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相識篇 第三十四回 封閉

第三十四回 封閉

張爸爸和張媽媽離開後
他們就繼續討論音樂

「李湘渝你又說沒有練
彈得這麼利害」
張芷慧對笑著說
「剛才我的演奏
　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對啊」
張芷珊拿著譜
給李湘渝看

李湘渝看了過後
和她們分析了樂曲
也即席示範了某些樂段

坐在一旁的陳楚翹對著鍾天程說




「他真的很棒
　你說對吧？」

「嗯」
鍾天程雖然聽不懂他們的共同語言
但看著覺得很有趣

「你知不知道
　其實李湘渝一直都逃避演奏」
陳楚翹輕聲說




「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聽過他彈琴了」

鍾天程錯愕了
「真的嗎？」

「這幾年
　我開始威迫利誘他
　想他再次彈琴
　但一直都不成功」
陳楚翹看著李湘渝興致勃勃的分享
感慨著說
「我真的不想看著他放棄
　他就只有鋼琴
　你看他
　一說到音樂就眉飛色舞了」





鍾天程看著李湘渝
在鋼琴前的他
和平時的他
落差實在太大了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確實的原因我就不知道
　我問了很多次
　他都不告訴我」
陳楚翹回憶說
「應該都是因為小學發生的事吧」

「啊…
　那…




　他怎麼又突然重新再彈琴？」

「不知道啊
　可能突然想通了什麼吧
　說真的
　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所有東西都埋在內心
　有時真擔心他會憋出病來」
陳楚翹訴說著
「你知道嗎？
　上次他答應我做伴奏
　我興奮到整晚都睡不著覺
　真的很開心！
　是真的啊」





「原來如此
　難怪你當時那麼激動」
續問
「那就是說
　他上星期是第一次重彈？」

「是啊」
陳楚翹很欣慰地說
「太好了
　終於可以好像以前那樣
　經常聽他彈琴了」

「以前他是經常彈琴的？」

「對呀




　他經常要我聽他彈琴
　但一彈就是一個系列
　很長時間的那種
　是整本書
　不是一首」
陳楚翹回憶著
「不過
　要逃離他的魔掌也不難
　只要我說要練小提琴
　我就會放過我
　他喜歡別人和他一樣
　同樣喜歡音樂」

鍾天程笑了
知道了多一點關於李湘渝的事
「看來
　他真的很喜歡音樂」

「如果你不讓他彈琴
　他應該會哭起來」
陳楚翹大笑起來
「小時候他試過做功課做到太夜
　因為會吵到鄰居
　所以父母不讓他彈
　結果哭起來
　他媽媽告訴我的」

「哈哈
　熱愛到那種程度
　但怎麼…好像不太像他似的」
鍾天程擔心著
這麼大的轉變
定必是很難想像的痛苦經歷

「是啊
　自從那時開始
　就沒有再彈琴
　說要他彈給我聽
　他就躲在被窩裡不出來
　完全封閉了自己
　連開不開心也沒有說出來」
陳楚翹扁著咀說
「臉上看上去總是鬱鬱不歡
　沒有什麼其他表情
　從不流露自己的感覺
　可能…
　他想保護自己吧」

鍾天程若有所思的
想起聖誕節那晚
他驚得發抖的樣子
以及看著他的眼神
很心痛
『他一個人承受得太多了…』