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5 成長篇 第八回 情侶

第五章 成長篇 第八回 情侶

跟爸媽道別後
想打電話給鍾天程

摸摸褲袋
找了找背包
才想起剛才錄音的時候
將電話放在控制台附近





趕快走回去
再次回到唱片公司
幸好職員還未下班

走到錄音室門外
從外面看到錄音燈沒有亮起
便推門進去

門一打開
看到盧健一和另一個人在熱吻





當場嚇呆了
不懂反應
五秒後才懂得要快點關上門

站在門前疑惑著
『他們是…？
　是我…看錯了嗎？』

電話就在裡面




在門外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進去

突然錄音室的門打開了
盧健一探頭出來
「湘渝？
　你還未走嗎？」

「我…遺留了…
　電話…
　在控制台…」
李湘渝吞吞吐吐的說

盧健一看著李湘渝的反應
不禁大笑起來
「你看到了啊？」





李湘渝逃避著盧健一的眼神
「沒…沒有…」

盧健一笑著打開門
「你進來吧」

李湘渝戰戰競競的走到控制台
不敢抬起頭
趕快收起自己的電話
想快點離開這個尷尬時刻
「打…打擾了…」

「既然你都看到了
　不如給你一個正式介紹」




那個人走到盧健一的旁邊
「他是我的伴侶俊輝」

「你好呀協奏曲冠軍」

李湘渝抬起頭
他是上次比賽的負責人黃先生
「對…對不起我…
　剛才…沒有敲門…
　我…」

盧健一指著自己笑說
「你怕了我們嗎？」

「沒有…




　真的沒有…
　我…」
李湘渝搖搖頭
緊張得不知要說些什麼
「你…你們…」

「你也太緊張了吧
　跟比賽的那種從容
　完全是兩個人來的啊」
黃俊輝笑了起來
拍了拍李湘渝的肩膊
「小朋友
　你想說什麼？
　慢慢來」





「你們是…」
李湘渝咽吞了一口
還是想確認一下
「…伴侶？」

「你不是看到了嗎？」
盧健一摟著黃俊輝的腰
輕吻了一下臉
黃俊輝也回吻了一下

李湘渝看得目瞪口呆
連忙低著頭說
「呃…
　對…不起…」

從未遇過認識過男男伴侶
再次抬頭看著他們
有點好奇

腦袋高速運轉
從跟他們的相處裡
尋找兩人是伴侶的跡象
又重播著剛才的畫面

「果然是嚇到了」
盧健一大笑起來

「呃…不…」
李湘渝連忙否認
然後停一停混亂的思緒

「我們是同一類人吧？」
黃俊輝好奇的問
「上次在比賽場地
　跟著你媽媽一起的那個年輕人
　是你的男朋友吧？」

「呃…」
李湘渝遲疑了

「是吧？」

應該是遇到和自己一樣的人
李湘渝並沒有那種害怕的感覺
而且
還點頭承認了與鍾天程的關係
「嗯…」

「我很利害吧
　一看就知道了」
黃俊輝帶著勝利的語氣
跟盧健一笑說

「我也是一看就知道」

「馬後炮
　不是我說給你聽
　你哪會留意到」
黃俊輝替盧健一整理著衣領

「是的
　最利害就是你」
盧健一摟著黃俊輝的腰
搔了一下

黃俊輝的手自然的擋著
然後緊靠在盧健一的身旁

「那麼明顯嗎…
　我們…沒有做什麼…」
李湘渝低著頭
像做錯事的小朋友

「我從你們的眼神看到了
　我的Gaydar很準的」
黃俊輝指著自己的眼睛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我還看得出
　你們還在熱戀期呢」

李湘渝的臉紅起來

「媽媽應該知道了吧」
盧健一關心著
「你爸呢？」

李湘渝搖搖頭
「不能讓他知道…
　他會打死我…」

「通常都是媽媽先接受
　我也是」
黃俊輝點著頭

「我想問…
　我媽是不是知道你們…」

「她是上次比賽後她才知道
　還問了一大堆問題」
盧健一回憶著

「啊…」
在他們面前
李湘渝像得到了認同那樣
不再怕自己是同性戀的身份

「都怪你
　忍不住就牽著我的手
　牽得那麼順手
　還十指緊扣著」
黃俊輝輕輕打盧健一的手臂

「其實我已經不記得誰知道
　誰不知道了」
盧健一笑著搔搔頭
「我們沒有正式公開關係
　但知道的就知道
　明白的自然便會明白」

「那…如果遇到…
　不接受的人…
　你們會怎樣做…？」
李湘渝輕聲問

「別人怎樣想是別人的事
　我們在一起又不阻礙他們
　不用想太多」
盧健一雙手搭在李湘渝的肩膊上
「有煩惱？」

李湘渝看著盧健一
想了想
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這條路是難行的了
　始終是與其他人不同
　小眾嘛
　不過現在大家的接受程度
　也大很多了」
盧健一拍了拍李湘渝的肩膊
「小時候打死我也不會說出來
　根本就沒有人會知道」

「最緊要是你的小男友
　能夠和你一起走下去
　年輕人是比較在意別人的看法
　你們要有共識怎樣處理」
黃俊輝笑著
一直繞著盧健一的手
「我們老了
　在意自己多過別人
　豁了出去
　別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我才不會因為別人的話
　令自己不開心」
　
李湘渝看著黃俊輝可以那麼豁達
實在羨慕他
「你們…
　在一起很久了嗎？」

「我大學畢業後就遇到他
　差不多二十年了」

李湘渝驚訝著
自己未出生
他們就開始拍拖了

「你們呢？
　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

「你現在是中五吧？
　我有沒有記錯？」
黃俊輝問

李湘渝點點頭
「嗯…」

「噢！很青春啊！
　中學未畢業就拍拖了」
黃俊輝興奮的半掩嘴巴
「很羨慕呢」

李湘渝尷尬的笑著

「那你們情到濃時
　有沒有…」

黃俊輝未問完
就被盧健一阻止了
「輝
　他是世侄來的啊
　收歛一點吧」

「怎麼了嘛
　這很重要啊
　現在的年輕人很早熟的」
黃俊輝繼續問李湘渝
「你試過第一次了嗎？」

李湘渝紅著臉急著搖搖頭
「沒…沒有…」
和黃俊輝只是見過一次面
想不到他會這樣直接

「今晚是平安夜
　準備好了沒有？
　第一次很痛的啊」
黃俊輝的嘴角微微向上

李湘渝耳朵也紅了
「呃…」

盧健一推了推黃俊輝的手
「你不要嚇他吧」

「我不知道他的經驗如何
　但你要保護你自己」
黃俊輝打開錢包
拿了一個安全套
放在李湘渝的手上
叮囑他
「這個送你
　聽著
　如果進入的話
　無論如何一定要用」

李湘渝看著手上的小包裝
心中有千萬個衝擊
「呃…」

「懂不懂得用這個？」

「呃…
　生物堂…有教過…」

黃俊輝忍不住大笑起來
「生物堂？
　我最喜歡」

李湘渝尷尬的微笑著

「不要相信迷片看到的啊
　大部份都是做戲的」
黃俊輝說得興起
看到李湘渝的臉紅得很
「你…有沒有看過迷片？」

李湘渝害羞的搖搖頭

「那你平時怎樣解決？」

盧健一再推了黃俊輝的手臂一下
「輝」

「他也太純情了吧
　快成年了
　怎麼會連迷片也沒看過？
　萬一被人騙了怎麼辦？」
黃俊輝對盧健一說
「這些媽媽和學校也教不到他
　你不擔心你的世侄嗎？」

「也是呢…」
盧健一其實也認同
「他是什麼人來的？
　在哪裡認識的？
　信得過嗎？」

李湘渝點點頭
「是…中學的師兄」

「你不趕時間吧？」
黃俊輝拉著李湘渝坐下來

「不趕
　但是…呃…」
李湘渝覺得極度尷尬

「你不用怕啊
　我們不會在這裡表演給你看」
黃俊輝又再大笑起來

盧健一也笑著
「你不要嚇壞他啊」

「可是…」
李湘渝確實是有點好奇
但又真的太害羞了

「害羞什麼？
　為了你
　犧牲一個套也可以
　生物課老師不會這樣詳細教你的了」
黃俊輝相當積極
在錢包裡拿了另一個安全套出來
拆開了包裝
解釋了怎樣用
「不要反轉了喔」

盧健一也一起分享了他們的經驗
有問必答
令李湘渝大開眼界
上了寶貴的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