她她、伶伶伶馨，會要你、放放棄小小璇的……體育部、體育部獨立！不、不不不行。」

　　我用深沉的表情望向伶馨。確實如此。絲明與伶馨終究是一起成長的，她完全猜到伶馨的想法。

　　伶馨之前就提出過，要我倒向她那邊，制止樂璇的所有行動，而她能夠在所有方面支持體操隊。

　　我把手從伶馨手心中收回來。

　　「伶馨，妳知道我不可能背叛小璇，也不可能背叛體操隊。如果妳以個人身份幫助我們，我非常榮幸，但如果要用小璇的夢想與體操隊的未來去交換，我絕對做不到。」

　　不知何故，被絲明的尖叫震破耳膜後，我竟然覺得鎮定不少。

　　「真決斷呀，」伶馨也收起手「我還在想，這些小錢都不是問題，反正留給我也──咳咳、咳咳、嗚、咳！！咳嗚咳咳、咳咳！」

　　「伶馨！」

　　伶馨說著就開始乾咳著，我以為只是她一如尋常的病癥，可是這一次她的咳嗽並沒有終結，身體的搐動愈來愈強烈。她用手帕一手掩住嘴，另一手按在桌上，雙眼開始驟眩，我急忙從椅子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俯下來扶住她的身邊，在她的背上來回撫掃。

　　「咳咳、咳咳、咳、呼──咳咳……放心，我……呼，我沒事，咳──你也真是的，明明就在你身邊，你這麼關心我，好嗎？」

　　伶馨總算止住了咳嗽，用手帕抹了抹嘴，用微顫的手拿起茶杯。我扶住她的手，將熱茶送到她的嘴前，讓她喝起來。

　　我發現絲明也站起來了，用複雜又難受的表情，靜靜地看著伶馨。我對伶馨說：「妳真的沒事嗎？」

　　伶馨的臉色比我剛坐下來的時候明顯更蒼白，雙眼奪人的光彩也變得暗啞，她搖頭說：「還活著。只是今天一直開會，工作太久了，你們帶給我不少麻煩呀，體操隊。」

　　伶馨在桌下握起了我的手，我知道絲明正看著，但我卻完全沒有理由──也不想放開。

　　「我……」我發現此時此刻，說話變得無比艱難「對不起，我無法答應妳，伶馨……雖然我知道妳的身體……但，我真的無法說服自己。」

　　伶馨帶著平靜的微笑，抬頭看著我，眼裡不只有溫柔，還有更深遠的無奈與衰亡。為什麼？這是我的錯覺嗎？

　　「我、我我……我還有一個方法，方方法！！」

　　我與伶馨一起訝異地望看絲明。

　　「我要要、我要用『動議權』……讓讓……體育部成立！！那、那那……就可以向學校、要要求，更多的補助了。」

　　對了。

　　這也是一個方法。如果讓所有的體育社團都組合成一個單獨如學生議會的組織，那麼學校給予的補助，就不只是「針對」我們體操隊，而是我們體操隊也可以動用整個體育部的資源。

　　「是嗎？」伶馨卻完全沒有一絲意外，她放開了我，整理好西裝的衣襟「妳要獨立是吧？那麼，請問妳的動議及文件程序是什麼呢？絲明同學？」

　　「我、我我……我我……」

　　絲明無言以對。我突然有了平常兩人在學生議會會議中針鋒相對的既視感。

　　「妳應該知道，咳唔……」伶馨清了清喉嚨，坐在位置中，看著不卑不亢地看著眼前的絲明說「你們有『動議權』，確實是想做什麼也可以，立刻就可以生效。可是，當動議的內容涉及到其他第三方，第三方就可以反駁上訴，體育社團還有20個，他們知道你們的狀況嗎？你們肯定他們同意嗎？你對體育部的架構、行政、財政動員是什麼？」

　　「我、我我……這……我我……」

　　絲明雙手緊握，肩頭繃緊，小臉漲得通紅。我知道不能再這樣下來，便回到絲明身邊，握起她的手，然後對伶馨說：

　　「今天我們就先回去吧，伶馨妳說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妳……保重身體。」

　　「如果你改變想法了，再來找我吧。記得要快喔。」

　　伶馨用虛弱的微笑跟我說。


Ω

　　「好啦明明，妳不用一個人傷腦筋了。」

　　我一手牽著絲明，另一手輕撫著她的臉旁。我們離開了茶館，沿著山路離開山上校園，她帶著生悶氣的臉一言不發。

　　「我、我。我嗚……我我……我不不不、不相信……我不相信就、就這樣就，去去不了日本……」

　　絲明鼓起嬲惱得發紅的兩腮，碎嘴就自語自言般說。

　　我嘆了口氣。這一路上冷靜下來之後，我才發現伶馨可能已經比我剛才所感受到的更體貼了。

　　她沒有選擇到最後一刻，才告訴我們體操隊的資助已耗盡；也沒有直到發文件到我們體操隊的官方信箱，避免樂璇藝莉森琪她們的情緒刺激，而是先找我跟絲明對談；就她的立場而言，她對我的提議更完全是善意，她本來就沒有理由、甚至是站在樂璇的對立面。

　　特別是最後她對體育部獨立一事的質問，確實是我們都沒有細想過的事情。我們大概不知不覺都被樂璇帶著走，升空來地面三萬公里以外，都完全忘記了落地時需要的各種細節。

　　「我們先回去告訴所有人吧，這種事情本來就得要靠大家商量。」我在安靜的下山路中停步下來，牽起絲明的雙手。

　　「我……」絲明雙眼泛紅，那琉璃般眼珠注滿是遺憾「我、我我我、想幫助大家……我我是、我是體操隊……體操隊的一員……」

　　我開始察覺到，絲明可能從來Maple Speed的時候就注意到，這樣下去體操隊未必能夠獲得補助，所以她八卦館的時候，極為緊張我們最後能否拿到『決議權』，當日樂璇說要獲得『決議權』就要體育部獨立，她也是欲言又止。

　　「呼～妳已經幫了我們很多啦，也以學生會幹部的身份一直協助。」

　　我們身處的在學生常用的下山步道，站在混凝土石階上，兩旁都是繁疏的樹木。我見上下來往都沒有人，便輕吻絲明細薄的櫻唇。

　　絲明殷紅著臉﹐卻把我的手抓得更緊：「剛、剛才伶馨問我、問我我我的……我完全、完全無法回答……我怎麼這麼、嗚，這麼笨、好笨我、唔……♡♡啜……♡、嗯……小、小果、嗯唔……♡♡」

　　絲明那熱淚盈眶的嬌容令我莫名渴求，我繼續細吻著她像羽毛般輕盈的小嘴，舌尖探進她跟她已懂得回應的巧舌相碰，雙手抱住她的細腰，在淡桃紅色的輕紗長裙上的撫摸，揉了揉她鼓漲的巨峰，又抓起她兩片臀辮認真搓弄。

　　「嗯……♡♡，呼呀……嗯啜♡、啜♡……會有人，有人經過……啜♡♡、嗯……♡」

　　絲明被我親吻得羞怯交加，雙手抱住我的腰，全身埋在我的懷裡，只抬臉紅得像快暈倒的臉，應答著我的舌吻。我說：

　　「那去找她們之前，明明先來我房間的好嗎？」

　　絲明把熱烘烘的臉貼在我頸間，緊抱著我點了點頭，用她慣有蚊聲應答：「嗯……嗯，我、我去……」

　　絲明妙不可言的身體令我慾火急攀，我再次抬起她的下巴，決定要再吻一輪。

　　「嗯啜♡♡、嗯……♡♡唔……♡丫唔……♡♡♡」

　　我吻著吻著，就親向絲明的頸間，一手握住她的屁股，一手擒住她的巨乳。她輕柔的全身軟軟綿綿，小腹貼在我拱起了褲檔上，不如就在這裡，動作快一點就地──

　　「Hello，May I 3p？」

　　「丫丫丫丫丫丫丫丫、咿丫丫丫丫丫丫丫！！！！！」
　　「嘩我你老闆$@#%$!%#€@$我頂*!#$$^$!#你*!#$老──」

　　我望向樹叢中突然出現的她。台灣人是否沒有把春袋barbequed的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