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11 承諾篇 第十一回 恐懼

第十一章 承諾篇 第十一回 恐懼

鍾天程抱著李湘渝
愛莫能助的感覺愈來愈強烈

痛恨自己的知識和經驗太少
未能幫到什麼

他安慰著李湘渝
看到前臂的傷




雖然不算是嚴重的傷勢
但卻是李湘渝病情惡化的證據
也証明了他已經忍受到
一個無法再忍受的地步

除了帶他回家
照料他的傷勢外
便什麼也做不了

李湘渝坐在鍾天程的床前




一直低著頭
抱著膝頭
沉默著

一邊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
心裡一邊責罵著自己
為什麼要這樣做
極度內疚

「回到我家




　沒事的了」

李湘渝沒有回應他

鍾天程上前抱著他
「這裡是最安全的
　沒有人會傷害你」

李湘渝的肩膊輕微顫抖著
用手擦了擦眼睛

剛抹去的眼淚又立即回來了
再次擦擦眼睛
擤著鼻水
「我…做錯事了…




　是嗎…？」

鍾天程牽著李湘渝的手
緊緊的握著
「沒有啊
　發生什麼事也好
　我一定一定會陪著你」

李湘渝默默的流著淚

「我知道啊
　是真的很痛
　而且痛了幾個月
　正常人也忍受不了
　你已經做得很好的了」





鍾天程心痛著李湘渝
心理及生理上也受著折磨
撫摸著剛處理完的傷口
很擔心他之後
會做出比這更嚴重的事

「雖然我想像不到是有多痛
　但是我知道
　這樣的痛令你十分難受」
鍾天程停頓了一下
調整心情再繼續說
「如果我陪在你身邊
　會不會令你好一點？
　你可以來我家住嗎？




　至少在你痛的時候
　我會在你身邊
　你想哭的時候
　我都在你身旁」

李湘渝聽著鍾天程的話
眼淚便沿著面頰流下來

「你可能會覺得寄居在我家
　怕打擾到媽和樂樂
　不用怕
　他們都會很歡迎你的
　在這段時間
　讓我陪在你身邊
　到情況穩定了




　幻覺痛楚減低了
　你才回家去」
鍾天程一直看著李湘渝的臉
觀察著任何能知道他想法的微表情
實在不想他獨自一個人在家裡胡思亂想

「我…做錯事了…
　是嗎？
　爸又不讓我回家了嗎？」
李湘渝的負面情緒突然一湧而上
聲音顫抖著說
由小到大也很怕做錯事
怕爸爸會打他
怕爸爸會趕他走
「對不起…
　我…以後也不會這樣的了…
　你不要…掉下我…
　我以後也不敢了…」

李湘渝的眼神充滿著恐懼
情緒還未回復
開始聽不到鍾天程在說什麼

鍾天程心痛的抱著他
輕拍著他的背
「傻瓜
　我沒有生氣啊
　絕對不會掉下你一個」

「我會乖的
　我會忍著痛的」
李湘渝神智好像有點不清醒
用力的捉著鍾天程的手臂
「多痛我都會忍著的
　不要趕我走…」

鍾天程眼白白看著李湘渝受盡折磨
輕撫著他瘦削的臉
心痛得很
強忍著眼淚
「湘渝
　你真的很難受啊
　是嗎？」

李湘渝仍然哭著
神智不清
自說自話
「我忍得到的…
　我不會喊痛的了…
　我會忍住的…
　我知錯了…
　不要…掉下我…」

鍾天程再緊抱著李湘渝
抹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淚
冷靜了一下

拿起電話
傳了訊息給鍾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