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5 成長篇 第六十四回 （小六）畢業

第五章 成長篇 第六十四回 （小六）畢業

昏迷了兩天
李湘渝終於退燒了

李湘渝張開眼睛
看見李媽媽就在旁邊

「媽媽…」





「湘渝
　你醒了啊」
李媽媽輕輕摸著李湘渝的頭
看到孩子醒來
鬆了一吃氣
「口渴了嗎？」

李湘渝搖搖頭
「很…很痛啊…」





「我讓姑娘來給你打止痛針
　忍耐一下」
李媽媽按了鈴

姑娘離開後
李媽媽向李湘渝解釋了他現時的狀況
鐵枝傷及了小腸
需要一段時間才復原
暫時不能吃進食





「你跟同學打架了嗎？」

李湘渝低著頭
眼淚開始流出來
「對不起…媽媽…」

「是不是他們先動手的？」

「我…不知道…」
李湘渝哭著說
「對不起…
　我…做錯了…」

「湘渝乖
　媽知道你不會隨便打別人的」




李媽媽用手帕替李湘渝抹抹眼淚
「他們是說了些難聽的說話
　所以你才生氣要打他們的
　是嗎？」

李湘渝哭著點點頭

「讓他們來給你道歉
　好嗎？」

李湘渝看著媽媽
愈想便愈害怕
猛力的搖著頭
「不…」





「他們知道錯了
　不會再欺負你的」

李湘渝仍然搖著頭
整個人也輕微的發抖
哭著說
「不…不要…」

李湘渝開始用手掩著耳朵
李媽媽立即緊緊的抱著顫抖中的兒子

這一年來
病情一直沒有好轉
發作的時間也愈來愈長
實在很擔心





跟李爸爸提及起來
他的反應就只有一個
「帶他去覆診吧
　頻密一點也不要緊
　最緊要醫好他的病
　醫生說吃點藥便會好」

「你也來看看兒子吧
　他醒來了」

「有你去陪他便好
　他都不會想看到我吧
　看到我又發作又哭
　很煩呢」





「他是你兒子啊」
李媽媽心痛地說
「你不擔心他的嗎？
　你真心覺得他煩嗎？」

「你快點替他醫好病
　那就不用煩了」

「你真的是這樣想嗎？」
李媽媽傷心起來

「我是否這樣想有什麼關係？
　最重要是孩子變回正常」

李媽媽忍著淚收起電話
深呼吸一口氣
轉身帶著微笑的坐到李湘渝的床邊

「爸爸公司很忙
　暫時來不了看你」
李媽媽輕撫著李湘渝的頭

李湘渝其實聽到媽媽的通話
知道爸爸已經不再愛自己了
也知道媽媽很傷心
手緊握著媽媽的手
「對不起…媽媽…
　我…知錯了…」

「傻孩子
　你沒有做錯什麼呀」

「我…以後也不會打架」
李湘渝低著頭後悔中

「湘渝過兩個星期便畢業了啊
　待你康復後
　媽媽帶你去吃自助餐
　還有帶楚翹一起去
　好嗎？」

李湘渝搖搖頭
哪裡都不想去

小學畢業了實在太好
以後都不會再讓同學欺負
不會再見到那些不友善的同學
但他都沒有特別的想要慶祝
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

小學生涯的最後一個暑假
跟上年一樣
絕大部份時間都留在房間裡
有時候陳楚翹會拉著李湘渝出外玩
有時候就因為李爸爸的壞脾氣
去了陳楚翹家暫避

其他時候
就靜靜的坐在房間裡呆坐
什麼也不做
或者玩著電話裡的遊戲

有時候看到別人彈琴的片段
忍不住看很久
還會邊哭著邊看

試過想走近一點鋼琴
但都會發作起來

漸漸的
對房間裡旳鋼琴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