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14 大學篇 第十一回 藝術館

第十四章 大學篇 第十一回 藝術館

「你怎麼想到要來藝術館的？」

鍾天程已停好車
兩人並肩而行
慢慢步向藝術館的正門

「最近正研究藝術治療的課題
　就來看看有關藝術的展覽」





「嗯…」
李湘渝看到藝術館大樓外的大型海報
展示著當代藝術家的畫作

鍾天程於售票處
換領了兩張門票
「行了」

他們沿著推薦路線




觀賞展覽

有大大小小的畫作、陶藝作品
還有裝置藝術

在其中一名藝術家的作品前
李湘渝停下了腳步
被作品《旋》震攝了

一幅大約三米乘四米的巨型粉彩畫




以暗色系做主色
粗糙的線條勾畫出一個類似人型的圖案
沉淪在巨大旋渦的裡

旋渦的周圍
蘊藏著很多不知名的物件
其中幾樣吸引著李湘渝的眼球
就是一些細碎的琴鍵

仔細再看
一個個散落在畫作不同角落的音符
慢慢浮現在眼前

李湘渝心裡悸動著
感應到自己就是當中的主角





鍾天程走到他身邊
也看了看這幅畫作
然後在展品小冊子裡搜尋資料
「它說從遠處看
　會看到其他的東西」

李湘渝沒有回應

鍾天程便拍了拍他的手臂
「湘渝」

李湘渝的靈魂就像被召喚回來
看著鍾天程說
「呀…？」





「這幅畫要從那邊看」

「嗯」

鍾天程帶著李湘渝走到遠處的標記
回望著畫作

雖然沒有工整的五線譜
但從失落而四散音符的間隔、高低、組合
隱約地呈現了悲愴第二樂章的主題

「這是…」
李湘渝突然感觸起來





鍾天程細閱著作品介紹
「情感細膩的鋼琴家
　在迷惘裡
　找到一個又一個破碎的琴鍵
　將自己重新組合起來」

李湘渝從鍾天程手上
將小冊子拿過來看

鍾天程指著文中的位置
「藝術家蘇景衡」

「是…他…？」
李湘渝難以置信地再看著畫作
不敢想像有人把自己作為靈感





「誰？」
鍾天程觀察到李湘渝的情緒變化

「他…在法國看過我的演出」
李湘渝記起那個皮革店的老闆
也回憶著當時演奏的心情

「原來如此」
鍾天程走近一點李湘渝
以身體語言告訴他
自己就在他的身邊

李湘渝深深的呼吸一下
平靜著自己滾燙的內心
他也弄不清楚現在的感覺
是悲傷？是激動？還是舒懷？

鍾天程看看時間
講座快要開始了
但他並沒有催促
讓李湘渝有時間消化一下複雜的情緒

李湘渝低著頭
貼近了鍾天程的旁邊
拉著他長衣袖的袖口

用了一、兩分鐘沉澱完畢
開口說
「我們去講座吧」

鍾天程側頭看著他
確認著他內心真正的意願

李湘渝再短呼一口氣
抬起頭看著鍾天程
「走吧」

「真的可以？」
鍾天程看到他臉上的微笑
根本就是表達著低落的心情

「嗯」
李湘渝拉著鍾天程的衣袖
走向演講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