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林匹斯之火～體育部的女神們》[18+][fin.]: 壹柒︱Λάμια︱拉彌亞 α
壹柒︱Λάμια︱拉彌亞
我守在天台的出入口，望向站室前方的樂璇，我說：
「把手機給我。」
樂璇帶著裝傻的笑容，伸著舌頭說：「怎麼啦～叫其他人先回去，帶人家來這裡，不是要開始啪啪啪了嗎？要在天台野戰嗎……♡？」
「我說，把手機給我。」
我的手凝在樂璇面前，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更別說小弟弟的興致了。
樂璇也察覺到我並非說笑，她皺起嘴巴，不情願地外套的衣袋中拿出手機，說：「我只是想體操隊的大家都──」
我沒有讓樂璇說下去，只是將電話搶過來。我們都知道對方的密碼鎖，解鎖之後，我打開通話記錄，在1時42分，果然後有一系列撥出的電話，總數共有三通。
致電方登錄名字，全都是【澄澄】。
「那個嘛……」
樂璇咬著指頭，抬起眼裝可愛，一副奸計得逞的詭詐。
我問絲明到底為什麼會東窗事發。絲明回答說，在替身交換後不久，沚澄的電話便響了，來電人被屏蔽了。絲明起初立即掛斷了，可是不久後，電話又再次，第三次地響起了。絲明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阿軒察覺有異，沒幾下便揭發躺在床上並不是沚澄。
我們事先當然有想過電話來電的問題。沚澄說，自己很少通電話，都是短訊軟件為主，也裝置了反詐騙電話屏敝，所以會打來的，就只有真正的熟人或有要事。
如果突然將電話關機或轉為睡眠模式，這都不是沚澄的習慣，更會讓阿軒起疑心。所以兩者取其輕，就叫絲明照樣讓放著電話，撐夠40分鐘就可以了。
但我們算漏了一個人。
「小璇、不……」我緊握著樂璇的電話，用力搖了搖頭「樂璇小姐，妳知道自己在做甚麼嗎？」
體操隊的全體成員包括樂璇，當然早就知曉計劃。她竟然借計拆穿，令沚澄與阿軒爭吵。
難怪她毫不緊張，對她來說，沚澄只要離開了宿舍，她就可以進行她的奸計了。
「難道……你就不想澄澄那個什麼軒分手嗎？」樂璇啞然失笑，問道。
「我從來沒想到那個份上，我只是想要沚澄能夠比賽！」
我這樣說著，聲音突然不覺提高，我的吼叫如煙消散在天台的低空壓裡。
樂璇的笑容驀然冷凝下來，注視著我的雙眼，浮現著被責備的哀傷。
「你在認真生氣嗎……為什麼？這樣不好嗎？澄澄會跟阿軒分手，然後就能專心在體操隊上，她也不用退出跳水隊……」樂璇輕聲說。
「就算他們有天要分手，也是她們兩個的事！不是妳能夠干涉！現在這樣……現在這樣！他們兩人的事情，應該由他們兩人來決定呀！」
「那又能怎樣呀！！」樂璇生氣地頓足。「你要澄澄如何暪過阿軒去日本！世青賽之前要怎麼練習！你不是沒見過那死人軒！一味要澄澄跟他的說話做！不讓她到處跑又不讓她給別人看！分手當然會難過，但小果你忍心看著澄澄被阿軒困起來嗎！你想想看，如果我不這樣做，澄澄不就要一直說謊，一直難受！每天都──」
「你這是在欺騙沚澄！」我說「沚澄永遠不知道是誰讓她跟阿軒分手！我肯定沚澄仍然深愛阿軒！我們憑甚麼要破壞他們兩個！」
我也沒想會自己會如此生氣，但只要一想到，剛才沚澄明明得了晉級資格，就跪在地上靠在藝莉肩上啜泣的臉。我胸口就如火燒般難受。
「就憑我們都喜歡澄澄呀！」樂璇卻毫不畏縮，指著我說「你看到了吧！剛才你也看到了吧！那甚麼軒根本就不了解澄澄，澄澄看見他就只能哭，但跟我們一起呢？笑得多開心呀！她多想去京都去玩呀！你知道嗎──不！你根本就知道，死老公！你分明也喜歡澄澄，你自己心裡根本一直知道！你敢說你不想跟澄澄做愛嗎！你不想用你那雞雞在澄澄體內射精嗎！裝什麼正義啦！」
我喜歡沚澄？樂璇一連串的咆哮令我一下子茫然若失，特別是最後的指控。
「不，不是這樣，」我試著反駁「問題不在於這裡！我們不能這樣干涉別人的感情，就算、就算澄澄她要難受也是她自己的選擇！妳喜歡澄澄也好，我喜歡澄澄也好，那也跟澄澄無關呀！」
「去你的啦！」樂璇雙腳亂跳，高聲大喊「就是跟我們有關！如果我們有能力！有方法令澄澄更開心，那為何不去做呀！如果你有能力去愛澄澄，你為何不去用盡一切方式去愛她呀！是呀！我就是野蠻呀，我就是蠻不講理呀，我就是歪理連篇，我就是想見到澄澄跟老公你在一起，那你們兩個也會更開心了呀！我至少會承認呀！我真的做到呀，這又有什麼錯了！不像你啦，一直故作什麼正經，又老是去關心澄澄。你如果那麼尊重澄澄的想法，那天就不要去找她猜拳什麼的呀！不要留她在體操隊裡呀！你是將所有責任推到我身上，全都是我小璇的錯了呀，好了嗎？」
樂璇叫著叫著聲線都沙啞了，睜圓的雙眼泛紅滲淚。我只覺雙手顫抖，胸口一陣鬱結的悶熱，腦袋也開始有點昏沉暈眩。
「不能這樣呀……」我用最後的氣憤搖了搖頭「小璇，我們不能這樣呀。我們怎麼可以因為只為了這些理由……就算我喜歡她，就算我也愛體操隊的每一個人，就不顧一切……琪琪的父母也反對她參加比賽呀？妳要殺了她的父母嗎？單純因為愛，就容許任何事情……？」
我望向樂璇，看著她眼裡無盡的不忿。
樂璇緊緊抿住下唇，忍住淚水，一時無言以對之後，又說：「那、那不是一樣的，琪琪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總之，我不要澄澄再跟阿軒在一起……」
我彷彿連嘆氣的力氣也沒有，只是轉過身，不再面向樂璇，走向天台一旁，扶著沉髒的牆壁，閉起眼深呼吸。
一閉上眼，就又浮現出沚澄剛才哭得步履不穩的情況。
阿軒說完他的決絕就轉身離開，沚澄雙腿般失去支撐，跪倒在掩臉啕哭，藝莉與森琪上去看顧，但沚澄只是一直在哭。
最後我跟花姐決定大家先解散，藝莉與森琪先送沚澄回宿舍，順便接應絲明。
體操隊全隊出線了，以團體名義獲得日本京都世青賽的資格，也符合了獲得學生議會補助的條件。
然而，我們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
「老公、小果……」
樂璇走到我身邊，拉了拉我的手，軟著聲線說。我卻無法回應。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同意，才沒有跟任何你說。我知道澄澄不可能永遠暪下去，才這樣做，但……要不要提出分手，沚澄要不要接受，那同樣不是我能控制的，不是嗎……？老公，小璇真的做錯了嗎？我只是想、我認識的、我喜歡的每個人都開開心心的……」
我回頭一望，樂璇那粉圓的臉上，都已經掛著兩行清淚。看著她在淚光中流轉、卻毫無一點惡意與偽裝的眼神，我就再次感到我對女人眼淚毫無抵抗力。我伸手摸起她的臉，捂著她暖暖的淚水：「妳要守住這個秘密一輩子嗎？妳一輩子也不讓澄澄知道妳干涉了她的感情嗎？如果澄澄之後只會更難過呢？」
「阿軒根本配不上澄澄，澄澄在阿軒身邊，永遠不會幸福……」樂璇落著淚，以混濁的聲線說「但我們可以的，我們一定可以讓澄澄笑起來。如果澄澄從此哭一輩子，我就會用一輩子的時間讓她笑。」
樂璇堅定地對我說著，我的視線莫名朦糊。我張開雙臂，溫柔地抱住了樂璇。
樂璇的身體依然那麼柔軟，那麼溫暖，輕輕的，像源源不絕的陽光。
「老公不要生氣好不好……」樂璇像寵物犬般吻著我的臉頰說「小璇給你綁起來了強姦play好不好，舔雞雞然後顏射小璇好不好，還是老公想用假陽具插小菊花與小小璇也可以，還是想看小璇尿尿，什麼都可以哦，老公不要生氣，不要不說話嘛……」
我沒好氣說：「我真的沒有那麼重口味。」
樂璇聽見我的這樣，低皺的雙頰才終於一笑：「那你想要什麼，什麼都可以喔。」
她說著就突然拉開外套的拉鏈，就想把裡面的將體操服脫下來，我赫然一愣，握住她的手說：「妳這是怎麼了？」
「道歉時要露出胸部嘛，不是這樣嗎？」樂璇笑說。
「不是這樣吧……」我沒好氣地說。
「還是道歉時要露出陰部？老公想看嗎？」
樂璇甜笑起來，指尖趨近腿間的尖端，想拉開體操服的衣料。
我哭笑不得地拉住她的手：「道歉是道歉，露出是露出，妳別再亂來了。」
樂璇大概是見我又收起了笑容，便又垂頭喪地說：「所以……老公仍然在生氣嗎？還是……我還是去跟澄澄坦白比較好。」
「不不不，」我急忙制止「千萬不要，也不要告訴我們體操隊的任何人，這件事目前就只有妳跟我知道。答應我可以嗎？」
這時候如果再揭發這種事情，沚澄的情緒一定更混亂，我也無辦法保證藝莉與森琪的反應。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樂璇衝進我的懷裡「我不會說的，死也不會說的。」
我暗自嘆息，撫著樂璇細柔的髮毛：「事已至此……小璇，以後想做什麼，尤其與體操隊成員有關的，一定要先跟我說，就算你明知我會反對。一定一定要先跟我說，我到底是體操隊的人事總監，我的目標跟妳一樣，都是要大家可以用最佳的心理狀態出賽，一起遠征京都。我跟妳任何一方的決定不一定也是對的，但至少如果有任何後果責任，我們就一起承擔，好嗎？」
樂璇埋在我胸前的腦袋不住「嗯嗯」點頭，像終於得到父母原諒的小孩：「知道了老公，小璇都知道了。」
薄雲密佈的天空開始轉暗，天台上吹起叫人難以承受的風，我輕吻她的額頭：「好啦，回去吧。」
「今天晚上……」樂璇牽著我的手，像試探我的情緒般問「我們本來就約好了去卡啦OK開派對慶功，現在……還要去嗎？」
「當然去呀。」我抱住樂璇的肩頭說「我們體操隊終於全線達陣，今天晚上就甚麼也不要管，大家一起去玩過夠吧。」
這的確是事實，我知道這時候沚澄需要平復，但藝莉與森琪需要的則是釋放，與其要她們都為沚澄而擔憂，不如就有一個晚上讓她們都暫時忘記一切壓力。
「好耶！！！」樂璇終於回恢了平時的亢奮「Let's party，今天晚上不醉無歸。還有喔老公～」
「嗯？又怎麼了？」
樂璇又擺出鬼頭鬼腦的表情，勾了勾手指，我只好靠上耳朵，去聽她的鬼話。
「今天晚上，我想猛吃老公的雞雞。嗯嘻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