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5 成長篇 第五十回 伴奏

第五章 成長篇 第五十回 伴奏

學期尾考試完結

陳楚翹到了音樂學院考入學試
李湘渝替她伴奏
演奏了柴可夫斯基的協奏曲
然後還有一個筆試要進行

而李湘渝則已經通過了特別收生計劃




無須面試
只要DSE考到最低要求
便可以入學就讀

在等待的時候百無聊賴
李湘渝便在學院隨便逛逛坐坐

看到耀眼「Practice Room」的指示
便好奇的走到了練習室附近





周圍的牆壁都貼滿音樂會的海報
還有學生儲物櫃
有著大大小小的裝飾品和貼紙

心裡想
『其實這裡也不錯呢
　不用到外國留學吧』

因為學期已經完結了
練習室也是空蕩蕩的





當正想離去之際
有一個人有點慌張的
檢查著每個練習室

看到李湘渝之後
面露笑容的衝上前
「你是彈琴的嗎？」

李湘渝看了看他
比自己高一點
有點瘦削的身型
「呃…是的」

那個人雙眼發亮




「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求求你
　我的伴奏剛剛盲腸炎入院了」

「入院？」

「我要考演奏課
　不能沒有伴奏的
　你可不可以幫個忙？」

「呃…現在？」

「是啊
　教授已等了十五分鐘
　有點緊急




　不過不用緊張
　你彈錯都不要緊的
　但是沒有伴奏就一定會不合格
　求求你」

「好的」
李湘渝傳了短訊給陳楚翹
『等我
　演奏廳』

「謝謝你啊」
他們邊行邊說
他將琴譜交到李湘渝的手上
「我吹單簧管的
　莫扎特協奏曲A大調和




　布拉姆斯奏鳴曲第二首
　你有聽過嗎？」

「嗯…
　是全首嗎…？」
李湘渝點點頭
邊行邊將琴譜由頭至尾速讀一次

雖然有聽過
但是並沒有彈過

腦內正在高速運轉
極速看清楚譜上的音符、和弦、演奏提示等
再跟他確認一下每個樂章的速度





到了演奏廳
他們直接到了台上

「對不起教授
　讓你們久等了
　我終於找到伴奏」

「竟然給你找到
　那開始吧」

他拿起單簧管
看著李湘渝
「B flat」

李湘渝彈了降B音讓他調音
向他微笑點點頭
讓他安定一點

他也以微笑作為回應
深呼吸了一會
低頭沉思了一會

然後再點一下頭

李湘渝開始彈奏協奏曲的前奏
那個男生完全愣住了

沒有一個錯音
單單是個前奏已經聽到不同的音色變化
流暢並切合風格的演奏
句子結構完美無瑕
力度恰到好處

『真的是第一次彈？
　難道…他就是莫扎特嗎…？』

前奏過了一半
他回過神來
準備獨奏的部份

沒有綵排過
只認識了五分鐘
但音樂的默契令他們同步了

雖然有某些部份些微錯開
不過不消一刻便拿捏回來
繼續演奏

順利完成了兩首大型樂曲
兩人一起鞠躬

在台下的兩名教授都在點頭
「家衡
　你竟然臨時找到了伴奏
　還要彈得那麼好
　真幸運」

「我以為全世界也放假了
　幸好遇到他」

「同學
　你讀哪一個年級的
　好像沒有見過你」
陳教授問李湘渝

「呃…
　我的朋友來考入學試
　我是伴奏」

「你不是同學嗎？
　我還以為你是」
蘇家衡驚訝著說

「不是…」
李湘渝笑著說

「你彈得很好啊
　跟哪位老師的？」
伍教授問

「呃…
　楊倩兒…」
李湘渝有點尷尬地說著媽媽的名字
小時候當有人問關於他的老師
總會答「媽媽」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
「媽媽」這個答案好像不太合適

「倩兒？
　難怪彈得那麼好」
教授們應該認識李媽媽

這時盧健一從演奏廳的側門走出來
對著台下的兩位老師說
「考試完結了嗎？
　跟我一起吃下午茶吧」

「剛完了
　現在去吧」

「盧教授你好」
蘇家衡跟盧健一恭敬的打了個招呼

盧健一點了點頭
看到台上的李湘渝
「湘渝？
　你怎麼在這裡？
　開始接伴奏了嗎？」

「不…我來替朋友伴奏
　入學試的伴奏」

「湘渝？李湘渝？
　你就是李湘渝？」
蘇家衡目瞪口呆的看著李湘渝

李湘渝點了點頭
「是…」

「家衡的伴奏盲腸炎來不了
　臨時找到了他」
伍教授說
「我就奇怪為什麼臨時找的伴奏
　會彈得這麼好
　原來是李湘渝」

「你剛才是視奏的對吧？」
陳教授問李湘渝

「是的…」

「Oh My God！
　我竟然找到了李湘渝替我伴奏」
蘇家衡仍然難以置信
控制不了興奮在原地打轉
然後拿出了電話
「可以合照嗎？」

「呃…」
李湘渝點了點頭
跟蘇家衡自拍了

「早知是你彈伴奏
　我便早點過來看」
盧健一笑說

「家衡
　你真的極度幸運
　你這兩首歌不是視奏可以彈到的
　尤其是布拉姆斯」

「是啊！
　陳教授
　剛才是有錄影的嗎？」
蘇家衡仍然未接受到
剛才是與李湘渝合奏

「有啊
　你問問技術人員那邊」

蘇家衡立即走到觀眾席的錄影區

「他好像已不在乎自己合不合格了」
伍教授聳聳肩說

「湘渝你是會進來讀學位的嗎？
　好像是條件取錄了？
　我有沒有記錯」
陳教授問

「呃…是的…
　但我還未決定…」

「你媽好像說想試試外國的大學」
盧健一插嘴說

「嗯…
　但是…」
李湘渝點了點頭

蘇家衡再走到台上
在李湘渝的旁邊
「你一定要進來讀啊
　那我就是你第一個學院裡的朋友」

李湘渝尷尬的笑著

「我們合照吧」
蘇家衡再拿出了電話

「剛才…不是拍了嗎？」

「再拍一次
　不同角度」
蘇家衡拍了幾張後
問盧健一
「盧教授
　可不可以幫我們拍？」

「可以
　但鍵盤音樂的論文減一個sub grade」
盧健一板著臉說

蘇家衡笑起來
將電話交給盧健一
「這麼帥的盧教授
　不會那麼小氣的
　是嗎？」

「你瞧著看」
盧健一陰險的笑著

「你可以坐在鋼琴那邊嗎？
　我們扮演奏中」

「好的」
李湘渝乖乖的坐著

「盧教授可以從這邊拍過來嗎？
　麻煩你了」

「你都知你麻煩了我嗎？
　減兩個sub grade」

拍好照了

蘇家衡在檢查照片
「拍得太好了
　盧教授
　找你拍照真的沒有錯
　謝謝你」

「好吧
　饒了你」
盧健一問兩位教授
「下午茶去不去？」
仍然記掛著他的下午茶

他們都收拾好文件
「好！走吧」

「再見教授們」

「再見」
李湘渝也跟著說

教授們離開了演奏廳

蘇家衡在銀包裡拿了一個信封出來
數了數裡面的面額
然後再放多一點錢進去
遞到李湘渝面前
「這是伴奏的費用」

「呃…不…」
李湘渝拒絕收下

「我知以你的程度
　這裡是不足夠請你做伴奏的
　我已盡能力加了一點
　希望你收下」

「不…我不可以收的…」
李湘渝仍然拒絕
根本沒想過要收費用

「你收下吧
　謝謝你為我伴奏」
蘇家衡仍然將信封塞在李湘渝手裡

李湘渝堅決的把信封交回
「你留著吧
　我只是杖義幫忙的
　沒有想過要收你的錢」

「那…」
蘇家衡看著信封
「我可以請你吃十餐飯嗎？」

「呃…」
李湘渝看了看電話
陳楚翹要來演奏廳找他了
「我約了朋友…」

「你的朋友也可以一起去
　好嗎？
　如果不請你吃飯
　我會非常過意不去的」
蘇家衡央求著

「嗯…
　我問問她…」
李湘渝正在輸入傳息
陳楚翹便來到了
在觀眾席入口那邊
探了頭進來

慢慢的走到台前
看了看李湘渝
又看了看蘇家衡
「你是？」

李湘渝簡短地解釋了

「哈哈
　你一定覺得很好玩」

「才…沒有
　是別人的考試
　不是玩」
李湘渝解釋著
雖然被她猜中了
心底裡真的覺得很刺激很好玩

「是嗎？」
陳楚翹冷笑著說
然後轉個頭跟蘇家衡揮著手說
「你好啊
　我是楚翹」

「我是家衡
　在這裡讀三年級」
蘇家衡已經收好了單簧管
走到台下

「跟李湘渝夾琴
　是不是很爽？」

「是啊
　整件事很乾脆利落
　我演奏得很放心」
蘇家衡帶著他們從側門離開
「為了答謝湘渝替我伴奏
　我想請你們吃飯」

「我也有份嗎？」
陳楚翹笑著說

李湘渝走到她的旁邊
自然的伸出手來
接過了小提琴
然後背著

「當然」

「謝謝你啊」
陳楚翹興奮的跳著小碎步
挽著李湘渝的手臂
「可以看看伴奏譜嗎？」

蘇家衡將樂譜交到陳楚翹手上

「李湘渝
　你真的很利害啊
　竟然可以視奏到布拉姆斯」

「這兩首樂曲我都有聽過的
　所以才可以順利視奏」
李湘渝謙虛的說

「你看這裡
　真的可以彈到的嗎？」
陳楚翹問蘇家衡
「他剛才有沒有彈錯？」

「我聽到的好像沒有吧」

「其實有的…」
李湘渝翻著琴譜
「這裡…
　和這裡…」

「我的伴奏說很難彈
　我求了她很久
　她才答應我替我伴奏
　練了一段時間才彈到」

「我就是說
　你是全世界最最最最利害的」
陳楚翹笑得很開心
拍著他的手臂

「不是啦…」
李湘渝尷尬的笑著

三人同行到了學生餐廳
找了個位置坐下

蘇家衡請客吃下午茶
還分享著學院的生活
說著不同教授的八卦事
又帶了他們在四圍逛逛

這所音樂學院的師資也非常好
在學生的音樂路上
會提供無限量的支持
及很多的演出機會

這令李湘渝更有決心的
要留在這裡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