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8 法國篇 第三十三回 早餐

第八章 法國篇 第三十三回 早餐

到了餐廳門口
鍾天程看了看李湘渝
確認他的情緒狀態

李湘渝淺淺的微笑著
慢慢放開鍾天程的手
推開了餐廳的門





走進餐廳
便看到李媽媽和珊姨並坐在一起
預留了兩個位置給他們

李湘渝戰戰競競的走近
「珊姨…
　很久沒見了」

「湘渝
　我的乖孩子」




珊姨看到李湘渝
興奮得說著法語
立即站了起來
在他兩邊面頰各親了一下
大力的擁抱他
「很掛念你啊」
然後又親了他兩邊面頰

「我也是」
李湘渝聽到法語




自然地用法語對答

珊姨看到了鍾天程站在一旁
明知故問
「這個帥哥是誰？」

李湘渝繼續用法語說
戰戰競競的說
「他是…我的男朋友…」

珊姨看著李媽媽笑了起來

李媽媽笑著說
「我也沒聽過他說出來呢」





珊姨再擁抱著李湘渝
又親了兩邊面頰一次
「大個仔了」

李湘渝紅著臉
「嗯…」

鍾天程對於他們的對話一頭霧水
保持禮貌的微笑看著他們
看看有沒有人會翻譯給他聽

珊姨走上前去
轉換了語言
並友善的伸出了右手
「你好」





鍾天程大方的跟珊姨握了手
「珊姨你好
　我是天程」
聽到了熟悉的語言
鬆了一口氣

「快點坐下吧」
李媽媽在揚著手

「湘渝
　原本我昨天也想來音樂會的
　可是撞期了
　昨天也是女兒學校的音樂劇演出」
珊姨坐下來便抱歉地說




「我真的很想來啊」

「不要緊
　媽媽告訴我了」
李湘渝微笑著說

「你以後來歐洲開演奏會
　記得要留門票給我
　聽說今次也很難買票」

李湘渝微笑著點頭

李媽媽俏皮的說
「請你巴結一下他的經理人
　即是我」





「下次再來我家住
　包食宿」
珊姨二話不說
「終身免費」

「連接送嗎？」

「可以」

「成交」
李媽媽跟珊姨握了握手
大笑起來

四人都點好餐後
珊姨看著鍾天程
突然嚴肅起來
「天程」

「是」
鍾天程聽到珊姨的叫喚
恭恭敬敬的立即坐正身子

「問答環節要開始了
　你準備好了嗎？」

鍾天程雖然不知道她會問什麼問題
但仍有自信的回答
「好的」

「你們拍拖多久了？」

「兩年」

「哪裡認識的？」

「中學　
　我是湘渝的師兄」

「誰先表白？」

「絕對是我」

「認識了多久才表白？」

「如果計正式認識的話
　大約四個月」

「正式認識？」

「在這個之前兩年
　我已經留意到他
　然後在學校的師兄姐計劃
　我們正式認識了」

李媽媽也加入戰團
趁機提問李湘渝不會回答的問題
「是一見鍾情？
　還是日久生情？」

「媽…怎麼連你也…」
李湘渝有點不知所惜
沒有想過鍾天程會受到審問

李媽媽跟珊姨異口同聲的說
「安靜」

鍾天程忍不住笑了一下
在餐桌下握著李湘渝的手
十指緊扣著
看著他
一本正經的回答
「我確定是一見鍾情
　因為第一次遇到他之後
　我便對他念念不忘
　心裡一直記掛著
　一直都留意著身邊
　有沒有他的身影出現」

李湘渝的臉紅透了
有點不知所惜
想放開他的手
但鍾天程緊緊的握著
不讓他放開

「可惜一直要到他中三下學期時
　才認得出他是誰」
鍾天程眼神轉向珊姨和李媽媽
「然後很快我便再次確定
　我真的是喜歡上他了」
然後轉個頭看著李湘渝
「如果能早一點認識你便好了」

李湘渝聽著鍾天程說著他們相識的時間線
心情有點激動

「拍拖兩年了
　你們現在是什麼階段？」

「階段…」

李湘渝很緊張的等候他的回答
心裡祈求著
千萬不要說出昨晚他們發生的事

鍾天程思考片刻
然後說
「大部份專家
　會將戀愛分為四至六個階段
　但大致上都大同小異
　我們也經歷了很多
　已順利經過了磨合期
　現在是在一個穩定的階段」

「你在…說什麼…？」
李湘渝有點聽不明白

「穩定期是互相磨合後
　彼此對對方有一定的信任
　會互相接受、理解、包容」
鍾天程問李湘渝
「我們現在是這樣嗎？」

「是…吧…」
李湘渝也不太肯定

「這麼快便到穩定期？」
珊姨有點驚訝
「你們吵過最大的架是何時？
　關於什麼的？」

「有一次
　我們的步伐有點不同
　出現了誤差
　需要溝通一下
　但我不定義那次是吵架」

李湘渝疑惑起來
為什麼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是怎樣的一回事？」
珊姨很有興趣
想知道這兩個年輕人的戀愛事

「那時候因為我剛升大學
　我們要面對很多的改變
　在想法上也有些許出入」
鍾天程看著李湘渝說
「是嗎？」

「嗯…」
李湘渝也不太確定

「還有半年湘渝便上大學了
　你們會面臨另一次危機嗎？」

「我覺得這是一個考驗
　而不是危機」
鍾天程肯定的點了點頭
「每逢遇到一些重大的變化
　必定會影響到兩人的關係
　影響會有好的、有壞的
　但我絕對有信心
　我們能夠順利過渡的」

「為什麼這麼有信心？」

「如果說我們都愛著對方的話
　可能你會覺得沒有實際論證
　但我們都是能為對方設想的人
　往往都是以對方的利益為先
　而且已經到了穩定期
　只要多溝通
　沒有欺騙
　我相信絕對沒有問題的
　反而會令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

李湘渝低頭看著他們一直握著的手
感動不已
鼻子一直酸著
鍾天程的手連抖也沒有抖一下
他是極度認真的啊

珊姨和李媽媽似乎很滿意鍾天程的答案
微笑著點頭

「天程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孩子啊
　難怪你會這麼放心」
珊姨用法語對李媽媽說

待應送了他們的早餐來

珊姨看到他們一直牽著手
也看到了鍾天程的決心
笑著說
「謝謝你的回答
　我現在真的很放心啊」

鍾天程也笑起來了
「謝謝你的問題才是
　讓我也重新審視了我們的關係
　請你們不用擔心
　我會好好照顧湘渝的
　而且湘渝也會好好的照顧我」

李媽媽看到李湘渝感動得快要哭的樣子
說了一些話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湘渝
　你要牛角包還是麵包條？
　要黑醋和橄欖油嗎？」

李湘渝吞回淚水
抬起頭來
「嗯…我要…」
已經看到前面的碟子放了一個牛角包
他知道一定是鍾天程放下的
笑了起來

接下來的氣氛相當輕鬆

珊姨時不時會問一些關於李湘渝的問題
考考鍾天程
「湘渝有沒有食物敏感？」

鍾天程仍然很認真的回答
「喝完奶茶或咖啡會輕微腹瀉
　奶茶比較嚴重
　但應該不算是奶類過敏
　只是乳糖不耐症
　其他食物的話
　暫時未有發現」

李媽媽也會追問一下
「他很喜歡喝熱拿鐵
　你是有什麼看法？」

鍾天程很樂意回答他們的問題
「只是一杯的話沒什麼問題
　不過我會先確定附近是有洗手間的
　通常半至一小時左右便有需要」

李湘渝呆看著鍾天程一臉正經的回答
難怪每次要上廁所的時候
都那麼順利

而有時候
鍾天程都會問他需不需要上廁所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整個早餐的話題都是關於李湘渝
也有關於李湘渝小時候在法國的有趣事

「珊姨…
　那是很小時候的事了啊…」
李湘渝慘叫著

「那又如何？
　天程不知道嘛」
珊姨剛說了李湘渝小時候在她的家裡
第一次見到別人的家裡有樓梯
興奮得不斷走上走下
還坐著大咕𠱸坐當滑水梯那樣滑下來
結果撞到頭在大哭

「幸好你沒有弄傷手
　真的嚇壞我了」
李媽媽想起也膽戰心驚

李湘渝搔著頭
尷尬的笑起來

「你小時候真的很多趣事啊」
鍾天程聽得津津有問

「才沒…沒有啊」

「小時候經常做些出奇不意的事
　問題是他不會發出聲音
　明明就是靜靜的坐在一旁
　突然就會聽到哭聲
　原來他不知在玩什麼玩到弄傷自己了」
李媽媽笑說
「經常都去急症室
　不是撞傷便是跌傷」

鍾天程很好奇的問
「其實你在玩什麼？」

「呃…」
李湘渝紅著臉
無言以對
「也沒什麼吧…」

「你們有沒有拍拖趣事分享給我們？」
珊姨很喜歡他們兩人

「他…」

「沒有…」
李湘渝緊張的捉著鍾天程的手臂

「他會…」

「不要說」
李湘渝輕輕的搖著他的手臂

「說一個吧」
李媽媽也很想聽

鍾天程在李湘渝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然後問
「我可以說這個嗎？」

李湘渝想了想
點了一下頭

「我們去過水族館
　他會看魚看到睡著覺
　還要睡很久」

珊姨大笑著
指著李媽媽說
「那不是跟你一樣嗎？」

李媽媽也同時笑起來
「是在大魚缸的最底層吧？」

「嗯…」
原來媽媽也是一樣
李湘渝突然覺得不太尷尬了

「你爸投訴了很多次
　每次到了最底層
　他還要兇巴巴的問我
　『你今天也要睡覺吧？
　　可以不睡嗎？』
　但他最後還是會讓我睡」

「是嗎？」
李湘渝笑著說

不過鍾天程會找個位置
說走累了
要坐下來看魚
讓自己抱著他的手臂睡

「那裡真的很舒服嘛」

李湘渝點點頭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