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4 重遇篇 第三十三回 惡夢
第四章 重遇篇 第三十三回 惡夢
「湘渝
我要走了」
鍾天程向李湘渝揮著手
「不
你不要走
求求你」
李湘渝拉著鍾天程的手
「我要去找女朋友了
一定會比你更好
沒你這樣麻煩
我們就這樣算了吧」
「為什麼…」
李湘渝在哭著
「你不是說不會離開我嗎？
為什麼？」
「湘渝
你不要再找我了
再見」
「李湘渝
過來我這裡吧」
李湘渝轉個頭
看到王浩傑捉住他的手
把他拉到身邊
「不…
我不要跟你走…」
李湘渝甩開王浩傑的手
再轉身
鍾天程已經不知去向
李湘渝哭著
在黑暗中狂奔
「你在哪裡？
不要拋下我」
李湘渝跑了很長的路
都找不到鍾天程
一直跑、一直哭、一直叫著
「不要！」
李湘渝突然醒來
喘著氣
哭著
「你在哪？」
李湘渝看看四周
一個人也沒有
他抱著頭
在哭著
情緒久久未能平伏
最愛他的鍾天程要拋棄他
感到心如刀割般的痛
他忍不住拿起電話
打了電話給鍾天程
不可以讓他離開
『你已被接駁到########
請在「咇」一聲之後
留低你的口訊
咇－』
「不…」
抽泣著
手也發抖著
掛掉電話
伏在膝頭上哭起來
腦裡一片混亂
頭很痛
內心掙扎著
是真的？
還是假的？
拍打著頭的兩側
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努力地回想哪一個才是現實
抬頭看著四周
這裡是學校醫療室
記得陳老師說過
一會兒會再回來
李湘渝走下床
跑到廁所裡
躲在最入面的廁格
不能讓別人看見現在的狀態
蹲了下來
記起剛才是被陳老師帶回學校
然後睡著了
沒錯
只是發惡夢
今天回校統測
沒有見過鍾天程
『那是…假的…
太好了…』
忍不住再次痛哭起來
這時電話震動起來
看得很清楚是鍾天程打來的電話
鍾天程收到他那哭泣聲的口訊
嚇了一跳
已正在跑去找的士了
李湘渝盡力冷靜
停止哭泣
接了電話
「湘渝
你在哪裡？」
聽到鍾天程的聲音
更確定鍾天程沒有離開他
「你在哪裡？
我來找你」
李湘渝慢慢的平靜下來
「湘渝
你聽到嗎？」
「嗯…
我在…
學校裡…」
「你不要走開
我現在過來」
「我…沒事的…」
李湘渝抹著眼淚
「你不要來…」
「發生什麼事了？」
「只是發惡夢…
沒事…」
「你是在學校裡睡著了？」
鍾天程看看錶
這個時間統測早就完結
懷疑自己聽錯了
「嗯…」
「怎麼回事？
可以告訴我嗎？」
「剛才…在巴士站抖不過氣來…
給陳老師發現了
然後帶我回到學校
不讓我走」
李湘渝一邊慢慢的說
一邊倒吸著鼻水
「最後…在醫療室睡著了…
你真的不用過來
沒事的」
「不
我還是來看看你」
「你不是…
還有一堂課嗎？」
「是的
但…」
「你先去上堂吧」
「但是…」
「你下課後…
再找我好嗎？」
李湘渝抹了抹再湧出來的淚水
「你…真的沒事嗎？」
鍾天程記得他們的承諾
但同時又真的很擔心他
「嗯…
沒事了」
李湘渝對自己說
『下次還是不要亂打電話』
「真的嗎？」
「嗯…
真的」
李湘渝平靜的說
「你先笑一下
我才相信你沒有事」
鍾天程仍擔心著
猶豫著要不要返回課室那邊
「……」
李湘渝這一刻真的笑不出來
「muah」
鍾天程對著電話親了一口
「嗯…」
李湘渝心暖著
「muah muah」
鍾天程毫不害羞的
在同學面前親著電話
『是誰？』
『女朋友？』
『有沒有相看看』
『明天帶出來吧』
『沒你們的事』
鍾天程對同學說
李湘渝聽到同學的對話
「呃…」
「你也親我一個吧」
鍾天程輕聲說
「……」
有其他人在
就算隔著電話也覺得很尷尬
「muah」
鍾天程再來一次
「mu…ah…」
李湘渝輕力的親
「真的沒事嗎？」
「嗯…」
「回到家要告訴我」
「嗯…」
「不
還是離開學校便告訴我
上巴士時告訴我
回到家也要啊」
「嗯…」
李湘渝鼻子酸酸的
聽著鍾天程的溫柔聲音
知道他仍然愛著自己
心情慢慢安定下來
「下了課再找你」
「嗯…」
李湘渝掛上電話
伏在膝頭上冷靜了一會
洗了臉
看看鏡中的自己
眼睛還有點紅
希望陳老師不要發現
回到醫療室
陳老師已在等候
「去了廁所？」
「是的」
「那麼久
肚痛？」
「是」
「過來坐下」
陳老師替李湘渝再探熱一次
「還是發燒了呢
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嗎？」
「沒有了
我回家休息便沒事了」
「好的
回家路上要小心點」
「知道
謝謝陳老師」
李湘渝拿起書包
離開醫療室
慢慢的離開學校
自從遇見王浩傑後
整個人的狀態很不穩定
情緒起伏亦頗大
除了驚恐發作
也多了其他的症狀
有時候是可以克制到一些症狀
可是大部份時間都被情緒牽引著
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甚至開始分不清楚哪些是現實
哪些是症狀引發出來的想像
『有些事情自己解決不到
要找別人幫你』
李湘渝咽吞了一下
拿著電話
戰戰兢兢的
傳了一個訊息給鍾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