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13 家庭篇 第五回 合奏

第十三章 家庭篇 第五回 合奏

兩人一同前往練習室

「你有沒有想演奏的樂曲？」
宋煦霖的聲音很有陽光氣息

但李湘渝不自覺地有點怕他
只敢輕聲的答
「沒有⋯」




　
「不如我們夾一次
　到時現場即興便好
　彈爵士樂你可以吧？
　像這樣…」
宋煦霖隨便唱了幾句作示範
「懂的話
　其實根本不用練習」

李湘渝想




『難怪十五分鐘便可以決定』

「你不懂嗎？」
宋煦霖輕挑的說
「要我教你嗎？
　你演奏的都是沉悶的古典音樂吧
　不懂也是正常的」

「我懂一點點」
李湘渝不奮氣的說




「而且我想說
　古典音樂並不沉悶」

「是嗎？
　你不要好像昨天那個長笛女子一樣啊
　開初說懂
　原來要看譜才能演奏到爵士樂
　而且風格也不對
　最後還是要彈古典的
　真麻煩」
從宋煦霖的嘴臉看來
他不太相信李湘渝能駕馭爵士樂

宋煦霖打開了練習室的門
有並排的兩部鋼琴




他在其中一部鋼琴前坐下來
「雙鋼琴吧
　就算你跟不到也不太明顯
　我會包底」

李湘渝覺得他有點自大
並且有點討厭
「我可以的」
在另一部琴前坐下

「勉強沒幸福
　我可以遷就你啊
　莫札特好嗎？
　簡簡單單地完事便好」





「爵士樂吧」

「好
　我先來」

李湘渝聽到他在鋼琴上
以乾脆利落的琴音演奏著
不得不佩服的是他真的彈得很好
富有爵士樂的味道

聽著他的琴聲
再看看他的面孔

啊！想起來了
他就是謝師宴那天彈琴的樂手





世界真的很小
竟然這樣遇見他

可惜
李湘渝確定自己非常討厭這個人

「你不彈嗎？」
宋煦霖看了看李湘渝
示意他加入低音
「不懂？」

在放棄彈琴的那段時間
李湘渝看過很多人彈琴的片段
也聽過不少爵士音樂




已經從中領略到箇中奧妙

他聽著琴聲
在宋煦霖多變的和聲中加入
豐富了整首樂曲的層次

宋煦霖的嘴角向上跳一下
不甘示弱的轉調

不太擅長爵士樂的李湘渝感到有點吃力
不習慣這樣的演奏模式
開始跟不上他
唯有停下來觀察他即興的規律

宋煦霖還繼續彈
不斷炫耀自己高超的技術
快速的音階
音色的多變

李湘渝聽著宋煦霖彈的旋律
和聲的進行
然後分析到他常用的規律和結構
『啊…
　原來是這樣』

當李湘渝想再加入的時候
宋煦霖卻停了下來
「就這樣定了吧
　跟剛才和你合奏的那樣便好
　尾聲的華彩樂段就讓我來吧」

「但是…」
李湘渝不甘就這樣被他看扁

「放心
　到時我不會彈這樣快的
　會減慢一些速度」
宋煦霖輕蔑的笑說
然後站起來
習慣性地把上衣拉一拉直

「你可以彈這個速度
　我會跟得上」

「不了
　萬一你跟不了便出糗
　那不太好吧
　你可是鋼琴神童呢」
宋煦霖向李湘渝眨一下左眼
轉身離開練習室
「就這樣
　再見」

李湘渝看著沒關上的門
感到一肚子氣
悶悶的關上門

然後回在鋼琴前
將剛才聽到的
一音不漏地彈奏出來
再根據和聲進行和結構
演奏了多個變奏、變調和改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