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光管,好刺眼。

  我睜開雙眼,意識好像被人強行用棍棒攪動過,胸口裡充滿了緩緩旋轉的暈眩感。我感到有人在按壓我的胸口,嘴唇上有來自他人的氯氣與唾液味。

  「呃?你醒來了,那就好,那就不用叫救護車了。」

  我呼了口氣,撐起身體,想重手抓回身體的感覺。額頭卻突然碰到某人的嘴唇,她尖叫一聲,抱怨道:

  「怎麼起來都不先說一聲,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回事。」



  我的意識再開始清晰起來,眼前是披著毛巾,仍然穿著白色競泳泳裝的沚澄,她那頭披散下來的金色長直髮像一整片流動的金箔。

  她好像有點不安意思的掩住了嘴唇,是因為我剛才起來時不小心碰到她的嘴唇嗎?所以,幫我做心外壓與人工呼吸的是她嗎?

  她看著我說:「身體還好嗎?頭部會痛嗎?要我去找其他的醫護人員嗎?」

  我最後的記憶是被樂璇推下了跳臺,大概是因為與水面碰撞的沖擊力,一下子就昏厥了。沚澄說:「不是說要決勝負嗎?你竟然就先失足掉下去了,出人命了我可不能負責的。」

  我失足掉下去了?明明是那個淫盪的雙性戀小惡魔狠下毒手,怎麼就跟我認知的不一樣,對了,那一定是:



  「失去記憶了。」我說。

  「呀?」

  「到底發生什麼時我完全不記得了,可以再幫我做人工呼吸讓我缺氧的腦──」

  一片毛巾「噗」地丟向我的臉面,沚澄說:「我有聽過跳水跳到休克,跳到眼角網脫落,失憶我還沒有見過呢。你們兩個真是,一個就算了,另一個也昏倒了,算什麼回事。」

  另一個?



  除了我之外,另一個也昏倒了。跟我一起進游泳池的,不就只有另一個人嗎?

  我嚇了一跳,立刻從病床上跳下來。沚澄沒好氣地替我拿掉頭上的毛巾說:「醫生就她只是受驚暈倒了,躺一下就沒事,不要太緊張啦。我覺得你們兩個才不會那麼容易就出事。」

  狹小的醫護室中只有兩張病床,我原來躺著是第一張,而我眼前的另一張床上,是失去知覺的樂璇。

  看見我「失足」,所以就昏倒了?明明是妳把我推下去的。我跪在病床前,注視她微微傾側的臉。在我身後的沚澄嘆了口氣說:「為了要我加入,就需要這樣嗎?兩個人來拜訪我,兩個人來拉我入團,然後兩個人都出事了,兩個人都要我照顧。真可笑呀。」

  沚澄嘲諷說。我撫了撫樂璇散亂的髮絲,她這副樣子令我無法不想法前幾天看過看小翼,好像被囚禁在世界深處的小翼……

  「小璇她這樣拼命,當然有她自己的理由。」我回頭坐在樂璇身邊,握住她的手,對沚澄說「但說到尾,她也是懷抱信念,想盡辦法,能夠站上日本的體操舞台。」

  「信念……」沚澄沉吟著。

  「我想無論任何運動,跳水也好,體操也好,甚至我專練的長跑也好。你都要相信自己能做到,最後才會做到。不可能突然就成功了。」



  沚澄無言地看著我。她的頭髮吹乾以後是標準的金亞麻色,像北歐人的深邃目光裡,是玻璃般尖銳清澈的雙眼。

  「我不知道小璇為什麼會盯上妳啦,弄出那麼多麻煩,我還是先說聲抱歉。但我想跳水隊不只妳一個人吧,她會選擇妳,一定是因為她相信妳,相信妳能夠跟我們一起努力進軍。」我說「對了,妳說過妳不喜歡團隊活動吧,我不知道原因,但這就是『團體』,小璇這傢伙可是我們的隊長,她就是這樣,不管你同意不同意,都已經把沚澄你當成隊員了。」

  「嗯……」沚澄輕輕撥動著金色的長髮,然後說:「所以說,你們是……認真的嗎?我從來沒練過體操……」

  「就不試一下嗎。」看她有點動搖了,我趕忙順水推舟說。

  「可是……我男朋友不會同意的。」

  沚澄這樣說了。

  原來她有男朋友呀?這樣一來妳的後宮天堂不就幻滅了嗎,我瞥了一眼毫無跡象會醒來的樂璇。



  不過她這種等級的美女,沒有男朋友才奇怪吧。

  「他不喜歡我參加有太多公眾目光,要與太多人合作的活動。跳水沒有多少人看,我也練得不錯,他才勉強同意。」沚澄說。

  「那就真的很……」面對這種感情上的阻力,我也不道知道該怎麼解決。

  「不過,既然如此。就試一下吧。」沚澄卻突然這說了。

  「咦?」

  沚澄臉上展現了一個確實的微笑,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見她這樣單純的微笑,她舉手伸了一個懶腰說:「女人嘛,就是會耍任性的,像你女朋友一樣。總是那麼聽聽話話也不太像我,體操能夠練起來,應該也好看吧,你們下一次的練習是什麼時侯?不過我可不保證有什麼成績,只是試一下而已。」

  「兩天後,禮拜五下午三點,山下二號體育場館。」我雙掌合什說:「非常感謝,沚澄同學,不論是體操還是人工呼吸。」

  「……這件事千萬不要說出去,也絕對不要給我男朋友知道。」



  她回復到原來冷峻的臉。好像有一個叫「冰美人」的萌屬性吧。

  「那麼,這傢伙我會處理的了,麻煩妳了沚澄同學。」我說。

  「再見。」沚澄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我們兩人,披著毛巾便走了。

  門輕輕關上了。那麼,接下來就是……

  我走到醫護室的門前,鎖了門。

  我回到病床前,看著身體攤軟了的樂璇,掀起她的白T恤,露出她穿著綠色比堅尼的上半身。

  我伸手,握住她的胸部,剛好一手可以確實握住的美妙形狀,我輕輕用力揉弄,微妙的柔軟感令我的下身迅速地勃起了。



  我立刻將沙灘褲脫下來,充滿自信地握住畢直的陽具,挺向樂璇的小臉。

  我先用龜頭輕輕摩擦樂璇的臉頰,臉頰上充滿彈性的肌肉令我感受到別緻的快感,然後是鼻子,嘴唇,我像用蠟筆一樣,用陽具塗劃著樂璇孩子氣而可愛的臉。

  這樣也不行嗎。

  那麼只好行動升級了。

  我用手拉起陽具,然後放手,肌肉的彈性令陽具像皮鞭一樣,重重地打向樂璇的臉頰,發出悅耳「啪」的一聲。

  咦?還不行嘛,那再一次,我拉起陽具,準備再一次名符其實「鞭」打樂璇的臉。這時侯──

  「嗚呀呀呀呀呀呀呀!你是變態嗎?怎麼會這樣,我要對花姐說!你竟然用雞雞打我的臉,平常一直說我變態,明明你才是最變態吧。HEN-TAI-!大變態!超變態!鬼畜級的變態!」

  樂璇突然甦醒過來,像小老鼠般靈活地躲縮到牆邊,躲過我了LV2的陽具攻擊。

  對了,突然「甦醒」。

  我爬到床上,使出了傳說中的「壁咚」技能,用凌駕的眼神看著在我陰影裡縮起來的樂璇

  「妳就不感謝我真的說服了沚澄加入嗎?我一看就知道了,妳裝作昏倒,是為了讓我有機會說服她吧。」

  樂璇的嘴角泛起了某種充滿邪惡的笑容。

  我醒來以後,聽沚澄說樂璇昏倒下,當下的確是著急,但回頭一想又覺得奇怪,是她自己下毒手,又怎麼會給自己的行為嚇到呢。從頭到尾什麼決勝負的都是榥子,只是苦肉計加製造對話機會而已。

  所以,我怎麼可能會感天動地,像弱智韓劇一樣蹲在她的床邊呼喚昏睡的她呀。才不會有這種情節呢。

  「妳還真的敢把我推下去呀。妳剛才有聽到吧,如果我休克了,眼角網脫落了,妳怎麼負責呀。」我捏著她的臉頰說。

  「你平常給花組訓練得那麼好,才一點點沖擊力嘛,一定可以的。」樂璇笑說,然後便抱住了我「不過,剛才我偷偷看見澄澄那麼用力幫你做心外壓,我真有點嚇到,看著你昏迷我就想起小翼,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樂璇的語氣開始像深秋的天氣,逐漸充滿涼意。

  我嘆了口氣。抱起樂璇親吻起來,她的嘴唇才趕緊配合著,甚至渴求地將舌頭我的嘴裡,又努力地吸啜著我的舌頭,對我的嘴唇又咬又舐。看她那麼需索,說到底她還是擔心我的吧。

  「Yes!將龜頭的味道還給你了!」樂璇伸出修長的舌頭笑說。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我一定要教訓妳這惡魔!

  我靠在牆邊,抓住樂璇的腰用力,令她彎下身趴在我的身邊,然後將外露的陽具端向她的臉前。她伸手握住我的下半身,用手輕按著我的馬眼及莖部,令我的下身一陣亂跳。

  她嘟了嘟嘴,臉上泛色生理性的羞紅,輕吻我的龜頭笑說:「剛才欺負我的是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