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2 治療篇 第十一回 吵架

第二章 治療篇 第十一回 吵架

李湘渝回到家裡
看見李爸爸還在客廳看電視
正想直接走入房間時

爸爸叫住他
「你站著」

李湘渝沒有理會





「我叫你站著
　聾了嗎？」

『又怎樣』
李湘渝停下腳步

「王醫生說你
　要留意一下女生」
爸爸仍然眼望著電視




「我說呢
　楚翹是個好女孩
　你去追求她吧
　那麼你就不會去想其他的
　這是最好的方法」

「是啊
　楚翹又乖巧
　又拉小提琴
　和你很配呢」




李媽媽拉了李湘渝坐下來
「你說是嗎？」

「我和她是好朋友
　不是你想的那種」
李湘渝對著媽媽說

「感情可以培養的嘛
　你們不如試一下
　我看楚翹也很喜歡你
　從小就和你一起玩」

「媽
　不是呢…」





「不要跟我說什麼『不是』
　醫生說了就是
　最接近你的女生
　應該就是楚翹吧」
李爸爸仍然一眼也沒有看過李湘渝
「還有
　已替你報名去參加國際鋼琴比賽
　六月第一輪比賽
　你好好準備一下
　彈什麼歌
　你告訴媽媽就可以了」

「什麼事了？
　我沒有說過要參加」





「我約了調音師傅
　後天來替你的鋼琴調音」

「我不去」

李爸爸怒瞪了一下李湘渝
「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去比賽
　拿個冠軍回來」

「為什麼我要去？」

「爸爸為你好的
　拿多個獎對入大學有幫助
　不是嗎？」
李媽媽幫忙說服





「不
　我不會去」
李湘渝最討厭他們強迫他

「湘渝
　你就試試吧
　以你的能力
　應該沒有問題的」

「你們想去就你們去吧
　我是不會去的」
李湘渝站起來
想回房間去





「你是嫌未打夠嗎？」
李爸爸坐直身子
「我警告你
　你最好就乖乖的給我聽話
　去比賽
　去和女生拍拖
　你不要激怒我」

李媽媽立即坐過去爸爸旁
嘗試減低他的怒氣
「爸爸
　不要激氣
　有事慢慢說」

「有病又讀不了書
　還有什麼用？」
李爸爸發怒了
大聲的說
「我再警告你多一次
乖乖的給我聽話
去拿個獎回來
我不要廢物做我兒子」

「我去不去比賽是我的事
　我跟誰拍拖都是我的事
　不關你事」
李湘渝實在忍無可忍了

李爸爸站起來
大聲呼喝
「你膽子大了
　是誰教壞你嗎？」

李媽媽好像控制不了情況
拉著爸爸的手
「你們不要吵
　慢慢說
　不要吵」

「我的事不用你們理會
　我自己做決定」

「你！」
李爸爸衝上前捉住李湘渝
用力打他
李湘渝用手臂擋著
「好聲好氣跟你說
　你頂嘴是嗎？
　頂嘴是嗎？
　是不是在外面認識了男生？
　是不是？」

李媽媽捉不住爸爸了
在後面拉住他的手
「爸爸
　停手啊」

李爸爸一邊用力打一邊罵
「要不然哪來的膽子？
　說啊！
　你說啊！
　是誰教壞你？」

李湘渝捱著打
不知哪來的勇氣
繼續頂撞爸爸
「我要做什麼你管不了
　你…要打隨便打」

「你一定是嫌打不夠！」
爸爸一個大巴掌摑過去
「我跟你說
　如果讓我知道你和男生一起
　你不要走進這個家！」

「呀！不
　爸爸不要打」
媽媽走去護著李湘渝
「湘渝，快跟爸爸道歉」

「你不去比賽
　就給我滾！」
爸爸再摑多一個大巴掌

李湘渝捱了兩個巴掌
面立即通紅了
就算痛極了都忍著
「我不會去！」

「你給我滾！」
爸爸拉著李湘渝到家門外
「你不聽話就不要回來」

「你放手」
李湘渝掙扎著

「爸爸
　不要啊」
媽媽不夠爸爸大力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被趕了出家門
「我會和兒子說的
　你不要這樣」

「你看他這樣
　他會聽嗎？
　只懂頂嘴」
爸爸大力的把家門關上
「你給我滾！」

在家門關上的那一刻
李湘渝覺得很氣忿
很痛心

還聽到爸爸在屋內大聲說
「你不要開門給他！
　要讓他反省一下」

感覺到臉頰上又燙又痛
手臂及背部被打的位置都隱隱作痛
為什麼爸爸要這樣對待他？

李湘渝沒有像小時候那般拍打著門
只是默默地坐在門前
絕望的坐了下來
雙手抱著腿
頭埋在膝頭前
眼淚全吞回去
沒有哭出來

腦海一片空白的
靜靜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