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5 成長篇 第五十二回 （中三）樓梯

第五章 成長篇 第五十二回 （中三）樓梯

中三學期中段
選科諮詢後一星期
下著毛毛細雨

李湘渝吃力地
一步一步
慢慢的走上學校樓梯





昨日覆診
賭氣的胡亂向王醫生說話
被李爸爸知道了

結果李爸爸隨手拿起行山杖
就毫不留情的打下去

除了手臂和背外
大腿的兩邊還瘀痛著
根本抬不了腿走樓梯





『為什麼班房要在四樓呢？』
李湘渝往上看著遙遠的目的地
『還有三層…』

歎了口氣
忍著痛
慢慢的逐級階梯往上行

幾經辛苦走到二樓




呼著氣
站著休息一會

突然旁邊有四、五個學生高速走過
撞到了他

他失了平衡
站不穩
跌倒了

『呀…』
忍著劇痛
抓著扶手想站起來

可是站到一半




手滑了一下
加上地面有點濕滑
又再跌倒了

手上拿著的筆記和課本
都散落在地上
還有兩張筆記飄到了下半層樓梯

無奈地嘆著氣
看來這兩天的運氣真是差到極點了

坐在地上
揉著剛撞到的手肘

痛感退了點




便伸手去執拾散落了的筆記

發現在不遠處
有位同學正在幫他拾起
飄到遠處的紙張

看到他的背影
一眼便認出他就是鍾天程
嚇得想儘快離開現場

連忙抱著筆記和課本
伸手扶著欄杆

可是腿不太聽話
除了痛




還有點腳軟了
找不到重心
站不起來

鍾天程走到他的旁邊
帶點緊張的語氣問道
「你有什麼事嗎？
　站不起來了？」

「呃…我…」
李湘渝口窒窒的
頭不敢抬起來

「要去醫療室嗎？
　有沒有傷到哪裡了？




　要叫救護車嗎？」
鍾天程看到李湘渝按住大腿

「不…
　只是…腿有點痛…
　沒事的…」
李湘渝用力抓著攔杆
想站起來

鍾天程隨即扶著他的手臂
輔助他站了起來
將手上的筆記放到他手上

「謝謝…」
李湘渝忍著痛
仍然沒有正視過鍾天程

「真的沒事嗎？」
鍾天程擔心的問

從筆記上的名字
以及他臉上變淡了的小傷痕
確定他就是上星期選科諮詢的那位男生

是那位
他一直尋找著的男生

「嗯…」
李湘渝點了點頭
「謝謝你…」
然後想轉身離開

「等等
　下面還有兩張」
鍾天程走下半層樓梯
拾起那兩張散落的筆記
交到李湘渝的手上

「謝謝…」
李湘渝說完便轉身
繼續未走完的樓梯級

鍾天程看到他
逐級逐級的上了兩三級
每走一步
都要停下來休息
看起來非常吃力

隨即走上前
把課本和筆記從他手上拿過來

李湘渝愣住了

「讓我幫你吧
　你去哪一層？」

李湘渝不懂反應
這麼近距離跟他說這麼多話
實在令他心煩意亂、不知所措

「哪一層？」

李湘渝如夢初醒
「四樓…我…
　慢慢走便行…」

想伸手拿回課本
可是鍾天程順勢扶著他伸出來的手
讓他提步的時候放好重心
伴著他慢慢逐級逐級的向上行

「你的腿有什麼事嗎？」
鍾天程關心著

「沒…事…」
李湘渝心跳得很快
臉已紅透
『他在扶著我呢…
　怎麼辦？』

他們又走多幾級樓梯

「我看你快走不動了
　真的沒事嗎？」

「呃…
　只是…撞到了…」
李湘渝仍然不敢抬起頭來

「撞到？
　真的不用去醫療室嗎？」
鍾天程顯露著非常擔心的神情
看著他的側臉
再次確認他的身份
『怎麼又受傷了？』

李湘渝搖了搖頭
皺著眉頭忍著痛

「很痛嗎？」

鍾天程這句說話
加上溫柔的語氣
說進了他的心裡去
暖流不斷從體內的湧出來

李湘渝再次搖著頭
極力否認著
同時壓抑著想撲入他懷裡哭的念頭

「如果真的太痛了
　你可以告訴老師要乘搭電梯」
鍾天程看得出他只是裝著不痛

「嗯…」
李湘渝點點頭
口鼻一起呼吸著
減低鼻子酸酸的感覺

終於到達了四樓

他拿回課本及筆記
「謝謝你…」

「需要扶你到課室嗎？」

需要盡快離開他的身邊
「平路…可以的
　謝…謝你了…」
說畢便慢慢的轉身向前行
仍然沒有抬頭看過鍾天程一眼

鍾天程看著李湘渝一拐一拐的走著
手按著心臟的位置
像要裂開似的
『呀…這是…
　心痛的感覺嗎？』

想去追問多一點
想陪他繼續走到課室
甚至渴望擁抱著他
聽他說說受傷的原因

衡量過各種方面
還是甩甩頭
轉身離開

忽然聽到有人叫著李湘渝的名字
不禁停下了腳步
回頭看到有位女同學走上前
慰問著他

說著說著
那位女同學抱著他的脖子
哭了起來

他微笑著安慰她
輕拍著她的肩膊
在耳邊說了一些話

然後
女同學收起眼淚
扶著李湘渝的手臂
慢慢走回課室

鍾天程看著此情此景
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轉身離去

『好的…
　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