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4 重遇篇 第四十五回 憤怒

第四章 重遇篇 第四十五回 憤怒

李湘渝與長輩們傾談了一會
便跟他們道別
他們從後台離開

李湘渝回來鍾天程的身邊
「我們可以走了」

「你媽媽呢？」





「他們去宵夜聚舊」

鍾天程笑著說
「那麼你是否跟我回家去？」

「不是啦…」
李湘渝臉紅著
推著鍾天程從前門離開
「我們走吧




　不過要先回家放下衣服及獎狀
　不要弄髒」

「好的」
鍾天程替李湘渝拿著表演服
「那些人都是你媽認識的？」

「嗯…
　上次那個主席評判是她的大學同學」
他們離開了演奏廳




肩並肩的走著

「他們跟你說了什麼？」
鍾天程期待著李湘渝的將來計劃

「黃先生說
　剛才的錄影要發行唱片…
　所以要找媽商談很多複雜的事」
李湘渝低著頭說

「真的嗎？」
鍾天程很高興的捉著他的手
「我要親筆簽名的光碟」

李湘渝笑著說




「可是我沒有簽名」

「你畫隻烏龜也可以」
鍾天程笑說
摸了摸他的額頭
還擔心他在發燒
好像還有點燒
「燒退了吧？」

「應該…
　差不多退了…」
李湘渝也摸了摸額頭

他們乘坐巴士
回到李湘渝家的大廈前





「我陪你上去」

李湘渝搖搖頭
「你在這裡等吧」

「我想陪你
　在門外等你」

李湘渝搖搖頭
還是不要讓鍾天程
聽到爸爸的責罵聲

李湘渝獨自到家門前
又聽到煩厭的電視聲音





開了門
李爸爸望了他一眼

李湘渝又想直入房間

「啞了嗎？」
李爸爸沒有一次
是好語氣地迎接李湘渝

「爸我回來了」

「你媽說你拿了冠軍」

「嗯…




　我…拿了冠軍…」
李湘渝在房門口站著
回頭看著爸爸
心裡有一絲的期待
爸爸會好像以前那樣稱讚他

「一早聽話便好
　另外你的奇怪病要快點醫好
　那就不用煩了」

李湘渝沒有回應他
還後悔剛才那一刻
竟然對他抱有希望

走進了房間
放下了獎狀和表演服

嘆了口氣

走出客廳
準備出門

「下星期王醫生的覆診記得要去
　再膽敢逃走的話
　你便不需要再回來」

李湘渝沉著氣
走向大門

「說話呀
　聾了還是啞了？」

李湘渝深呼吸了一下
「想我說什麼？」

李爸爸看到李湘渝想走出門
「去哪裡？
　說兩句就離家出走了呀？」

「我去哪跟你沒關係」

「你說什麼？」
李爸爸瞪了李湘渝一眼
「你是我兒子
　怎會沒關係？
　你是在頂嘴嗎？」

『我真的是你兒子嗎？
　哪有爸爸這樣對兒子的？』
李湘渝這句忍著不說出口
「你覺得是就是」

「你！」
李爸爸站了起來
大聲的說
「身痕了嗎？」

李湘渝退後一步
還是很害怕爸爸會打他

「我告訴你
　你最好乖乖的去覆診
　趕快醫好你的病
　不要丟我臉」
李爸爸指著李湘渝

李湘渝不想回應他

「聽到了沒？」

還是沒有回應他

「說話呀！」
李爸爸上前一步

「你的面子就最重要
　根本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李湘渝再退後一步
就算害怕
都忍不住說了出口

「什麼？」
李爸爸走到李湘渝面前
粗暴的捉著他的手

「如果醫不好話
　那你會怎樣？」
李湘渝用力甩開爸爸的手

「你少說話
　我就不信沒有一個醫生醫到」

「我說話你又要我少說話
　我不說話你又說我又聾又啞
　那我要怎樣做你才滿意？」
李湘渝氣憤的瞪著爸爸
沒有退後
握緊拳頭
說得出這句
已經預備好要給他打了
「你為了你的面子
　就這樣迫你的兒子
　你還是爸爸嗎？」

「你！
　收聲！」
李爸爸隨手拿起旁邊的行山杖
向李湘渝的大腿打過去

李湘渝捱了一擊
痛得往後退開

但李爸爸繼續追打著
用力捉著李湘渝的手臂
毫不留手的大力打他的大腿
「不肖子！
　沒禮貌！
　不要以為拿了獎我就不打你！」

李湘渝被李爸爸制衡著
走不遠
皺著眉頭捱著打

李爸爸用行山杖指著李湘渝的臉
「頂嘴是嗎？
　知道錯了沒？」

「你打完了嗎？
　還是要多打幾下？」
李湘渝瞪著爸爸的臉
忍著痛說

李爸爸氣得手也發抖起來
「你！
　夠膽反抗我嗎？」

李湘渝撥開李爸爸的手
走出家門
並大力關上門

「不肖子！
　有種便不要回來！」
李爸爸大聲說

李湘渝氣憤地
按了電梯鍵很多次
發洩著怒氣

盡力在看見鍾天程前
平伏自己的情緒

可是實在太忿怒了
一見到鍾天程便抱著他
把臉埋在他的胸膛前
腳在不斷的踏著地
「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

「發生什麼事？」
鍾天程嚇呆了
未見過他這樣的情緒

「我不要見到他」

「他怎麼了？」
鍾天程輕掃李湘渝的背

李湘渝生著氣說
「說到尾他只是為了他自己」

「又吵架了嗎？」

「是他先吵起來」
李湘渝忿忿不平
「很生氣」

鍾天程不斷安撫著他

待李湘渝平靜一點後

鍾天程看到李湘渝仍然氣股股的臉
戳了兩下
不禁笑了起來

「你還笑」
李湘渝瞄了鍾天程一眼

「很可愛」
鍾天程微笑著
看著李湘渝的眼睛
再戳一下臉
「這裡」

李湘渝與鍾天程四目交投
突然害羞起來
避開他的視線
「哪…有？」

「全世界最可愛」
鍾天程微笑著
牽著他的手
並肩走著
「不要理他了
　我們去吃宵夜好嗎？」

李湘渝點點頭
「嗯」

走了一小段路
鍾天程發現李湘渝愈走愈慢

李湘渝怒氣平息了後
被打的地方開始感到痛了
捉緊鍾天程的手
「慢…一點」

「怎麼了？」

李湘渝皺著眉向前行
「慢慢走…便好」

鍾天程停下來
看清楚他的臉沒有傷痕
再檢查著身體
然後踫到了大腿旁

李湘渝立即低著頭
捉緊他的手
忍不住低聲的叫「痛…」

「他打了你嗎？」

「嗯…」
李湘渝繼續向前走兩步
又停了下來

「他很過份」
鍾天程看到他提不起腳步
也生氣了
「我上去和他理論」

李湘渝搖搖頭
拉著他想走
「不…
　我們走吧」

「等等
　很痛嗎？」
鍾天程看著他一直皺著眉

李湘渝點點頭
「一會便沒事的了
　走吧」

「我帶你回家去」
鍾天程急著要看看李湘渝的傷勢

「沒事的
　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餓了」
李湘渝這個星期吃得很少
終於都感到肚餓

「先回我家去」

「可是…」

「就這樣決定
　走吧」
鍾天程牽著他的手
慢慢的走著
「很痛嗎？
　我們走慢一點」

李湘渝看到鍾天程這樣緊張
雖然腳很痛
但心裡卻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