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9 病發篇 第二十一回 星空

第九章 病發篇 第二十一回 星空

鍾天程回到病房

看到李湘渝低著頭
閉著眼睛
手指在大腿上輕輕的郁動

擤著鼻水
抹了抹眼淚又繼續彈





這幾天
李湘渝想平靜自己的情緒
便會閉著眼睛彈琴

心裡想著音樂
便沒有太多的雜念入侵

鍾天程靜靜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並沒有打擾他





看著他憔悴的臉
心如刀割

希望他可以早一點
從低沉的情緒裡走出來

李湘渝彈著彈著
手停下來
緊緊的握著拳頭




低泣了起來

「湘渝…」
鍾天程輕聲的叫著他
不要嚇到他
輕輕的坐在他身邊
把他擁在懷裡

哭完了

撫著他的頭
輕聲的問
「在彈什麼歌啊？
　彈到要哭了」





李湘渝只是搖搖頭

「是六月演出的歌嗎？」

李湘渝點點頭

「還有歌未練完嗎？」
鍾天程有時要說很多話
問很多個問題
李湘渝才會開聲回應一兩句

「還有…一首…」

鍾天程聽到他的聲音
心也安穩了一點




「是啊？
　是不是一首要彈半小時那些歌？」

李湘渝點點頭
抹走淚痕

鍾天程微笑著
「我猜中了
　有沒有獎勵？」

李湘渝淺淺的微笑著
「沒有」

鍾天程終於看到李湘渝的微笑
「那麼…




　你陪我到外面散步好嗎？」

「嗯」

鍾天程問準了張姑娘
讓他們出外散步

他們手牽手的進入了電梯
鍾天程按了天台層

「不是去公園嗎？」

「帶你去一個神秘地方」

到了天台層




鍾天程問
「你有沒有來過這裡？」

李湘渝搖搖頭
聲音還是沒有什麼精神
「不是不准進入的嗎？
　會有警報的」

「誰說的？」

「忘記了
　小時候有人跟我說的」

「你被騙了」
鍾天程笑了起來

「啊…
　是啊…？」

天台有點冷
李湘渝挽著鍾天程的手臂

「這邊」

鍾天程帶李湘渝經過公眾區域
再經過旁邊的天井位置
到了職員區域的隱閉處

「這裡是…？」

「坐下來吧
　這個方向的星空是最漂亮的」

李湘渝坐了下來
抬頭看著天空
滿天的星星
真的數之不盡

鍾天程摟著他的肩膊
握著他的手

「你看
　今天的天空很清徹啊」

李湘渝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
閃著滿天繁星
心裡有一股激動
也有一股感動散發出來

眼淚不期然的順著臉龐流下來

複雜的心情
難以用筆墨去形容

上一次看著天空
當時下著雨
矇矓一片
灰濛濛的
根本看不到一絲曙光

今天再看著同一片天空
雖然帶有一點雲
但是每一顆星都看得很清楚

李湘渝就是這樣容易的被感動
看著天空
看著星星
再看著鍾天程

鍾天程看著他的眼睛
抹抹他的眼淚
「人的心情就好像天氣
　有時下大雨
　有時狂風雷暴
　但暴風過後
　其實都好像這個天空一樣
　那麼晴朗
　那麼漂亮」

李湘渝再次看著星空
眼淚一直在流

「暴風雨過後
　可能會吹倒很多樹木
　周圍都是垃圾
　甚至會催毀了一些房屋或者設施
　不過我們可以一起去慢慢收拾好
　一起去重建的啊
　不用急」

鍾天程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膊上
輕輕一下一下的撫摸著他的頭
安撫著他

「還有啊
　要多想想
　只是屬於我們的回憶
　我們日常的生活
　在法國旅行的日子
　是不是很開心？」

李湘渝點點頭
鼻子酸著

「聰明的小湘渝
　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李湘渝再次點頭
聽懂了
抱著鍾天程腰
埋在他的懷裡
靜靜的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