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10 畢業篇 第四回 強忍

第十章 畢業篇 第四回 強忍

一直到最後一堂
李湘渝都忍不住不斷的胡思亂想

伏在枱上
頭開始痛起來

想像力過份豐富的他
不同的畫面都能夠想像到





愈是努力想去忘記
印象愈是深刻
愈抹不去

開始聽到小學同學的責罵
閉著眼睛
握著拳頭

『呀…停呀…』





眼前已經變成被欺凌的畫面
背面的傷口也開始痛起來
想逃走去洗手間
但根本走不動

陳楚翹留意到李湘渝的腿開始發抖
很擔心他
拉了書枱並排在他的旁邊





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所以不敢踫到他

知道他在發作中
但不知為何沒有離開課室

因為上課中
不敢太大聲的跟他說話
只敢輕聲的叫喚他

李湘渝知道自己在課室裡
有老師和全班同學
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尋找著可靠的聲音





可惜
找不到

與心魔在搏鬥
努力的抗衡著
不想在同學面前出醜
令自己的情緒更繃緊
開始鎚打著自己的大腿
用力的喘氣

陳楚翹將耳機戴在李湘渝的耳朵
用電話播放音樂
手放在李湘渝大腿上的手上面
緊緊的抓著他發著抖的拳頭





有些同學發現了異樣
開始在竊竊私語
也看到李湘渝伏在枱面
發著抖
發出沉沉的呼吸聲
猜想著他到底是怎麼了

陳楚翹看到同學們的反應
很害怕讓他們知道李湘渝的病情
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坐在李湘渝前面的徐正怡
轉身伸手想拍拍他
陳楚翹攔著徐正怡的手
搖著頭




用食指放在嘴巴前
示意不要發聲

徐正怡點點頭
看著他們也擔心起來

一會

李湘渝慢慢的安定下來
呼吸的速度也慢慢緩和
意識開始清醒

可是
後背的傷口和頭痛感愈來愈強烈
腿仍然未能發力





閉著眼皺著眉
緊得無可再緊的握著拳頭
冒著冷汗

李湘渝知道這是幻覺痛
很努力的分散著注意
專心的聽著耳機傳來的音樂

蕭邦的夜曲
溫柔動聽
但帶點傷感

痛感雖然下降了一點
但再也忍不住情緒
眼淚和鼻水不停的流下來

陳楚翹將椅子移到李湘渝的旁邊
緊貼在旁
抱著李湘渝的肩膊
輕輕的拍著
「沒事了」

陳楚翹打開了一張紙巾
放在李湘渝緊握的拳頭前

李湘渝慢慢的打開手掌
接過了紙巾
靜靜的抹去眼淚和鼻水
連同紙巾
再次握緊在手心裡

繼續用力地制止著淚水
用口呼吸
不能讓自己在這裡哭出來

不斷狠狠的責怪著自己
將被別人欺凌的原因
全都歸咎於自己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