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12 英國篇 第二十七回 個案

第十二章 英國篇 第二十七回 個案

今年度是樂團的二百五十週年
有很多退役的指揮和音樂家也到賀

李湘渝受邀
帶同李媽媽及陳楚翹一起出席

李湘渝帶著沉重的心情
去到了宴會





在宴會中
有些音樂家在不同的群組裡穿梭
也有音樂家即席上台演奏

他們認識了很多音樂家

陳楚翹在李湘渝的旁邊
不斷給他和音樂家們拍照
然後發佈在粉絲專頁裡





鍾天程在工作中
也不忘留意著專頁的發佈

坐在旁邊位置
另一間大學的實習生也留意到
「怎麼看了一個下午？
　你是粉絲嗎？」

「啊…」




鍾天程即時收起電話
「只是隨便看看吧」

「你懂彈琴的嗎？」

「不懂」
鍾天程微笑一下
然後看著電腦的螢幕
開始輸入剛才病人的資料

「聽說他有抑鬱和焦慮症的
　跟剛才的病人一樣」

鍾天程停下在鍵盤上飛快的手指
轉頭看著同事




「是…嗎？
　你怎麼知道？」

「上年在醫院實習時見過他
　我從其他小朋友病人的口中得知
　聽說當時病情也相當嚴重
　不過現在怎樣了便不知道」
同事將雙手繞起放在後腦勺
整個人也靠在椅背上
「真可憐
　可能是壓力太大吧」

鍾天程沉著氣
繼續輸入資料
「不知道便不要胡說」





但同事還在說
「不過他這樣也可以彈琴嗎？
　抑鬱和焦慮會影響記憶力
　也會影響專注力」

鍾天程沒有理啋他
繼續手上的工作

「是否因為彈琴
　能夠提昇記憶力和專注力？
　是否可以研究一下？
　好像很切合我的研究主題
　可以做畢業論文的case study
　你猜我直接傳訊息給他




　他會理睬我嗎？」
同事打開IG應用程式
在自言自語的說著
「應該傳訊息去粉絲專頁嗎？
　還是先加他的個人帳戶？」

鍾天程再次停下手上的工作
輕輕的握著拳
「這樣去找個案合適嗎？」

「不是這樣找可以怎樣？
　我也不認識其他類似的人
　況且他很切合我的題目」

「我認為你可以轉題目




　不要煩到別人」

「無論如何也要找個案吧
　如果他願意的話
　那便太好了」
同事在看李湘渝的生日50問影片

鍾天程再次開始工作
但聽到李湘渝和鐘天樂的對答
心裡開始有點煩亂

「你看
　他的對答又不太像有病
　病情可能受控了」
同事拍了拍鍾天程的手
又指著電話裡的李湘渝
「你也幫忙看看吧
　微表情觀察是你的強項
　他是在掩飾嗎？」

鍾天程瞪了同事一眼
恨不得將同事的電話搶過來
然後掉到老遠去

「直播留言很多都問有沒有女朋友
　我看他分明是看到直播的留言呢
　但他避而不答」
同事也是觀察入微的人
「看他眼神有點飄忽
　可能受過情傷也不一定呢」

鍾天程心煩到打錯了很多字
不停按著backspace鍵改正錯誤

「也對
　身體這樣的狀況
　確實很難會有人願意跟他走下去」
同事嘆了口氣

「怎會沒有？」
鍾天程心裡不知哪來的憤怒

「他應該自己知道自己事吧
　自己也顧不了
　如何照顧別人
　不拍拖也許是一個好選擇
　不要連累別人了」

鍾天程默不作聲
嘗試按捺住怒火

「不知道他交往過多少次呢？
　遇到會接受他的
　是他的幸運
　不接受是理所以當然吧
　知道真相後
　十居其九都會選擇分手
　最後一個是在考慮中」
同事說完自以為好笑的笑話
大聲的笑著
「哈哈哈
　說笑罷了」

鍾天程快忍受不了他

「這段的眼神好像有點空洞呢
　會是影片質素問題嗎？
　笑容也是
　皮笑肉不笑的
　應該是在逞強
　不會是病得只剩下軀殼吧？」
同事在重播某些段落
認真的重複看著
搖著頭
嘆息著
「唉
　他還很年輕的啊
　看到這類型個案便覺得他們很可憐」

鍾天程實在忍不住
拍了一下桌面
忿怒的說
「你可不可以住口？
　有沒有想過他知道的話會有何感受？」

「幹嗎這樣生氣？
　只是個案分析吧
　剛才也是這樣討論病人的病情」
同事嚇了一跳
但沒有在怕

「他不是一個個案」
鍾天程掉下這一句後
便走到茶水間
拿著冰水
大口大口的喝

放下水杯
冷靜一下自己

不用分析
也知道自己忿怒的原因

是因為看不過眼別人這樣看待李湘渝
也討厭會傷害他的人踏入他的生活
對他指指點點

但鍾天程知道
李湘渝不想公開他們的關係
所以不能光明正大的保護他

加上現在李湘渝遠在英國
正經歷著低潮
不能在他身邊
感到很重的無力感

鍾天程再倒了一杯冰水
大口的喝著
呼了大大的一口氣

平息著自己的怒火
疏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