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6 醫院篇 第二十一回 哭臉

第六章 醫院篇 第二十一回 哭臉

夜深了

李湘渝腰背傷口痛起來了
摟著自己

一邊忍著痛
一邊想起鍾醫生





閉上眼睛
減慢自己的呼吸
眼淚不自覺的流出來了

在旁邊
整晚也睡不著的鍾天程轉了側身
面向著李湘渝
伸手讓他睡在自己的臂膀上
抱著他肩膊
另一隻手替他抹去眼淚




「又開始痛嗎？」

李湘渝點了點頭
繼續忍著痛
但卻忍不住哭了起來

「傻瓜
　痛到哭了嗎？」
鍾天程心痛的問





李湘渝搖了搖頭

「怎麼哭了？」

李湘渝痛得說不出話來
只能躲在溫暖的懷裡
讓他安撫著一直在哭的自己

鍾天程完全的愛莫能助
止痛藥幫不到他的幻覺痛
只能抱著他
跟他談談天

雖然痛到這個程度
李湘渝也回應不到什麼




但鍾天程也盡力的說些其他話題
希望他慢慢的分散注意力

李湘渝痛了一會
痛感降至可忍受的程度
跟鍾天程說
「可以給我一張紙和筆嗎？」

鍾天程下床去拿給他
李湘渝慢慢的坐起來
調好床尾的枱

鍾天程將紙和筆放到他面前
「你要做什麼？」





「沒…沒什麼…」
李湘渝搖了搖頭
開始將紙折折疊疊的
一直忍著哭
不斷的倒吸著鼻水

鍾天程看著他摺紙的步驟
知道是鍾爸爸以前教他的
想必他是一定很掛念鍾爸爸
也接受不了他已離去的事實

李湘渝用筆畫好了哭臉
哽咽著說
「你看著…這裡…
　準備…




　一…二……
　三…」

李湘渝將哭臉兩邊拉開
看著哭臉變成了奇怪的錯位臉
心裡真的很難過
頓時哭了出來
「我…忘記了…
　怎麼辨…？」

「傻瓜
　你剛才摺錯方向了
　我教你摺好嗎？」
鍾天程再拿了兩張紙
雙手從後環抱著李湘渝




教他一起摺哭臉

李湘渝忍哭著
跟著鍾天程一步一步的摺紙
眼淚一滴一滴的流出來

摺好了
看著紙臉成功的變來變去

李湘渝還未來得及微笑
便突然抱著鍾天程大哭起來

鍾天程抱著李湘渝
輕拍著他的頭安慰著他
自己的鼻子酸起來了
眼淚也不禁滴下來

趁李湘渝不注意的時候
抹去自己的眼淚
繼續抱著他
哄著他

「沒事沒事」

在安慰著李湘渝的同時
鍾天程同時也在安慰著自己
『沒事的
　你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