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13 家庭篇 第十五回 質問

第十三章 家庭篇 第十五回 質問

回到後台

李湘渝跟在宋煦霖後面
走回休息室
思量著要不要向他投訴
始終與練習時太不同了吧

正當宋煦霖打開休息室的門




李湘渝決定追問他
「你為什麼不是彈之前那樣的？」

「即興嘛」
宋煦霖站住腳

「但…
　你完全換了一首樂曲」

「想到什麼便彈什麼




　即興就是這樣吧」
宋煦霖聳聳肩

李湘渝想不到他會這樣回答
不過也是的
即興就是沒有正式的譜子可以跟從
所以沒有反駁的理由

宋煦霖走上前
拍了一下李湘渝的肩膊




「真想不到啊
　原來你也彈得不錯呢
　很少遇到能彈爵士即興的古典樂手」

李湘渝不自覺後退一步
縮開了肩膊
甩開他的手

「不是生氣嘛？」
宋煦霖冷笑一下

「你轉由蕭邦開始
　也應該跟我說聲吧」

「神童嘛




　不是彈什麼也行嗎？」

「可是…」

「黃先生問過我們可不可以合作
　看來也可以呢」
宋煦霖再把手搭在他的肩膊上
並把臉湊到他的耳邊說
「我有點興趣
　想了解一下你是一個怎樣的人
　可以彈到怎樣的地步」

李湘渝感覺被冒犯
皺了一下眉
然後多退後幾步




帶點緊張的握著拳頭
「我拒絕」

「怎麼了嘛？」
宋煦霖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輕輕推開了李湘渝
語氣帶著不高興的情緒
「全世界數一數二的爵士樂手在邀請你
　你在擺什麼架子？」

「總之我就是拒絕」
李湘渝已後悔
不應多事去追問樂曲的事
而且不想回應他
於是轉身離開





宋煦霖向前進迫
手按著牆上
阻礙了李湘渝的路線
靠近了的臉
加上提起嘴角的微笑尤其恐怖
「你拒絕也沒用的了
　我已經決定
　下一樂季的二重奏音樂會
　就要你
　我就要看看所謂的神童有多利害」

李湘渝看到這富有威脅性的眼神
腦海突然閃過一些慘不忍睹的往事
當時那班欺凌者的神情和聲音




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他後退幾步
心中的恐懼繼續擴大

耳朵開始聽不清楚宋煦霖的說話
只聽到愈來愈強的嗡嗡耳鳴

為了掩飾自己不尋常的反應
李湘渝口中唸唸有詞的續說
「我沒有同意
　總之我沒有同意
　你走開」

然後用力推開了宋煦霖
匆匆的走回休息室
緊緊的關上門

背靠著門
跌坐在地上
雙手掩著口鼻
控制不了地急促呼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