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9 病發篇 第三十四回 安慰

第九章 病發篇 第三十四回 安慰

晚飯也沒胃口吃
李湘渝一直都躲在房間裡
躲在被窩裡

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著
鍾天程傳來的訊息

『我在你樓下了




　你想見我嗎？』

李湘渝收起眼淚
只是拿著電話及鎖匙
便離開了房間

「湘渝
　你要吃點東西嗎？」
李媽媽看到他眼睛紅紅的
走到他身旁





「他餓便會自己找東西吃
　不用理他」
李爸爸還在氣

「我…去跑步…」
李湘渝跟李媽媽說畢
便離開了家

到了樓下





李湘渝看到鍾天程
便急不及待摟著他的脖子
藏著臉
鼻子隨即酸起來
眼框充斥著眼淚了

鍾天程一邊抱著他
一邊脫下大衣披在他的身上
「怎麼不穿大衣了？
　不怕冷嗎？」

李湘渝委屈的哭起來
緊緊的摟著鍾天程
身體緊貼著他





「沒事了
　我在這裡啊」
鍾天程擁抱著他
輕輕的掃著他的背
溫柔的說
「辛苦你了
　今天做得很好啊」

李湘渝放聲在哭著
哭得身體也顫抖著
哭得令人心痛

恨自己仍然是那麼懦弱
那麼容易哭





洪文健說得對
這麼大個人
仍像個小朋友一樣
就是忍不到哭

嘩啦嘩啦的哭完了
深深的呼吸著
拿著紙巾擤著鼻水
情緒總算平伏了點

「好了點嗎？」

李湘渝低著頭
點了一下頭




「我…
　對不起…
　我真的…忍不住了…」

鍾天程憐惜的親吻著額頭
「不要緊」

「我…不是想哭的…
　可是…」

「別怕
　哭是沒有問題的」
鍾天程撥弄著他的頭髮
「哭出來
　心情會舒服點啊」





李湘渝埋著頭
整理著情緒

「天氣那麼冷也不穿大衣出來
　冷病了怎麼辦？」
鍾天程替李湘渝穿好大衣

「那…你…」
李湘渝軟弱無力的說

「你比我怕冷呢
　先穿著吧」
鍾天程溫柔的說
看他還穿著校服
想必是由放學傷心到現在了
心痛的再抱緊著他
「怎麼了嗎？
　是不是同學對你不好？
　他們有怎樣對你嗎？」

李湘渝搖搖頭
「他們很好…
　只是…」

「嗯」

「嗯……」
李湘渝思路太混亂
不知如何組織起來
只是抱著鍾天程
頭繼續埋在他的胸前
忍得住哭
卻忍不了掉眼淚

「慢慢說
　不要緊」
鍾天程替他抹掉淚痕

李湘渝閉著眼睛
有點暈眩的感覺
突然站不穩

鍾天程緊張的扶著他
「沒事吧？」

李湘渝搖搖頭
站穩了腿

「晚餐有沒有吃？」

李湘渝搖搖頭

「午餐呢？」

「呃…吃了…」

「不要跟我說
　只吃了早餐剩下的三文治啊」

李湘渝心虛的點了一下頭
知道鍾天程應該會責怪他了
「因為有點…胃痛…」

「唔…
　大傻瓜」
鍾天程看到了李湘渝閃縮的眼神
然後從背包拿出了一瓶電解質飲料
扭開了樽蓋
「先喝一點」

李湘渝接過飲料
乖乖的喝

「你不餓的嗎？」

李湘渝搖搖頭
才剛發現
今天鍾天程沒有穿上運動服
只是普通的衣服

「那陪我去吃點東西吧
　我餓了」
鍾天程仍然溫柔的說

「嗯…」
李湘渝點點頭
感受到鍾天程對他的寵愛
擦乾臉上的眼淚

走到食店
坐下來
點了兩碗粉麵

李湘渝雖然沒什麼胃口
但也吃了一半

鍾天程替他吃完剩下的麵
笑著說
「如果將來有大肚腩的話
　都是你害的
　你要負責任啊」

『將來…』
現在的李湘渝不太敢想著將來
想像到情況只會每況愈下

他真的很擔心
哪一天會真的精神分裂了
現在說的將來
只是一個沒可能實現的希望

「你不負責任嗎？」
鍾天程逗著他

「嗯…」
李湘渝搖搖頭
淺淺的笑著

「那我怎麼辦？」
鍾天程露出委屈的表情
捉著李湘渝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你真的不負責嗎？
　腹部開始漲大了」

「只是兩口麵
　不會有大肚腩的」
李湘渝在鍾天程的腹部輕拍了兩下
「這裡沒有肚腩呢」

「如果我有大肚腩的話
　你會不會嫌棄我？」
鍾天程突然認真的說

李湘渝微笑著搖頭
「不會」

「你說的啊」
鍾天程也笑起來
繼續吃剩下的麵

在餐桌下互相握著手
李湘渝心裡滿滿的感動

只要現在
兩個人相愛著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